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讲究个这些?
“他是不是抛下我们自己走了?陈世美, 我若是死在这里,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气呼呼地抬头向上看去。洞顶被马尸封住了一大半, 透过空隙,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昏黄暗沉中透着光亮,细听上去, 仍旧有风吹过旷野的呼啸声。
根据上面的天色和腹中饥饿的程度, 她判断现在应该是第二天的早晨,昨晚那么大的风, 也不知道王延龄是死是活。她拽着马缰绳抬脚就要向上攀爬。
陈世美因腿伤一时爬起不来,情急之下扯住她的裙角:“你还有女人样吗?快给我下来!王延龄在马车里守夜呢。”
艾怜拉扯着自己的裙子,“松手!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自己跑掉?他反对议和, 说不定正巴望着我们死在这里, 我总得上去看看才能放心。”
“你听我说,”陈世美拿她很是没办法,硬拉着她坐下, 耐心地解释给她听:“王延龄人虽讨厌, 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君子。绛州王氏的先祖当初追随太`祖取得天下, 得到了显赫的地位和荣耀, 为了能世代延续这份荣耀,定下的家规是‘忠君报国,修身守信’。这种忠君意识是王家骨子里代代相传的,朝廷里才华横溢的人多得是,这就是唯独他年纪轻轻却被拜为宰相并且深受圣宠的原因。王延龄既然接旨保护我的安全,只要他不想谋逆,就一定会遵旨照办。你放心好了,就算他死,死前也要先保全我的命。”
陈世美是王延龄的死对头,他能给政敌做出这种评价,可见王延龄的人品是真的靠得住。
艾怜放下心来,同时心里有些为王延龄感到不平。他那样风华绝代,国士无双,虽有铮铮铁骨和一颗骄傲的心,却不得不忍辱负重去保护一个一心要与敌国议和的人。
陈世美见她安静下来,便打开她的皮袋子,拿出水囊,没喝几口,就被艾怜抢了过去:“咱们只有这些水,谁知道还会被困住多久,省着些吧。”她自己也很克制地只喝了几口水,然后掏出一块rou干,递给陈世美。
洞底不算太暗,艾怜能看到陈世美慢条斯理地把牛rou干撕成细丝,送进嘴里细嚼慢咽。他的面容温润如玉,他的举止优雅闲适,即使在这种危险的天气里、即使腿上有伤地呆在洞底,仍旧保持着翩翩的风度。
从他这么镇定自若的姿态上看,由于有圣上为他撑腰,所以他目前把王延龄吃得死死的。他之所以不怕死,是因为他死之前,先有王延龄给他垫背。不管他主张议和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他绝没有王延龄那样的气节和Cao守。
他抛弃妻子、攀附皇家,分明就是个为了追逐权势而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家族成员的卑鄙的政客,难道圣上被他蒙蔽了吗?。
艾怜打量着陈世美,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居心叵测的大jian臣。
据她分析,古代的jian臣一般都具备以下三个特点,一是相貌出众。陈世美出色的外表虽不如王延龄的孤傲惊艳,但温尔文雅的形象给人一种正直可信的安全感,更加让人易于接受和亲近。二是才干突出。jian佞之臣没有一个是笨蛋,陈世美办事干练、才华过人,口才极好,昨晚上就连王延龄都被他那一番义正言辞的议和理由说得哑口无言。三是大jian似忠,陈世美以实行革新的方式表达对圣上和社稷的忠诚和信义,以此获得圣上信任、同僚支持、下属拥护,最终的目的是占据高位,篡国祸民。
艾怜问他:“王延龄这么忠君爱国,积极抵御外敌,却被圣上连接贬黜,还派来做你的护卫,圣上这不是在折辱他吗,难道圣上糊涂了?”
“圣上不过是在敲打他,让他少掺合立储之事。圣上没儿子,皇后和贵妃斗得厉害,都想把自己相中的宗室家的孩子推上储君之位,圣上心里是向着周贵妃的,可王延龄是曹皇后的侄女婿,始终站在皇后的正统那边,所以圣上对他有些不满。”
周贵妃可是公主的亲妈,是陈世美的亲丈母娘。
艾怜暗忖,王延龄是主战派的代表,这一年多来在边疆积极防御西夏,对西夏来说肯定是心腹大患、国之大敌。陈世美此次来西夏议和,偏偏要带着王延龄,这分明就是要把他送入虎xue狼窝,想借西夏之手把他弄死,这样将来周贵妃扶持的孩子继位,他就可以控制小皇帝把持朝政了。
真是好算计!
艾怜哼了一声,冷笑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圣上对你可真好啊。”
陈世美摇头道:“圣上对我好是看在公主的面上,我和公主没有孩子,一旦公主没了,我和皇家的联系也就断了,因此我必须通过革新来巩固自己的根基。王延龄是圣上看着长大的,他才是圣上心目中最理想的女婿人选,只可惜,其它的世家怕王家娶了公主会一头独大,因此千方百计地搅黄了这桩亲事,这才便宜了我。”
艾怜一听,马上来了Jing神,八卦地问:“王延龄风流倜傥、才貌双绝,又是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没能成功地嫁给他,你说公主会不会遗憾今生?”
陈世美脸一沉,“胡说!我比王延龄差吗?古往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