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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銮殿上,赵宏基拿着账簿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脸就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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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下候着的魏相神情随着赵宏基的脸色变化也变得越来越惊恐,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小心地看着朝殿中央那个能决定他生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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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阳站在他右边,站得笔直,目光炯炯地看向赵宏基,期盼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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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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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基的脸黑得不能再黑的时候,终于憋不住一把把账本砸到魏相的头上,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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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朕那么相信你,让你主持兰州水灾的救援,你都干了些什么,五十万两的灾银真正落实的只有区区两成,难怪死那么多人,你说是得了瘟疫死的,朕看,都是饿死的,魏相,朕问你,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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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帝愤怒至此,魏相吓得连忙跪下,哆哆嗦嗦地说“冤...冤枉啊,皇上,微臣绝对没有贪污,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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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阳嘴角微扬,俯视着跪在身边的魏相,冷笑道“置那么多人的生死于不顾,只为了填满自己的口袋,还敢喊冤,像你这种欺君罔上的jian臣,何来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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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阳话音刚落,巡抚戚威站出来磕头道“禀皇上,魏相国向来清正,这事肯定有误会,求皇上开恩,查清楚,莫让魏相国含冤莫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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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就是魏相的党羽,也不看看皇上的脸色,就敢撞上来送死,赵梓阳深吸一口气看向赵宏基,他相信他的父皇不会轻易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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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过去身后就传来大理寺卿郑其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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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灾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灾银落到了实处,何来那么多的冤魂,臣看这份证据就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没有半分冤枉,请皇上还死去的广大灾民一个公道,严惩jian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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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上主持公道,严惩jian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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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其重的话音刚落,又有一群重臣站出来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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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魏相傻了眼,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额头重重地抵在大理石上,不敢挪动一分一毫,他知道,这时候再喊冤就是找死,甚至暗骂戚威的愚蠢,若不是他,情况怎么会变得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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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宏基看到朝堂上的局面,再看把头磕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魏延,摇了摇头,威严道“魏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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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依旧是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如同一尊坚硬的雕像,赵梓阳冷笑着俯视着这个大jian臣,心中的大石就要落地,却忽然听到下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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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看去,只见魏延肩膀耸动,头贴在地上,居然哭了起来,心中却不觉可怜,反而警惕起来,这个老鬼,死到临头还要打感情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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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魏延的哭声,众人心中皆是一惊,就连赵宏基也是震惊,眼中的凌厉也收了些,冷声道“魏延,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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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罪臣...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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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宏基的声音,魏延缓缓抬头,却哭得更加动情,说话结结巴巴的,一脸可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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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梓阳脸上直抽抽,这家伙,以为犯法是小孩子过家家呢,出了事居然哭?正想说话,却听到有太监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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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皇上,定国将军请求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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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将军,即是高武,在陆长钧死后最德高望重的武将,近年来更是佳绩连连,这不,又驱了进犯西北边境的鲁族出去,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对于这种得了胜战凯旋的,朝廷应当大设庆功宴,贺其得捷,如今这样匆匆归来,众人很是意外,但皇上也不能不见,便下令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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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脸上划过一丝喜悦,老高呀老高,回来的可真是时候,这下老子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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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变化却没有逃过赵梓阳的眼睛,心中下意识地略过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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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高武威风凌凌地大步踏了进来,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皇上跟前,跪下行礼“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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