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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啊!阿骂在这里啦!」皱巴巴像梅子的嘴笑得合不拢,老太太对着朝她走来的孙子挥手叫着,而那孙子明显地也把青禹当透明人,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啊......」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并没有让他们看见他,对他们而言,他是个看不见的鬼。
&&&&&&&&&&&&那......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蹲下身捡起那枚十元硬币,月台传来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列车离去的声音。
&&&&&&&&&&&&茫然地蹲在那看着捷运站的地板。
&&&&&&&&&&&&根本就不需要买票的他在这瞎忙些什么?
&&&&&&&&&&&&赶上了又能怎样?又不确定寇翎搭的就是这班车。
&&&&&&&&&&&&确定了又能怎样?是他把寇翎给赶走的就算追到了也留不住。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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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溪旁,雨水冲刷过的青青翠竹结成一间陋室,岂不妙哉!
&&&&&&&&&&&&月亮湖泊 下 by 月读
&&&&&&&&&&&&月亮湖泊 下 by 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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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利,车子没误点,后方也没人追着他来,在夜里11点时,寇翎已经了他的故乡,月亮湖泊......的咫尺。也就是那个当年祝青禹还是个活人时,初来乍到耗了两个小时枯等的山下的公车站。
&&&&&&&&&&&&所以到此为止他可以算是跟那个祝某人之间的关系断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了吧?
&&&&&&&&&&&&不过他却没想到自己现在屁股下坐的那张斑驳的长凳子曾经也坐了那个让他喜欢上了却又恨死了的男子。
&&&&&&&&&&&&恨死了......尽管tun腿上的肿痕都消得差不多了,其实真的疼也不过疼前面那十几分钟,只是想到裤子在人前给剥了下来的奇耻大辱,心中的忿忿不平让他一想到就忍不住攒紧了拳头,身子因为气愤而为为颤抖。
&&&&&&&&&&&&从来,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他寇翎堂堂一个男子连着两次被另一个男子给剥衣褪裤的,算什么啊!?第一次他还可以当那是意外事件勉强谅解,可是这一次......
&&&&&&&&&&&&如果青禹是故意想要借着这种肢解他自尊的手段来伤害他,那他的确成功了,就如同他仅仅用一台冰箱就将他对他的好感跟依恋转化成一堆恐怖的恶梦那样成功。
&&&&&&&&&&&&想到这,胸口又闷又紧,一股酸酸热热的流从胸口涌上了鼻腔内,几乎想哭。一切都是那样可悲!可悲自己舍弃了想要投胎的愿望那样努力地扮演着鬼奴仆的角色,其实想要的也不过是能够得到那个人的认同吧......也许还有那么一点讨好的意味。但现在证明了一切都是做白工,那个人啊打从一开始对他的憎恶从来就没有减少过吧......
&&&&&&&&&&&&更可悲的是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讨喜的,对方也都用行动来表现了,却在吃了那么多苦头后,还不停地想着那个人。
&&&&&&&&&&&&想着他,然后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地方却一点想要回到月亮湖泊的渴望也没有。
&&&&&&&&&&&&根本就不想去投胎,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不想离开那个家庭,不想离开那个人......说穿了他只是在逃避,逃避那些疼痛。好不容易离开了他之后,思绪却没跟牢。
&&&&&&&&&&&&可是,回不去了吧......也不应该再回去了。天地之大,而他最后还是只能滚回这个地方。
&&&&&&&&&&&&对从前从来不离山的寇翎来说,山脚下的这个村落,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偏僻的荒郊野外除了破候车站和那条山路以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人类开发过的地方。偶尔呼啸而过卡车快到就算他完全现身并且努力地站在路旁挥手也来不及拦;远处路旁一座看起来Yin森的小土地公庙顶上窝着一只黑猫,一双幽绿色的眼睛Yin沉地瞪着他像是随时都要扑过来那样!连这儿的天气似乎都很不欢迎他地开始乌云密布狂风乱吹,没多久大雨就下来了。
&&&&&&&&&&&&破烂的候车亭上方那顶破烂的棚子几乎有等于无,雨水像是用倒的一样从顶上的破洞灌了寇翎一身,不冷,但沉重。特别是那头及腰长发平时是人见人羡的飘逸美丽,此刻却饱含了雨水沉重地扯着他的头皮脸皮。
&&&&&&&&&&&&回想起来,这样shi淋淋的处境,彷佛是他的宿命那样频繁地再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