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非常勉强地对她招了招手:“真是巧啊,姝儿怎么会在……”
话还没说完就被吕宁姝的冷笑打断了:“你们退下,我有话要与他讲。”
她在军中的威信是毋庸置疑的,没人敢提出疑问,全都听话的退了下去。
军中是不许私斗的,至于寻常的打架倒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没人看见的话就没人管。
……
后续是显而易见的。
除了这两人,空空如也的营帐里,两道人影打起来了。
吕宁姝一边躲避吕布的回旋踢,一边怒道:“你不好好待在邺城,来这里作甚?”
吕布偏头躲过迎面而来的拳头:“我无官无职,闲人一个,你管我去哪儿呢!”
吕宁姝的右拳被躲过,倒也不急,旋即敏捷的一个后翻,急电般伸出小腿迅疾一扫。
打斗悄无声息,除了破空声与衣料的摩擦,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六百回后,还在打。
等到星空都挂了起,这两人终于一致停手,吕布被吕宁姝拉到了主帅的营帐,然后弹了弹身上的灰,再也没理过他。
……
于是军中所有人都知道吕将军有个不知名的父亲跟了过来,并且还待在军中,是以对吕布倒是很客气。
吕宁姝这回是真生气了,连着几天都对着吕布视若无睹,随他去。
马超勇猛,显然不是个容易击败的对手。
可这场战役必须控制人数,因为人数一多就会惊动刘备等人。而人数一少,取胜的可能就小了。
况且马超还有一个隐藏的帮手——韩遂。
韩遂和马腾先前结为了异姓兄弟,后来决裂,二人时常交战,等他们依附了曹Cao之后才停止争斗,但关系依旧很差。
可身为马腾的儿子,马超跟韩遂的关系却是不错,为了拉拢韩遂,马超甚至还在私底下说出了“以汝为父”的话来。
韩遂虽然明面上对曹Cao很服从,可此人狼子野心,若是没有东西约束他,指不定他哪天就会叛了呢。
吕宁姝蹙眉与张合一道研究着抽象的地图。
“这里……可能会有伏兵,也可以埋伏兵。”
张合忽然灵光一闪:“我曾去观察过,那里不止这一处设伏的地方……”
另一边,马超统率的军中。
“将军,两处伏兵已备好。”
马超拎着银枪,翻身上马:“我倒是也想看看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吕殊到底有多少斤两。”
那两处设伏的地方是曹军的必经之地,除非吕宁姝不想打,否则必然会经过那个地方。
马超并不指望只靠伏兵就能把人歼灭,第一波伏兵先挫一波曹军士气,接着两军主力便能交战,无论胜负与否,等曹军回撤时,第二波伏兵便能以逸待劳,瓮中捉鳖。
这只是一个粗略的准备而已,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能肯定对方会按自己的心意走。
马超埋的第一轮的伏兵被早有准备的吕宁姝主动出击,曹军士气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但打完这一场算作热身的小仗后,吕宁姝却按兵不动了。
马超倒是没想到吕宁姝会这么沉得住气,休整好几日了也不见要出兵的动静。
于是曹军外头便来人叫阵了:“上战场还带老父,吕殊小儿难不成是打输了还要在老父窝里哭鼻子?那姓曹的不愧是宦官之后,手底下的兵都跟没卵蛋的阉人似的……”
吕宁姝没理他们。
这样的叫阵就是为了激怒她,引得她出兵,吕宁姝自然不会傻到上当。
吕布倒是有些生气。
他骂吕宁姝可以,你一个外人凭什么骂啊。
吕布对吕宁姝的亲兵招了招手:“去取我的方天画戟来。”
吕宁姝大抵也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点了点头表示随意。
见吕布带着一队人跑了出来,对面的人喊道:“可是吕殊小儿哭完了?”
感情是把他认成吕宁姝了。
这也不是没道理的,马超的军中谁也没见过吕宁姝,而光看战绩和传闻的话,吕布的形象显然更符合他们对“吕殊”的定位。
吕布没理他们,驱着赤兔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那群叫阵的人见吕布不接话直接想动手,立即机灵地调转马头退了回去。
毕竟他们只是轻骑兵,不善短兵相接,机动性却是极好。
但吕布跑出几步就停了,压根儿没攻过去。
就在对面刚想嘲笑“吕殊”胆小的时候,曹军阵中忽然冒出一块极大的巨石朝着两军对阵的地方砸了过去。
方才退回去的人直接被石头压到了地底下,饶是后面的军队十分警惕,却也被砸中了许多人。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这石头还在不停地投过来!
几声巨响,带起阵阵沙石,铺天盖地的尘土扬起,遮住了战场中央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