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必是两人的女儿。
木槿见了那女孩儿母性大发,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你多大了?”
那中年女人却突然将那小姑娘拽回到身后,紧紧护着,口中絮絮道:“可使不得!可使不得!咱们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木槿愕然,方忆起此时衣着,尴尬一笑,粗着嗓音道:“大嫂,我见你家小女儿乖巧可爱,喜欢的紧,一时失礼,还请勿怪。”言毕,拱手深深一揖。
中年女人瞪大了眼睛,直言道:“咱们乡下人不兴这套,金主大人别再打我这小女儿的主意也就便了。”
木槿哭笑不得,看着那大嫂拉着小姑娘走出船舱,回过头问上官逸阳:“怎么我看起来像坏人么?”
上官逸阳只一笑,却不答。反倒是百里思直爽:“人家当你是‘采花贼’呢 !程兄恕我直言,你穿着、打扮如此怪异,若是没有这几日的交情,我也会当你是坏人。”
“怪么?”木槿捋着右耳前的一缕长发,“还好吧!”
其时日已西沉,满月初升。舟行半路,黑暗降临。船家烧了晚饭端上桌来。木槿心细,以银针试毒,未见变色,他三人方才安心吃了。子时将近,百里思早已与周公相会,木槿任由上官逸阳揽在怀中,打了个哈欠。
“累了,睡一会儿。”
木槿轻轻摇头,眼皮渐沉,口中呢喃道:“都是你!偏叫我扮成这副鬼样子。”声音渐低。
上官逸阳附在她耳畔,低声安慰。过不多时,木槿也已睡去。上官逸阳拽了披风披在两人身上,闭目养神。
船舱外,那小姑娘负手站在船头,两个中年人垂手而立,神色甚是恭敬。子时二刻,小姑娘右手轻挥。两个中年人使出轻身功夫走进船舱,却听那小姑娘低声咒骂:“废物!”哪里是小姑娘该有的音色。
上官逸阳警醒,觉出舱中异样,睁开双眼,右手掌心蓝光突现。只见那小姑娘睁圆了眼睛与他四目相对,嘴角咧开,嘻嘻一笑,一块白色帕子堵住了上官逸阳口鼻,身手极是利落。只一瞬间,上官逸阳便昏睡过去。
那中年男人拿了粗麻绳分别将三人手脚缚住。
中年女人却不无担忧:“老大,夫人是叫咱们请……”
“请?”小姑娘一声轻哼,拍了拍上官逸阳脸颊:“不用强,他肯乖乖就范?”
“回到山庄,夫人恐怕会怪罪。”
“有我在,你怕什么?”她捏着木槿下颌,瞧了又瞧:“这样漂亮的男人,我还是头回儿见。怪不得……”余光瞥到上官逸阳,微微扁嘴。旋即转身坐到木槿身边,左腿微弯,踩在凳上:“夫人见不到他,才会怪罪!至多,到了山庄,给他三人松绑便了。”
“老大……”那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他二人一修仙,一习武,咱们上岸后恐有麻烦。”
小姑娘轻哼一声:“你想得到,我便想不到?”她右手中指弯在拇指后,轻轻弹出,一粒石子直中那男人额头,那男人右手捂住痛处,‘嘶’了一声,强自忍住。小姑娘满意颔首:“药性、药力不同。管他修仙还是习武,着了我的道,管保他十日之内浑身酸软,真气、真元全无。”
那二人拱手道:“老大英明!”
女孩儿脸露笑意,现出调皮神色。
第二日一早,舟行至岸边,早有人备好了三驾马车。小姑娘眉心微皱,撅了噘嘴,心中不满:“人家晚上也要搂着抱着,你们‘棒打鸳鸯’?”两臂微弯,由内而外,斜向上方划出两道弧,几粒石子分别击中几人额头,无一人躲过,确切的说,无一人敢躲。她抓了抓脖颈,指着上官逸阳与木槿,吩咐道:“他二人同乘一车。”
两个壮汉躬身称是,将他二人抱入第一架马车。
目光瞥向百里思,小姑娘继续吩咐:“这小子也算有趣,一并带回去吧。”随后握住手下递来的马缰,跃身而上,不忘转头交代:“船上的东西一样少不得,全部带上山。若有缺少、损伤,我下手可不留情。”
一路颠簸,时已近午,上官逸阳与木槿二人方才醒转。
木槿见自己双手双脚皆被缚住,浑身酸软,不禁苦笑:“千算万算,还是着了人家的道。”
“有备而来,怨不得你。”上官逸阳眉心紧锁,这船家劫他三人,所为何事?
“睡醒了?”小姑娘掀开车帷探进头来:“不错不错,我还以为要到日落时分,你二人才会清醒。看来,下一次这药我该调的浓些。”
“你……到底是谁?”木槿用力想要站起身来。
“这样费力做什么?”小姑娘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我若是你,便乖乖坐着。左右动弹不得,还不如静待结局。说不定柳暗花明?我对你二人够好了,肩并着肩,头挨着头的,再想做点儿什么,也没人拦着呀。”话毕,放下车帷,只听得车外马蹄声‘哒哒哒哒’向前行去。
上官逸阳轻叹一声:“她说的不无道理。”
木槿只觉体内真气全无,秀眉紧锁,问道:“逸阳,你体内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