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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登时背后一凉,下意识往后跳了两步,紧接着又似乎意识到这个举动太丢脸,再次挪回了原位。
曹彰在后面等得心焦,时不时还要往踮起脚尖往外头瞧一眼。
可就在他第十次往吕宁姝的方向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两人都不见了,而对面的夷人则明显sao动起来。
发生了啥?
一转眼,曹彰就看见了回来的吕宁姝,她的手中甚至还提着一个人的衣领晃荡。
这动作跟拎鸡崽儿似的。
孟获的双手被死死地反剪着,左眼上顶了个青黑眼圈,正一脸愤怒地瞪视着吕宁姝:“嗟尔jian贼!Yin险小人……”
还没等他骂完,吕宁姝就随手把他往营帐内一丢,顺便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呸!甚么车骑将军——”孟获起身继续骂,却被忍无可忍的曹彰一拳头揍了回去。
右眼也青了。
这下倒好,两边对称了。
吕宁姝一到营帐就换了副态度,立即命人把他松绑,又一边唤人去取酒水来。
虽说军中禁酒,也只是不让喝而已,寻常酒水却还是备着的。
孟获忿忿地看着她的动作:“怎不斩了我?”
吕宁姝坐下,好奇道:“我为什么要斩你呀。”
孟获眼睛一瞪:“宁做刀下亡魂,也不为人俘虏!”
“你并非俘虏。”吕宁姝摇头笑了。
孟获疑惑:“这样还不算俘虏?”
“孤只是请你来此一叙而已,虽然用的手段确实是直了点,却也不影响阁下是贵客的事实。”吕宁姝给他斟酒。
孟获望着眼前的酒樽,愣了半晌:“这样啊……”
吕宁姝跟他讲道理:“你看我这里的大军号称二十万,实话说来Jing锐却只有五万,虽说对道路不甚熟悉,可你这边的人却也没那个能耐能打退我,对不对?”
孟获往外头望了一眼形容整肃、始终士气高涨的曹军,虽然心里极不愿承认却还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你再看。”
吕宁姝抽出一张地图,摆在案上摊开:“十州已定,天下统一乃是大势所趋,孤也并非无能之辈,阁下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呢?”
孟获还要再说,吕宁姝又缓和了语气接着劝道:“虽说益州难攻却也只是倚着地势而已,若有朝一日被别人摸清了底细,可还能仰仗天险而守得密不透风么?”
孟获显然是听进去了她的话,手持酒樽若有所思。
“阁下非池中之物,也并不听命于那益州之主,若今日能够为孤领路,必将立下大功,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说白了,抵抗也是被攻下,不抵抗也是被攻下,领路反倒能立下功劳。现在还抵抗的是不是傻。
孟获思虑良久,叹气道:“还请将军随我来。”
吕宁姝笑了,端起酒樽:“敬你一杯。”
孟获仰头喝下。
待孟获暂时被放回营中之后,曹彰才开了口:“先前听奉先兄弟说将军的嘴皮子不甚利索,今日一看……”
这哪是不利索,简直利索极了好吗!
吕宁姝抬头瞧了他一眼,Yin测测道:“原来他还说过这些话?”
卖队友了你!
没想到曹彰咧了咧嘴:“他说就算被将军知道也没事,将军不能对他如何。”
其实吕布的原话是“这小兔崽子哪里敢打我?我跟你说啊,她以前斗嘴甚至还斗不过你二兄……”
曹彰当然不敢原话复述,可吕宁姝也出来了吕布的意思。
她冷笑一声——
“益州特产不给他带了!”
当然,吕宁姝也只是说说而已,过个嘴瘾,哪里会真的不给吕布带呢。
有了孟获及其部族的带路,吕宁姝很快就顺利地完成了一次突袭,趁着益州守军猝不及防的时候拿下了两个郡。
虽然益州南部的那些部族不同,可孟获明显要跟他们说得来一些,吕宁姝便遣他去一个个拉拢,态度不明或是表示反抗的就直接大军压上去,收效甚为不错。
部族毕竟零散,其实也没多少人反抗。
所以等刘备反应过来的时候,吕宁姝已经打到了汉阳。
他这会儿还在定军山跟曹Cao打架呢!
刘备麾下的黄忠甚至还把曹Cao的大将夏侯渊给斩了,然而却还是无法阻挡住曹Cao的攻势。
曹军的攻势实在是太猛了,而且两军相持许久,他们的士气不知为何一点都不见下降。
交州和益州之间的联系已经被抄险路行进的吕宁姝强行切断,这会儿的交州也正在被张辽率领的援军一下一下地宰割着。
一个暂时宁静的夜晚。
孟获的弟弟孟优抱着一个锦盒悄悄地来到了吕宁姝的帐中。
似乎知道送礼这事儿并不光彩,孟优看上去很低调。
吕宁姝让人放他进来,问道:“何事如此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