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加重的假象,因此当他戴着帏帽穿着王延龄的衣裳,迈着稳健如风的步伐向外走时,西夏人中没人怀疑他是陈世美。
怪不得自从进了盐州城,陈世美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却一直规规矩矩地没sao扰她,并且当她好心地要为他换药时,也被他以不忍让她担心为由拒绝了,原来他一直在防着她,怕她知道他的腿伤早好了。
陈世美带着使团的大部分人走了之后,王延龄以腿伤恶化及爱妾偷`人无颜见人为幌子,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就是为了给陈世美争取去宥州的时间。
为了不让西夏人怀疑,他把他的侍卫留给王延龄,自己则带着王延龄的侍卫和侍从跑了。所以,他的侍卫天天来柴房给她送饭,她却一直没怀疑过什么。
呵呵!那她算什么?陈世美设的这个局里,只有她吃尽了苦头,是被牺牲掉的。这说明陈世美还是不信任她,怕她一个女子不能顾全大局,怕她会走漏风声或是不予配合。
他对她的信任度还比不上他的政敌。嘴上信誓旦旦地说着喜欢她,心里却不动声色地老早就开始算计着她。
多亏早就知道了陈世美的品性,艾怜对于他的算计倒是没感到伤心,只是觉得有团怒火在心头燃烧着。
盐州城是个很小的城池,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城墙下。
一个侍卫拿出飞爪,甩到城墙上,等王延龄攀爬过去后,他爬上墙头,把飞爪扔下来,另一个侍卫把飞爪一头的绳索系在艾怜的腰上,同时低声告诉她一些防止受伤的注意事项。
由于她全身的体重都压在腰间这根拇指粗的绳子上,所以刚一被吊起时,腰身就被勒的生痛。她两手死命地拽着绳子,忍着痛苦,为了不让自己像摆锤一样撞到城墙上,她照着侍卫的话,始终面对城墙,用两条腿蹬着城墙,尽量一步一步地借着自己被提上去的力道向上迈步。就这样,当到达墙头时,被城墙上的侍卫接了上去,还没等她稳住,侍卫一转身,又把她顺着城墙的另一面缓缓给放下去了。
等她一落地,等在城墙这边的王延龄急忙过来帮她解开了腰间的绳子。
等绳子松开了,艾怜揉了揉腰间的勒痕,禁不住痛哼了一声,随即嘴被王延龄有力的手掌捂住了。
“夫人切莫出声。”他在她耳边小声警告着。艾怜急忙点头以示明白。
等两个侍卫都翻到城墙这边时,那个侍卫背起艾怜,几人继续在月夜下狂奔。
艾怜回头看盐州城,城门楼处的光影下,隐约现出了巡逻士兵的人影,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就怕这么明亮的月光下,他们奔跑的身影会被发现。
跑出了大约二里多地,从一个小树林里,钻出三个人来,他们手里都牵着马。
几人上了马,艾怜和背她的侍卫共乘一匹马。王延龄对那三人拱了下手,作揖道:“请转告钦木查大人,我王延龄领他的这个人情。”
说完,他们策马狂鞭,朝大宋的方向疾奔而去。
盐州城的驿馆里,换岗的士兵发现陈世美跑了,急忙喊醒利渥加和钦木查。
利渥加看着门口倒下的两具死尸,气急败坏命令城里的骑兵都整顿待发,由于不知陈世美逃去了哪里,便把骑兵们分为四路,下达了务必要活捉陈世美的命令,然后命他们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追去。
西夏人善于骑射,野外生存的技能高超,追踪的本领也很强,很快,向大宋方向追去的骑兵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艾怜和侍卫两个人骑一匹马,肯定会影响到速度,再加上没有向导,他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只是凭着感觉向大宋的方向跑,这样到了黎明时分,渐渐地被西夏骑兵追了上来。
最糟糕的是前面竟然出现了一条汹涌湍急的河水。两岸高耸,河谷深陷,滚滚的河水打着漩涡咆哮着向前奔流。
几人无法继续向前,只得下了马。
王延龄和两个侍卫拿着钢刀,一字排开地站在断崖一样的岸边,眼神坚毅,目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骑兵,做好了血战的准备。
他们身后的艾怜面如死灰,骑兵有一百多人,肯定会寡不敌众。
由于王延龄始终戴着帏帽,所以西夏骑兵们一直以为他是陈世美,为首的军官劝说道:“陈大人,您可别意气用事,我王还没决定是否议和,所以我并不想伤害您,只想请您好好地跟我回去。如果您不配合,我只能强行带您回去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日后一定亲自向您谢罪。”
王延龄二话不说,一跃而起,提刀向他砍去。
早有极几个骑兵打马过去拦在半路,其中一人被王延龄一刀砍下马来。
那军官大惊失色道:“你到底是谁?你根本就不是陈世美!他一文弱书生,又有腿伤,如何会有你这样的身手?”
王延龄根本不理他,又是一跃,向他的方向砍去。见他如此狠戾,那军官也不再客气,指挥着手下的士兵迎战。
这真是一场恶战,王延龄和那两个侍卫虽然是高手,但对方人多势众,又是训练有素的骑兵,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