&&&&把于笙的一头黑发给剃了,为此,褚南茵比他还要伤心,“剔成这样,以后出门要带个帽子吧?”
“……”于笙抬起眼皮,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下巴,“你这是,开始嫌弃我了?”
“是有点。”她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坐了回去,从旁边拿了个苹果削起来,“既然你已经没什么大问题,那咱们就来说点正事吧。”
她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弄得于笙都不敢动了。
“你,为什么会跟鹿箫在一起。”她笑着问,脸上的笑容有些Yin森森。
于笙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这事就算她不问,他也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她今天去律所找我,我也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么。”
褚南茵有些估疑,“不清楚?你就没跟她说上话?”
“说了,可都是写无关痛痒的,而且我急着接你,就没跟她耗着。”于笙如今情话说得是越来越溜,这不,轻轻松松一句话,褚南茵心里的闷气瞬间就没了,一点原则也没有。
她抿唇,眉梢扬了扬,“还算你识大体。”她切了块苹果凑到他嘴边,“忘了问你,耳朵有没有不舒服?”
他摇头,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带着几分深情。
褚南茵被看得脸热,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我脸上贴金吗,一直盯着我看。”
“……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你没去北城的话,或许我们已经结婚生子了。”
他突然说,话很平静,却猛地在褚南茵心里掀起巨浪,她的心砰砰直跳,不比他跟她告白时平静多少,“你……这话什么意思。”
于笙其实也觉得很奇怪,明明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不该在和鹿箫分手之后那么短时间又喜欢上另一个女孩的,但这事还是发生了,也许是太过突然,以至于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直到那时候看着她抱着自己痛哭的时候,头痛欲裂的于笙居然在想,她这么伤心,是因为太在乎他了吗?
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大胆的猜想吓到,但相反,他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快乐,不过,当他从病房里醒过来时,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第一天这样,第二天也是,他明明记得叶峋说过,是她送他来医院的,也是她在这儿守了他一夜的,怎么他醒了,她却不在了呢?
接连几天如此,于笙不觉怀疑自己当初昏迷时的猜想,也许,是他自作多情了,她哭得那么伤心,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那种场面吧,害怕了吧,毕竟她是个女孩。
后来得知她去北城当交换生,于笙就更加肯定了她对自己没想法,可放在他身上的事到底太多了,认清这个‘事实’后,他也没因此消极,一身心都扑在了事业上,也许没了感情的羁绊,他的专注力更加集中,年纪轻轻就成为律所的合伙人,更是接连在法庭上为几件大案子的当事人取得成功的法律辩护。
直到后来得知,她会和他一起从北城出发前往巴厘岛。
当多年未见的人又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时,于笙的内心的确波动了下,但也没强烈到让他主动去追求人家,经过几年的历练,他比以前更稳重,也更加内敛了。
而褚南茵会回来港城并住到他楼下,他也是始料未及的,他对她的感情,一直都如温火煮水般轻轻缓缓,可即便是温火,也会有煮沸的那天,他们在一起,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再后来听到她到这的目的并不单纯时,于笙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几句文艺的词儿——
他的世界,烟花好像绽放了,因为她。
世上有多少人因为误会而错过,还好,他们没有。
“我的意思是,上大学那会儿,你就很美了,和西施一样。”他缓缓道。
褚南茵眼圈一红,可还是拼命忍住才没又掉金豆子,如果可以的话,她怎么会想到离开,她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他的心思,眼里看到的,只是那天晚上他对鹿箫的义无反顾,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她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离他远点,只要离他远点,什么事都可以解决。
所以说,世上是没有如果的。
命运应该早在降生那一刻就被安排好,什么时候相遇,什么时候分别,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结果,改变不了的,还好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的,没让他们的分别成了永别。
“你见过西施吗?”她撅着嘴道。
“没有,不过应该没你美。”
“你刚刚还说我跟她长得一样的。”
“口误。”
褚南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笑着笑着,到底憋不住,哭了,这大概就是,喜极而泣吧,是有遗憾不错,但至少,一切都还还得及。
肩上多了一股力量,她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熟悉清冽的气息,褚南茵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泪水浸shi了他的衣襟。
两人温存许久后,褚南茵才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想自己脸上的妆大概已经花得见不得人了,所幸赖在他怀里不出来,闷闷道,“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