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王欣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转身过来十分正式地告诉赵应天:
“赵兄,既然如此,我也便对你坦白吧——在这东岛上,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要离开,而且就在月圆之夜。”
“什么?!!”赵应天闻言从树墩子上一跃而起,长大了嘴巴看着王欣。
“东岛的气候我最熟悉,祭祀大人的结界我也探过数次。唯有明日月圆祭祀之夜,才是我的机会。小舟我早已备好,干粮和各类器具也一备齐全,明日入夜之时会有强劲西风来袭,若是那时乘风破浪,又有夜色掩映,自然可以远离东岛,重归故里!”
“你……”赵应天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看了看树洞外的两只守卫孔雀,又看了看王欣,不敢相信地压低了声音,“王兄莫要与我说笑,此事玩笑不得!”
王欣大义凛然,坦然与赵应天对视,“赵兄,事关重大,我为何要与你玩笑?”
“你、你、你就不怕我去告密吗!”赵应天心急如焚,此事若是让大风知晓,却不知大风要作何感想。
王欣摇摇头,“我既说与赵兄听,便是相信赵兄不是告密的小人。而且我今夜便准备动身,赵兄若是畏惧,且自睡去,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将来若是凰族中人追究起来,赵兄自不必替我……”
说到这里,王欣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应天,吞了吞唾沫,他最后问了赵应天一次,“赵兄,你当真——不愿与我一同离去吗?”
赵应天觉得莫名其妙,当即摇头拒绝。
王欣这才决然地闭上眼睛,说完了他该说的话,“若是将来凰族中人追究起来,赵兄自不必替我担这干系,赵兄,我且去了。你自己保重!”
说完,
王欣也不等赵应天有所反应,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他的身形在火光掩映下正好挡住了赵应天,而且王欣懂得凰族语言,与门口两只孔雀交涉起来十分便利,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那两个守卫犹豫了片刻,竟然当真放他离开了。赵应天看着王欣离开,自己坐在山洞里面犹豫了好久,终归还是憋不住,站起身来就想要往外走。
可是,
门口两个尽忠职守的守卫并不让赵应天离去,赵应天不懂的凰族语言,只能手舞足蹈和两个守卫比划,却始终不能放他离开。赵应天折腾了一晚上,直到东方渐白,两个守卫依旧Jing神得紧,赵应天却再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
“喂,醒醒!”
赵应天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宁一霜略微有些担心的脸。宁一霜看着赵应天,在他的身后是昨晚上的两个守卫,看见赵应天睁开了眼睛,它们两只孔雀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我……怎么了?”赵应天一时间莫不清楚状况,环顾一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山洞当中了。
“它们说你发病昏过去了,”宁一霜指了指身后的孔雀,“所以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赵应天一愣,记忆迅速复苏的同时明白了这两只孔雀将他的状况定位成了发病。赵应天心里有一肚子的话要同宁一霜说,可是宁一霜明显和赵应天没有这种默契,他看见赵应天醒过来了,于是站起身来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若是你好了,就在神殿之中不要离开,晚上我再来唤你。”
“我有话对你说。”赵应天不依,拉住了宁一霜的手。
这个动作在凰族人看来是如此的不敬,它们的祭祀的双手乃至身体的全部都是上神的,怎能给一个人抓在手中。两只孔雀焦急地看着宁一霜,叽叽喳喳想要说什么,宁一霜却只是给了它们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用凰族语言让它们先出去。
两只孔雀大为不解,十分不客气地盯着赵应天看。
赵应天却无暇顾及他们,焦急地捉着宁一霜的手道,“王欣要走!”
“王欣?”宁一霜愣了愣,略微沉yin了一会儿,面色便凝重起来,“他人在哪里?”
赵应天一股脑将王欣昨晚告诉他的事情全部都给宁一霜讲了一遍,这一次赵应天无所保留,甚至将王欣曾经告诉他的关于朝廷和大富贵的事情全部尽数告诉了宁一霜。宁一霜听完赵应天所言脸色立刻变得面如寒霜,他捏着赵应天的手都有些微微用力。
宁一霜问:“你保证所言不虚吗?”
赵应天答:“句句属实,我亲耳所听。”
宁一霜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放开了赵应天的双手站起来,他的身体都有些颤抖,在神殿当中来回踱步走了两圈之后,宁一霜还是无法定夺。此时此刻外面传来了一声鸟鸣,然后就是一群鸟儿的鸣叫声,宁一霜脸色微微一变,回头对赵应天道,“祭典就要开始了。”
“白天就开始吗?”
宁一霜沉着脸没有说话,祭典开始的时间一般都在晚上,若是随意更改了祭典的时间,便也只有火凤才做得出来。隐约猜到火凤要做什么,宁一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然而,
让宁一霜和赵应天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