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我一个人招呼。”赵晗果然怔了怔,乖乖坐下,魏柔柔就势为他夹了一筷子菜,笑道,“怎么都不动筷子?莫不是我几日卧病在床,手艺生疏了?”
“哪里哪里,夫人的手艺好得没话说,我自认最爱挑剔,也觉得这些吃食美味得很呢!”
“你且休巧舌,两口吞人参果的德行,也晓得品菜?”赵晗悠悠地说着,归云梦难得不反唇相讥,由得他去。魏柔柔掩唇一笑,将好吃的菜都推到了归云梦面前。
“既然喜欢,那就多进些,明日我走了就是玢儿下厨打点,小哥可千万不要嫌弃。”
“你要去哪里?”赵晗忽然一问,叫她愣了愣,魏柔柔立即揉开微笑,从容道。
“柔柔从长安远嫁来此,已有一月不曾见过双亲,出嫁之时免去了哭嫁,也没能给二老拜别,此番回去尽了礼数也好,否则定然要叫乡人笑话,骂那丞相之女白出娘胎,尽是不孝。”一番话叫魏柔柔说得轻巧淡然,她如何来的白云城,别人不晓得,赵晗该是清楚的。
她设计落选妃嫔,已经叫魏丞相气结,因而便是知道她要嫁去白云城也不来相送,不肯受她的哭嫁礼,旁人都晓得,这是要断绝父女情分。
“夫人何时回城?”归云梦试探地问了一句,魏柔柔只是轻轻笑答,还无有定数,等到了长安再做打算。说完,她便离席去收拾行李,归云梦咬唇推了推失神的赵晗。
“夫人要离城,归期都未定,你还不快去送送?!”赵晗突然挣开他的手,一个人出了赵府,归云梦又被一个人留在了桌上,他绞着双手,叹了口气。
他和赵晗发什么气呀?他们俩会走到这一步,归根结底还不是他害的?归云梦心中惨兮悔兮,不知如何应对,他想和赵晗在一起,但他又的确不忍心让魏柔柔受伤害。魏柔柔与白云不一样,虽然她们做出的决定都是那么毫无怨悔,但魏柔柔,应该学会更爱自己一些。
翌日,来为魏柔柔送行的人,只有归云梦一个。
“城主怕舍不得夫人,便叫我来送了,也是啊,连我这个旁人都觉得离别苦,更别说他了。”归云梦将手中的柳条递到她的手上,一笑,“夫人早些归来,不要叫城主等得太久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罢了,柔柔谢了小哥的好意,我不在时,烦请小哥多照应了。”魏柔柔去得干脆,似乎毫无牵挂,然而,她翻身上马,两行珠泪顿时从眼角*,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回到赵府,归云梦想回房休息,不料前脚才刚跨进大门,身前便响起一道Yin郁的声音。
“出城了么?”归云梦自然被吓了一跳,赵晗一直坐在这里么?他清了清嗓子,将双手背在身后,轻巧地挑起双眉。
“你很想知道么?那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
“不要开玩笑。”
“我何曾跟你开过玩笑?”归云梦望着他,笑了一笑,“妻子要出城,她的夫君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我虽然是个男人,但也知道那是任谁都觉得没面子的事。你可以不喜欢她,但请你尊重她,你要是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倒也简单,一纸休书便可断了来往,魏柔柔不是平凡女子,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换做是我你就试试,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我不会给她休书,永远不会。”
“为什么?”归云梦咬住他的话尾,轻声问道,“因为她身上有你最想要的东西,是么?只要魏丞相消了气,把兵权给你那是迟早的事,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也同样可以给你。现在你肯休她了么?”
“你懂什么?!我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不错,我的确是为了兵权才娶她,那又如何?这里何时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你不过是我拿来取乐暖被窝的工具!”
灼烧感在脸颊上蔓延,赵晗歪着脸,怒气渐渐积蓄并且膨胀,归云梦颤着刺痛的手,惶恐地看着赵晗,他的鼻尖开始微微泛红,带着哭腔,归云梦说,赵晗你是个混蛋。
“想杀了我么?”
“不,等你触及我的逆鳞,我才会杀你。”那什么才是你的逆鳞呢?归云梦几乎毫无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晕乎乎地,挥手笑了笑,“疼么?我跟你开玩笑呢...”
他脚步虚浮,身子一晃,竟直直倒了下去,赵晗赶忙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伸手一摸,指间都是血,汩汩的鲜血从他鼻腔中流淌出来,晕红了雪白的前襟。
半壶茶的时辰之后,大夫捏着归云梦的手腕皱眉许久,他的脉象平稳,一点毛病也没有,为什么他会突然昏厥流血,一时间大夫也弄不明白。赵晗于是将罪过都加在了自己身上,他不该说出那些混账话,不该叫归云梦气急攻心。
过了足足两个时辰,归云梦总算睁开了眼,他盯着头顶的床帐愣愣看了一会儿,动了动身子,却觉得浑身乏力酸疼,凭借多年修习医书得来的经验,归云梦肯定自己是中了毒。
他记得自己昏倒前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热气翻沸好似火烧,于是归云梦伸出两指搭在脉门之上探了探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