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几乎丧失了斗志的张绣去往襄阳南门,想以钩索爬进城去抢小皇帝。
刚到南门,好死不死碰上吕布,吕布认得许褚,骂着:“臭不死的肥螳螂!!看箭!!!”点燃一箭,照许褚射去。
许褚要躲,哪里躲得过?眼前一黑,耳朵里一震,世界寂静了……
许褚吼:“……”吕布!站住!!!
一片寂静……
周围兵士奔跑来去,城墙上下箭来箭去,撞车轰击城门,一切都在寂静中进行。
许褚傻了。
张绣一看有机会,虽然耳朵里也轰鸣做响,忙抓住机会抢过许褚的马缰,勒马回头,胡乱地嚷着:“天子震怒了!!天子震怒了!!!”
跑了两步,坐骑腿软倒了,张绣和许褚滚在地上。
周围死士来扶他们,许褚推开张绣喊:“爬墙!!!用钩索爬墙!!!”
他自己听不到声音,使足了力狂喊,张绣的耳朵本来就在响,被吼得头晕脑胀,扑过去扯许褚,也喊:“九天之上落雷了!!!还去!?去不得啊啊!!!”
许褚哪听得见啊?一个劲地狂喊:“取钩索爬墙!!!抢天子!!!!!”
这下好了,他们本来就已经到了南门外,城楼、城墙上的荆州军可是都听见了,那两货原来是想带人闯进来偷天子!?
一个校尉执戟指向许褚和张绣那位置,嘶喊:“乱箭射死!!!”
四散的箭集中往这里来,要不是城墙下的盾兵把两位将军赶紧护起来,这两个肯定要被戳成豪猪。
许褚还想去爬墙,刚推开一个盾兵,一箭飞来,插在肩上,其余盾兵忙补上空缺,张绣连拉带扯,拖着受伤的许褚回营。
吕布一过,得了魏延命令的荆州军便在墙上高喊:“尔等逆天,还不受死!?”
一遍一遍地齐声高喊:
“尔等逆天,还不受死!?”
尔等逆天,还不受死——
曹营鼓声乱了,曹军兵马乱了,就是曹Cao,也在混浊了狼烟和血腥味的晚风中——凌乱了。
“主公!主公!!主公快请出来看!!!”
襄阳南面数里处,汉水上,扬州水师的帅船上,平虏校尉周泰冲进船舱,边跑边嚷。
孙权坐在桌案之后,沉着脸道:“何事如此失态?”
周泰一下子吓出冷汗,忙跪下道:“主公!襄阳、襄阳……襄阳城里那山上飞起一条龙!!!”
孙权皱眉,他身旁站的两个亲卫,宋谦和贾华,贾华奔出舱去看了看,随即也是惊慌失措地退进来:“主、主公,真的!”
孙权惊疑起身,在三人护卫下出舱远眺。
这船是此时最大的船,船楼分前楼后楼,前楼七层,设螭吻形青铜撞首,后楼九层,在顶部设旗台,以旗语传令,能载二千余兵士,船楼朱赤为色,木为墙,起楼橹,全船高十余丈,长及三十丈,船舷同城墙,有堞,能在甲板上纵横跑马,载六千斛。
六千斛,折合下来,大概有三百吨上下!
这样的船,扬州水师也只有三条,那两条还是尚未彻底完工的,孙权把这一条给弄出来了,可见其意。
其他船只跟这个家伙比,都成了草鱼,此船后的十条战船,都是载五百兵士的寻常楼船,个头都差了好多去。
并行于左面的,是荆州水师,没有这么个庞然大物领头,气势都短了扬州水师好大一截。
刘琦大约也抱有对这船的好奇,时常跑过来找韩当。
为免孙权被发现,韩当只得一直呆在前部船楼,而孙权在后面船楼里,几乎从不露面。
韩当和刘琦想杀曹Cao一个措手不及,整个船队未点一支火把,就是灯烛也没有一星半点。
这样情况下,逆行于汉水上,襄阳城的烟火更加清晰,整座城池焰光如血,将漆黑的水面染出斑斓的颜色,再被各船船桨绞碎,随波逐流。
四野黑寂,山岭潜伏,唯有北方,连云层都被烧着了一样,如沸水翻涌,征战之声似近实远,而在天地间最夺人视线的,便是襄阳城里那座散放出光芒的山,隔得远,但也能清楚看到一龙腾空,盘于山间,忽上忽下,或昂头,或摆尾,全身透光——
孙权登上船楼云台,一看,不禁大骇!波涛之声拍岸,伴着远处阵阵鼓声,倒像有龙yin之声穿空而来!
刘协——那个小时候长了张包子脸,不是一般二般好吃懒做,除了些小聪明没什么大智大才的刘协;曾被困在他臂弯之中,侥幸逃脱而去的刘协,竟真的是条龙!?
不、不可能!
孙权为人善谋,吃惊后立即冷静下来:不对!虽然一直把皇帝形容为龙,先不提龙这神兽是否真的存在,历代皇帝从未有谁化身为龙,就连高祖、武帝、光武帝这三位最是功照千秋的帝王,不也是如凡人一般生老病死,而其他帝王,被外戚权臣鸩杀的便有三位!若是龙,怎会被凡人Cao控?
即使是刘协,也历经权臣之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