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的盯着他。
“殿下来了?今日的课业可是完成了?”唐季惟看了一下时辰,果然是该下学的时间了,因为他伤了许久,皇上另外指派了一个年老的儒学大师,本来都是告老还乡的先帝时期的太学儒生了,这下又被韩缜又请了回来。
太子背着手很是认真的端着气势说:“本殿下今日学了《仁政篇》,老老师跟老师您虽然叙述的方式不一样,但殿下我认真听了听还是跟老师大同小异的!”
唐季惟有些怜惜的摸着他头顶的帽子,虎头的样式看着可爱极了,却因为生在帝王家少了其他孩童年幼时的悠闲快乐时光,才四岁就学着孔孟之道,开口闭口都是君轻民重,真是个聪明得惹人疼惜的孩子。
唐季惟点头赞赏了他几句,小太子没想到可以得到老师的这么高的夸奖,立刻快活得辫子都要飞扬起来了,眉毛上下抖动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好让自己做到父皇和老师耳提面命的宠辱不惊。
“太子要不要和臣一起活动一下?”唐季惟挑眉一笑。
小太子立刻点头附和,兴趣盎然睁着亮亮的大眼睛的说:“我们又出去打雪仗么?”
“不,这次我们来玩玩儿飞镖!”唐季惟摸着下巴笑得很是狡黠。
小太子还小,不能用利器,宫里的宫人给他削了很多木质的飞镖玩具,平日因为他看也不看的就喜欢往书房里跑,故而积上一层灰了都不知道还有这玩意儿!
韩肃庭小太子皱着眉头民主唇,一脑门儿的热汗淋漓,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目光紧紧的汇聚在前面竖着的牌子的红圈上。
“呀!”小太子全力一掷。
唐季惟看着摇摇晃晃掉下来红圈的飞镖,再看一眼小太子凶神恶煞般的表情,摇头说:“逗趣找乐子而已,不必太认真了。”
小太子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练出了准头,没想到自己的力气太小了,那飞镖又是木质的,根本钉不到红圈上去。现在委屈得都想哭了,憋着一股气不肯服输,又颠颠的跑到小木牌前把飞镖全部捡回来。
“皇上驾到!”
唐季惟和小太子都放下飞镖,掀袍跪下。
“臣/儿臣给皇上/父皇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缜看着一大一小的木牌和地上的飞镖,了然于胸,说:“起来吧。”
小太子眼圈红红的,被急的。唐季惟倒是气定神闲的欺负完了人,很自在在站在一旁了。
韩缜难得伸手穿过小太子的腋下把他给抱起来,看着他一脸先是委屈再是惊疑的表情,忍不住刮了他鼻梁一下。
“怎么了?输不起?”韩缜挑起眉毛问,这种淡然如风又明显鄙夷的话让本来就红了眼圈的小太子变得气鼓鼓的了。
“才不是!父皇,儿臣很准的,就是那木牌太厚了,儿臣力气太小总是钉不上去。”小太子仰着脑袋说,面对父皇难得的亲近,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懦弱无能了。
韩缜看了一眼那个小木牌,确实是超出了小太子此时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李昇,换一个纸制的来!”韩缜说。
“是!”
小太子看了一眼抱着他的父皇,悄悄的伸手像是抱着太傅一样揪着父皇的衣领,偷偷瞧了他一下,嗯,没发现。
唐季惟身体不行,靠着门框歇了一会儿等李昇把东西都换好了,才直起身子邀约。
“皇上要不要来一局?”唐季惟说。
小太子也立刻渴望的看着他的父皇,在他的心里他父皇强大而无所不能,永远高高在上指点江山威严十足。
“有何彩头?没有彩头朕可提不起兴趣。”韩缜说。
唐季惟说:“臣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图一乐子罢了,怎么敢和皇上赌上彩头呢!”
韩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朕倒是看上唐卿的所有了,朕押上一张空白的圣旨,唐卿赢了尽管拿去,要是朕赢了,唐卿就得给朕同等的物什了,怎么样?”
唐季惟收敛起玩笑,站直身子,摇头说:“臣不贪求皇上的圣旨,皇上也别算计微臣的单薄之物了。”
韩缜挑眉,不语的看着小太子,父子天性,他应该懂的。
小太子挥着小拳头愤愤的说:“老师就会欺负我不敢和父皇比,老师,你教过我不能欺善怕强的,你说过的!老师要身体力行才可以!”
唐季惟扶额,张开手示意自己单薄的身体,说:“你也知我欺你年幼,那皇上跟微臣比岂不是欺弱?”
小太子不满意,蹬下韩缜的怀抱,颠颠的跑到唐季惟的身边揪着袍子说:“老师不能为人师表率先而为,以后怎么能教导学生呢?以后老师的学生会越来越多,老师就不在意我把今日之事会宣之于口吗?”
唐季惟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眼皮更是应景的附和了起来,小太子是想开开眼看他父皇的神勇之姿,只是苦了无关被牵连的他了。
“既然太子都要抛□份做那墙角之人,那微臣确实是不敢不从了!”唐季惟作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