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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温岚好歹是学医出身,在大学生理课的“泌尿生殖系统”里, 看过不少男性罪恶的源头。
亚洲男性比欧洲男性身材要矮,罪恶相对而言要小点。
但是亲眼所见后,许温岚一改先前的想法,像方奕旸这样极品的男人, 所犯下的“罪恶”肯定是滔天大罪。
许温岚热得满身大汗,四肢趴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爬回原来的位置, 透过缝隙继续窥看室内。
七月这么热的天,就不能开个空调吗?
她心底正犯起嘀咕, 听到轻微的嗡嗡声,这才意识到空调已在运转, 肌肤感受到阵阵凉爽,不由产生谢天谢地谢方奕旸的想法。
此时此刻,方奕旸闲适地靠在床头, 指骨分明的手翻阅淡黄封皮的书本。
许温岚越看越觉得封面眼熟,恍然想起,这不正是她第一本出版的悬疑短篇合集吗?
悬疑短篇合集名叫《囚鸟》,封面画着七只红色火烈鸟,意喻书中七篇悬疑短篇的男主角,囚在困境里沾满血腥的状态。
这本书初版发行在两年前,当年的销售量过百万,在悬疑出版界算不错的成绩,可惜后面几本的销售不尽人意,对尝过甜头的她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囚鸟》发行第一版过后,后来因为版权问题,第二版再也没有问世过,这本书的初版已经成为绝版。
方奕旸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的?还是说两年前他已经买下《囚鸟》,他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是她本人吗?
许温岚不希望他继续看下去,《囚鸟》是她第一本悬疑小说集,有几处不太容易发现的小bug,可千万不要被心明眼亮的方奕旸发现。
方奕旸忽然捧着书本,爽朗的大笑起来,仿佛翻阅的是一本笑话册子。
许温岚的耳廓腾地通红,磨着细牙咯咯作响,好想好想把《囚鸟》呼在他脸上。
时钟指向十一点,方奕旸还在看书,许温岚头抵着木板昏昏欲睡。
杀手怎么还没有现身,难道打算晚一两天再过来,她这么窝囊的藏在柜子里岂不白费。
偏在这时,灯光骤然一暗,室内一片漆黑,空调的冷风停止下来。
许温岚有种不好的预感,高级住宅区突然停电,在平时已经算不常见的事,更别说被杀手盯上的时候。
她听到翻身下床的窸窣声,还有拨打物业电话的声响,然后是长久缓慢的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没多时,屋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方奕旸的拖鞋踏踏踏地踩在地板上,离开他的卧室前往客厅。
许温岚取出自制工具,拉开衣柜从里面挤身出来,轻手轻脚地挪到卧房门边,偷听开门后发生的动静。
门外的保安拿着手电筒,声音有点沙哑:“请问你是方先生吗?这里只有你家断了电,可能是屋里的电线短路,我可以进来检查一下吗?”
方奕旸平静地开口:“进来吧。”
许温岚趁着天黑,大胆地凑出脑袋,想看清进来的是什么人,结果看到一道明晃晃的刀光,从保安的衣袖里抽了出来,刺向背对保安的方奕旸的颈项。
许温岚刚要大声提醒,方奕旸突然弯腰闪身,游刃有余地躲过袭来的刀子,猛地用手肘往后一磕,撞飞保安手里的短刀。
保安一时措施不及,凭着专业杀手的素质,利索地从腰部抽出把蝴蝶双刀,猛地一跃朝方奕旸狠狠砍去。
偏在这时,头顶天花板的灯猝然亮起,穿着保安服的伪装杀手,无处遁形的暴露在灯光下。
“你不止喜欢伪装成女性,还擅长使用刀子。”方奕旸躲避攻击,眯起眼眸挑衅地说,“知道雇佣你的是谁吗?住在这一层都是我的保镖,是他们替我开的电力,你今晚逃不掉了。”
杀手明显愣了一下,感觉到被耍恼羞成怒,刀下的杀意愈发熊熊燃烧,刺向方奕旸的几刀,次次都是绝命杀招。
方奕旸看似并没有动杀机,而是要活生生的擒拿他,这无疑给制度他增加许多困难。
毕竟对方是玩刀子的高手,方奕旸不仅得攻还得防御,每次躲闪都有点吃力。
许温岚躲在卧室门内,抬起自制的工具——一把用数十根铅笔简易制作的弩.弓,射出一根尖锐的针管刺向杀手的肩膀。
许父是小有名气的雕刻家,许温岚跟着爸爸从小玩木头,学了些制造小型武器的技术。
杀手的背脊徒然一震,拔下肩膀的针管,怒睁大眼瞪着许温岚,那轻蔑的眼神似乎在说,居然用这破玩具来对付我。
方奕旸冲她歪头一笑:“你总算出来了,躲在衣柜里很热吧?”
这男人居然晓得她藏在暗处,是不是故意脱光衣服给她看,许温岚窘迫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方奕旸但笑不语。
杀手看清许温岚的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今晚有两条大鱼。上次杀错了人,让你多活了几天,今天是你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