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忙不迭地上前扶起他道,“公子,您醒了!奴婢这就请大人过来。”说完,不等敏之说话,人已雀跃着拉开房门奔了出去。
脚步声越渐远去,敏之失笑摇头。嗓子眼里一阵干燥,掀开被子起身,一股眩晕猛地袭来,敏之步子踉跄地往桌边扑去,还未靠近,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一双手及时伸来将他抱住,扶他坐定,又倒了杯茶喂他喝了,才探手抚上他的额头道,“总算是烧退了。”
敏之一怔,随即眸底浮起一丝喜悦,望着来人笑问,“怎么是你?”
定罪与否
敏之一怔,随即眸底浮起一丝喜悦,望着来人笑问,“怎么是你?”
风若廷不答反问道,“伤口疼吗?可有哪儿不舒服?”话语轻柔,启唇时嘴角漾满了笑意。
敏之含笑摇头,又问一遍,“你怎么在这儿?”
不得不说,第一眼看见是风若廷时,敏之心中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在他心里,风若廷一直都处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好象家人,却又比家人多了一些什么。虽然敏之几次将他推向武承嗣身边,但也只是单纯的希望他能因此而开心一些。
想到武承嗣,敏之不由得疑惑,“你不是该在承嗣哥哥身边吗?来秦王府时他可知道?”顿了顿,弯唇一笑,尽量放松语气道,“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你还是去他身边罢。”
风若廷眼眸一黯,一丝意味不明的微光在眸底深处一闪而逝。
弯腰抱起敏之走至榻边,风若廷微微低头看着怀中人儿,几经犹豫后终于开口道,“以后我在你身边,可好?”
感觉到敏之的怔然愣神,风若廷竟有些心慌。从来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就是在少主人被流放西北时,也未曾有过这般不安的悸动——就好像下一刻敏之的话会将他推入无底深渊般,风若廷手心渗出细汗,屏息以待等待着敏之的回答。
随即,敏之回神,尤是惊讶地看了一眼风若廷,见他眼神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迟疑少许后,问道,“你是说,你以后要留在秦王府?”
风若廷直直盯视着敏之,坚定点头。
“为什么?”敏之靠坐在床头,腹部传来的不适令他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风若廷坐到他身边,脸上浮起一抹复杂的神色。敏之也不急着催促,两人就这样坐着,一时间四周的空气好像停滞了。
许久,就在敏之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风若廷如释重负般抬头笑道,“我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敏之视线望进风若廷那对深黑的眼睛里,看着他那深邃的眸中似有暖意涌出,淡然一笑,道,“我这儿已有无名了。况且,你若不在他身边,岂不是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风若廷眼眸笼上一层淡淡的雾,心底一番天人交战后,伸手握住敏之的手,柔声道,“承嗣公子是我的少主,此处之外,别无其它。”
“可是,”敏之总觉得风若廷仿佛想表达些什么意思,却又猜不透他究竟要说什么。内心思索半晌后,仍不得结果,只好开口问道,“若廷,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风若廷握着敏之的手缓缓覆上他的手背,与他手指相交,炙热的温度从两人指间潋潋散开,“一直以来,我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经历了这一次的事后……你让我明白了,我想要的……”说着,轻抚上敏之额头,手指从眉间眼角温柔延下,经过鼻尖到达唇畔,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他的双唇。
温柔的暖意在风若廷眼中闪动,敏之无法反应回神地看着他,空气里流淌着一股异样的暧昧。
见敏之手足无措地望着自己,风若廷收回手,再次笑问,“以后我在你身边,可好?”
敏之正想着是要摇头,还是点头,门被“嘎”地一声推开,狄仁杰带着朗朗笑意走了进来。
见风若廷和敏之忙不迭地分开,床头坐的那人立时收敛笑意退至一旁站定,面上又恢复成澹澹的神色,狄仁杰暗下失笑,走上前仔细打量了敏之的脸色后,疑惑道,“这伤明明是在腰腹,怎么敏之的脸却红得这么厉害?”
敏之脑袋“嗡”地一声炸响,双颊上的两抹嫣红霎时染到了耳根。未免狄仁杰再语出戏言,敏之慌忙岔开话题道,“老狐狸,你跟若廷在哪儿救的我?我昏迷多久了?”
狄仁杰就着最初风若廷坐过的地方坐下,满是惊奇道,“怎么,他没跟你说吗?”见敏之摇着头一脸的茫然,不禁啧啧叹道,“风侍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敏之被虏走时,你可是急得翻遍了整个长安城,几天几夜不曾阖眼,带兵四处寻找他的下落。怎么这些事,你都不告诉你家公子?”
“属下不敢。”风若廷抱拳行礼,回道,“救公子是属下分内之事,不敢邀功。”摸不透狄仁杰此番话语的用意,风若廷也不敢妄自接言。
听见狄仁杰这般一说,敏之心中大为感动,又想起刚才他几次三番言明要留在自己身边,当下心底满是欣喜,然则当着狄仁杰的面又不好过多表露,只得朝风若廷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