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受,“我想下去透透气。”
齐远扶她下车,转身又问小潘,“还有多远?”
小潘:“快了,开车也就是几分钟。”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大概他认为赵竹影晕车跟自己的开车技术有关。
齐远笑,宽慰他,“这样吧,你先开车回去,我们沿着路走一走。”
“那怎么行,我是来接你们,哪能我自己回去,让你们走路呢……”他摇着头,“不行不行,我没办法交差。”
齐远:“你放心回去吧,等到了地方,我帮你向陈队长解释。”
小潘想了几秒,看到赵竹影脸色苍白,也不好再执意劝阻,“那好吧。”
临上车,他还是很不放心地叮嘱他们,“走累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
“嗯。”赵竹影朝他挥挥手。
齐远撑开伞,偶尔有风裹着雨灌进来,打在衣服上。
好在雨不算大,还不至于立即打shi衣服。
“好点儿了吗?”齐远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沉沉的嗓音里带着雨的清冽。
赵竹影:“好多了。”
路上没有往来的车辆,也没有行人,举目望去,满是绿色,半山腰笼着薄雾,丝丝缕缕,随风四散。
走了一会儿,齐远征求她的意见,“我给小潘打个电话吧?”她嘴上虽然说好多了,但脸上的惨白依旧,他怕她再被冻感冒,毕竟山里的风还是很冷的。
赵竹影摇摇头,“我想多走会儿。”
一来身体确实不舒服,不过,归根究底的话,还是自己不想立即就走到那个地方。
可该来的终究逃不掉……
陈队长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他没有撑伞,头发和衣服上挂着小雨珠。
赵竹影快步走上去,“陈叔叔,您怎么站在这儿等啊?”
多年不见,他的头发全白了,职业使然吧,身上还透着那股子威武和矍铄。
“小竹影,你说说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他的口吻像是在考问她似的。
那样子,分明是在告诉她,我可都记的清清楚楚呢,倒是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你陈叔叔了……
赵竹影笑,“七年了。”她怎么可能会忘呢。
陈队长笑着点头,“小丫头记得挺清楚,到今天,正好七年零四个月。”
赵竹影点头,喉咙一哽,“嗯。”
就在这时,她感觉肩膀被用力的握了一下,是齐远。
……他总是能注意到她每个细微的情绪波动。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
穿过长廊,他们随陈队长来到一间办公室。
赵竹影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果盘里摆满了水果,陈队长帮她剥开一个桔子。
“谢谢陈叔叔。”
陈队长边点头边笑,和蔼的表情像极了一位老父亲,感慨道,“竹影长大了,长大了。”
赵竹影问他近来的身体状况,“还是老样子,前两年动了手术,效果也不明显。”
“还是右腿吗?”
她从刘阿姨那里听说的,他年轻时右腿中过弹,没截肢已是万幸。
用刘阿姨的话说:“陈队的命大,当时跟他一同出任务的两个同事都牺牲了,他拖着中弹的腿从丛林里爬回来的。”
赵竹影:“这次您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到大医院再检查检查。”
陈队长忙摆手,“我哪儿也不去。”
赵竹影:“毕竟那边的医疗条件要好些,说不定就好了呢。”
“傻孩子。”陈队长当着她的面点了一根烟,“我呀,哪儿也不去,在这个地方工作一辈子了,离开这儿我心里就不踏实。”
“我们只是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不用,我是老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去找我那帮弟兄去喽……”他淡然地用指尖敲着烟灰,见多了腥风血雨,生死早已看淡。
赵竹影眼圈一红,“陈叔叔别说那样的话。”
陈队长笑笑,掐灭了手上的烟,换了个轻松的话题,“他是男朋友吧?”
赵竹影看一眼正在外面长廊上打电话的齐远,点点头,“是。”
从进到办公室坐下,她只顾着跟陈叔叔聊天,竟把齐远都抛在了脑后,更别提介绍他俩认识了。
“他叫齐远。”赵竹影告诉陈叔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陈叔叔恍然大悟,又笑,“那次你从医院跑出去,就是为了去找他吧?”
对方着重强调了“他”这个字眼。
赵竹影笑,低下头,“是。最后还是被您抓回来了……”
“哈哈……”他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是不是挺恨你陈叔叔的?”
“不不,这跟您没有任何关系。”竹影忙否认,如果要归因,只能归结为命运的安排,她谁也怨不着。
再说,她和齐远兜兜转转,不是又回到原点了么。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