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突然想起来不能跟江钊提这个时间点,所以没再往下说。
江钊却已经明白了,帮她讲了出来:“我父亲失踪的那年是吧?”
赵红英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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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姜必言留下的石头,下午江钊和姜束秋同时离开。
江钊的车子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姜束秋的后面,开出了五六个路口才鸣笛示意姜束秋靠边停车。
紧接着他坐上姜束秋的副驾驶,“砰”地一声撞车门的声音后,车内陷入一段诡异的安静。江钊平视前方不解释自己要干嘛,姜束秋也面色平静地靠在驾驶座上,似乎对江钊这一举动的意图心知肚明。
“那天你在门外听到了吧,”是江钊先撞破了沉默,他转头瞥了眼姜束秋,“房门口地上有瓜子皮。”
姜束秋闻言先是双眉微挑,接着笑出了声——原来江钊知道,还是因为瓜子皮知道的。
江钊没理他,接着说:“我本来觉得你也不一定听到了,有可能只是路过不小心掉的。”一顿,“但是刚才大伯母要讲那件事的时候,你下意识阻止她了。”
接着皱眉紧闭了下双眼后缓缓睁开,“你不想让我知道。”
他侧身与姜束秋四目相对:“所以你不仅听到了,还猜到了事情根本不像大伯说得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把车内兄弟俩暗chao汹涌写完的,但是太困了……………………先卡在这里吧…………
之前写了好几次姜束秋端着盘子嗑瓜子啊,多么接地气的伏笔。
希望大家多多留言鼓励我这个熬夜熬到神志不清的作者.........
☆、侍主
姜束秋倒是没想隐瞒, 点头道:“我是听到了, ”顿了顿,“关于我父亲是镀金胎的宿主, 还有十九年前发生了的事情,那天老爷子跟你们讲的被我听了个完全。”
“你是怎么……”江钊皱眉,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 顿了顿, “你怎么猜到大伯隐瞒了一些事情的?”
“隐瞒?”姜束秋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你就直接说他骗了你们呗。”他收了笑意,语调冷到像在讲一个陌生人的事情, “把锅甩到一个没法说话的死物身上,自己演起了受害者。”
江钊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堂哥,低声道:“都只是猜测而已,你话别说的这么……”
姜束秋冷笑一声打断他:“他要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们想猜也猜不出来啊。”
他侧头对着窗外看了好一阵,忽然觉得有些燥热,抬手关掉了车内的空调。
一时静到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姜束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强有力地冲撞进了江钊的耳朵。
“刚开始我也没多想, 还有点……”他笑了笑,“怎么说呢, 为我爸不甘心吧。本来跟他没什么关系,结果被白禾妈妈牵扯弄成了这副样子。”
“可是他竟然自杀了......”一顿,“我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面色疲惫极了, 因为这段时间忙姜必言的后事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抬手揉了揉眼角,“我一直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感兴趣你也知道,”扭头看向江钊,“虽然你是施术人,可我比你了解得更清楚。”
“家训里怎么写镀金胎的你还记得吗?”因为是失传已久的禁术,所以家训里关于镀金胎的描述只有寥寥几句,可他却记得特别清楚。越神秘的东西,越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他自问自答:“以身养胎即为主,胎侍之,主所愿皆可成。”
——以身体供养镀金胎的人是宿主,镀金胎会全力侍奉他,帮宿主达成所有愿望。
“我爸一开始赌石欠了一屁股债,三天两头就有人打家里电话骂骂咧咧地要钱。”他瞥了眼江钊,满眼无奈,“可是他这个人要面子得很,死都拉不下脸找你父亲帮忙。”
“后来你就知道了,我爸成了镀金胎的宿主,好运气是镀金胎给的,就再没失过手。债不仅连本带利还了,还赚得盆满钵满,”他蓦地轻笑一声,“成暴发户了。”
“我也是傻,这么些年都以为我爸是机缘巧合学到看石头的技巧了。”姜束秋的声音越发无力。
“我爸那时候是真的特别需要钱,所以我之前的想法是——他成为宿主说不定是自愿的。”
姜束秋定定看着江钊,嗓音有些颤抖,“可没想到老爷子不仅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好使了,他这个时候自杀,不是心虚是什么?”
江钊只觉得嘴唇发干,太阳xue突突地跳。
想起那天在那间屋子里的场景——大伯先是跟他们说只有他死了才能解决问题,又是讲必须停止解怨白禾才能安全。
他一直在引导他们放弃,不再探究真相……
当他发现再也隐瞒不下去、又因为身体原因改变不了什么的时候,竟然以死来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