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小荷,你又闯祸了,嫌在这里太安静还是咋的?莫非看我们好欺负?”薇薇恨恨道:“哼,你们暗宫的都不是好东西!是不是想逼死皇后和她肚子里的太子啊?”
小荷也就是十三岁,苍白的小脸满是稚气和恐慌,猛地跪在地上,告饶不已。
我叹了一口气,“薇薇,你且消停些吧,她还是孩子。姽婳,带她出去看看手伤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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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着顶上镶着的一块大紫晶石,正要开口问,薇薇,你算算今日外面是什么节气,这时,姽婳在外面报说,瑶姬夫人前来看皇后了。
我便扶着薇薇站起来。满头素钗的瑶姬走进来,免了我的礼。
她摘下面具,轻轻抚上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微笑道:“这几日可害喜吗?”
我淡淡说:“好多了,多谢夫人关心。”
自从那日,我发现我才是明家后人,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地下,还是原来那间子母堂,也就是司马遽上次为我们剥菱子的地方。
非白命人几乎把赏心阁全都搬到了这里,可是我不喜欢墙顶太过富丽耀眼的装饰,他便令人稍作修建。
姽婳、薇薇也被派下来跟着我,我看姽婳殊无异色,果然她告诉我,她本出身暗宫,她父母在一场瘟疫中早亡,她才被挑中成为一个东营暗人。
可是薇薇刚进来时吓得天天哭,泪水绝对已经超过了我这几个月来的总量。直到姽婳吓唬她说,暗宫中人皆知道,鹤叔的脑子不正常,他最爱生吃爱哭的女子了,如果再哭,他就会寻来求瑶姬夫人把你要过去。
薇薇立时止住了哭声,极度惊恐地看着我们。
非白把小玉软禁在赏心阁,掩人耳目,对外宣称,我怀孕静养,概不见客。
一开始几天我绝食,一心寻死,无论众人怎么劝,我都了无生意,瑶姬夫人甚至想用武力逼我,可是一放手,我立刻全吐出来了。后来珍珠也来了,她对我泣道:“小兔被圣上带到宫中去陪伴皇后了。”
我当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扶起同是孕妇的珍珠,几乎听不出自己的声音,“请大嫂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我开始恢复饮食,可是害喜害得厉害,每吃一口就要吐两口。可是我怕非白要对付于飞燕,因为于飞燕毕竟功高盖主,于是使劲吃,直吃得连血都吐出来了,涕泪直流,连瑶姬都看不下去了,为我流下了眼泪,然后便又是林毕延来看我。
我悄悄问林毕延关于锦绣的消息,好在锦绣和奉定仍然行踪未卜,我松了一口气。
“林神医,”我白着嘴唇看着林毕延,对他笑道,“其实您一早便知道我同锦绣的身世吧?”
林毕延叹了一口气,“那一年明风扬为避家族争斗,正流落到高昌。他本就练《无泪经》不得法,突遭巨变,逃过几番追杀,人便重重病倒了,依秀塔尔救了他。当时我正好潜进来同都美儿相会,便救了他。明风扬是一个古道热肠的好人,而天女的善良和真诚感动了明风扬。请皇后放心,您的父亲同您的母亲是真心相爱的,可是明风扬摆脱不了一个‘明’字,他必须回去复仇。他走后,依秀塔尔才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所以老夫也怀疑,明风卿是否知道明氏还有遗留在外的骨血。”
我流泪道:“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林毕延看了我许久,“老夫这一生经历无数的人事,却从没有见过像踏雪公子对夫人这样忠贞的情事,也许他一开始是恶意,可事后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表明他的悔意和真诚。人这一辈子不能选择两件事,一是自己的出身,二便是所爱上的人,一切烦恼不过情非得已。即便是圣上自己,在这四大家族中,也不过是一叶苦命的灵魂,而您也怀上了心爱之人的孩子。”林毕延轻拍我的手,慈和道:“如今悲剧已经太多了,是否可以改变这里扭曲的故事,停止一切悲剧,就全看您自己了。”
我渐渐平静下来,非白差人来探过我的口风,可是我还是不想见他,但听说我慢慢恢复了饮食,便准珍珠和瑶姬经常来看我。
每过几天,我就在墙上画一个正字,转眼已经有了四个正字。这二十天里,我竟然没有疯掉,感觉很神奇。
我不太明白非白为什么要把我囚禁在这里,楼上紫栖宫光冷宫就有几百间房间可以用,可是他偏选择这里,也许是为了惩罚,所以我见不到阳光。
这一日,瑶姬带着小彧前来看我,驳斥了我的观点,“非也。木槿,这是原氏的规矩,为了显示同暗宫的诚意,原氏家主最爱的妇人生产必然是在暗宫的子母堂。”
我冷笑,“想必是等着我生一对双生子,然后留一个在暗宫吧。”我摸着小彧温热的脸,黯淡道:“就像咱们小彧一样。”
瑶姬没有说话,眼圈却红了起来,美丽的眼中深藏着一种母亲的悲恸,叹了一口气,取来上次送我的那一副贵重面具,“我来教你做面具吧。”她手把手地教我,一边安慰我,“圣上日日问起你的境况,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