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那你将来的亲事可怎么办?”
鹊山:“……”
墨远一脸发愁地看着他:“没听说过新郎官自己Cao办亲事的。”
鹊山:“……”
墨远在他肩上拍拍:“师兄辛苦了,我去看看师父和四弟。”
覃晏和谢兰止一脸同情地看看鹊山,覃晏道:“我……我们也去看新郎官了!”
鹊山:“…………”
几人陆续走进屋子时,流云与唐塘刚换好衣衫从里间走出来,唐塘一向性子跳脱,穿上喜庆的大红袍之后红光满面,越发讨人喜欢,倒是流云让大家都震惊了一下,谁都没想到一向清冷淡漠得堪比谪仙下凡的流云穿上一身红衣之后竟有如此惊艳四射的效果。
墨远看着二人着大红喜服相携而立,神色有一瞬间恍惚,脑中闪过相似的画面,只是那场景中穿着喜服的并不是流云和唐塘,而是他和连慕枫。
连慕枫注意到他的走神,靠近了看他:“怎么了?”
墨远张了张嘴,半晌后轻声道:“没什么。”
谢兰止大呼小叫,扯过唐塘冲他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道:“哥们儿你有眼光啊!”
唐塘看着他,眨眨眼:“我师父听得见。”
谢兰止:“……”
表情僵住的谢兰止慢慢抬眼,跟流云无波无澜的视线对上,头皮差点炸裂,干笑着打开折扇扇风,边扇边往后退,最后躲到覃晏背后看天看地,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好在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来,很快将两个新郎官团团围住,逮着唐塘闹闹哄哄地打趣,谢兰止抹抹额头冷汗,总算松口气,心里暗道:妈呀!当了新郎官还是吓死人不偿命的气场!溜了溜了!
热闹一直持续到暮色时分,此时流云与唐塘的喜服早已换下,小厮们将挂满医谷的大红灯笼一盏接一盏点亮,谢兰止、连慕枫与师徒几个围坐一桌,喜事将近,心情畅快,每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用过晚饭又闲聊几句就各自散了。
墨远临走前将明日进城去铁匠铺的打算对流云说了,流云不甚在意:“一把剑而已,随你们做什么。”
得了流云的首肯,墨远再无顾忌,对连慕枫笑了笑,相携离开。
夜色渐浓,原本漆黑一片的竹林小径被大红灯笼照亮,仿佛铺着红绸,蜿蜒伸向远方。
连慕枫牵着墨远的手,边走边低声道:“京城的形势越来越好,你要不要进宫?”
墨远扭头看他,眼底波光流转,唇畔笑意yinyin,如玉的面孔被灯笼映照出艳色,平添无边诱惑,他软软地靠在连慕枫身上,伸出手轻抚他脸颊:“好啊。”
连慕枫看着他,侧头在他掌心亲了亲:“喝醉了?”
墨远笑着摇头。
连慕枫对他再了解不过,一看就知道他喝多了,只是他酒量并不差,这模样瞧着也仅仅是微醺。
果然,墨远开口时条理清晰:“等师父成了亲,我就跟你回连家堡,具体要如何做?宫里还没完全安排好吧?”
连慕枫点头:“已经趁着这次禁军统领换人的机会慢慢渗透了,等这里亲事结束,我就将老皇帝劫出宫给你送过来,郑谦冒充皇帝已经熟门熟路,还是让他先去,将来好顺利传位给你。”
鸾凤鸣逃匿后,老皇帝服食的阿芙蓉就转由连慕枫这边供应了,只是连慕枫做得隐蔽,这阿芙蓉表面看与连家堡毫无关系,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商进贡的,因此老皇帝至今还蒙在鼓里,对逐渐靠近的危机毫无所觉。
墨远迟疑道:“郑谦……不会露馅么?他之前是装哑巴的,老皇帝回宫后假装被治好了,又重新开始说话了,郑谦再去装哑巴的话,朝中大臣怕是会有所察觉。”
连慕枫笑了笑:“不会有大问题,老皇帝吸食了太多阿芙蓉,嗓音已经变得沙哑破败了,那样的嗓音,郑谦学得来。”
墨远见他事事都考虑得妥帖周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停下脚步将他抱住,笑道:“你为我做这么多,我这皇帝当得也太轻松了。”
连慕枫在他眼角亲了亲:“说什么傻话,我为你做的一点都不多。在你失忆之前,你什么都计划好了,根本没有我出力的余地,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太过没用。”
墨远见他说得认真,笑着在他唇上亲了亲:“上回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跟阿十道别,他有没有怪我?”
连慕枫道:“没有,他只会想你,不会怪你。”
墨远看着他:“若我没有出事,没有失踪,没有失忆,我们早该成亲了吧?”
连慕枫顿了顿,笑道:“是。”
墨远眼底映着灯火,流光溢彩:“我们以前有没有试穿过喜服?就像师父和老四那样?”
连慕枫看进他瞳孔深处,似有些沉醉,嗓音渐沉:“当然试穿过,我们的亲事早就定下了,你怀胎时,连家堡就开始准备亲事,就等着生完孩子我们就成亲,所有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一直都在。”
墨远怔怔片刻,埋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