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心中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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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檀恒拉开门,看到周福端着药碗从檀辅房内出来,唤道:“周福。”
周福走到檀恒跟前:“四少爷,有什么吩咐?”
檀恒看了一眼西厢房紧闭的房门,垂下眸子道:“大哥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今早咳的比较厉害,现下服了药好些了。老奴看呀,许是大少爷昨晚又一夜没睡。刚刚老奴去看的时候,眼睛肿的厉害。”
檀恒一只手紧紧扣着门框,许久后才对周福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周福走远,檀恒慢慢地朝檀辅住着的西厢房走去。短短的几十步路,檀恒却走的异常艰难。
“如果大哥还是不肯认我该怎么办?”
“如果大哥问起我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该怎么回答?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为什么样貌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跟大哥说是因为换得解药给他治疗咳症而出卖自己给皇上做死士吗?这样大哥或许会被气得病得更重,更不会理睬自己。
檀恒就这样在内心纠结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房门前。
屋内檀辅的咳嗽声,一声一声的传来,檀恒在门外听得仿佛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半晌双手紧紧扶住门框,低声朝里面唤了一声:“大哥~”
屋内刚刚还是不断的咳嗽,这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檀恒竖起耳朵等着里面的回应,一颗急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时间慢慢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里面重又响起轻微的咳嗽,这几声咳嗽声在檀恒听来闷在口中,好像是咳嗽的那人在努力强忍着。
檀恒揪紧了一颗心,双手死死的按在门上,重又唤了一声,“大哥,是我,你还好吗?我……”后一句‘可以进来吗?’话到嘴边,檀恒却没有说出口。
许久后,当檀恒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被风吹凉,才转身离开。
“大哥还是不愿理睬自己。”檀恒念及此,心中郁积。可转念想起大哥的咳症,心中更是疼痛不已。于是也独自将自己锁在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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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间的时候,周福送药至檀辅的房内。檀辅喝完药躺下,周福看了眼面前面色平静的檀辅,一边收拾药碗一边道:“大少爷,您还在怨四少爷吗?”
檀辅轻咳了两声。
接着周福又道:“昨晚开始四少爷就把自己锁在屋里,奴才给他送的饭动没有动。”周福说完看着檀辅,见檀辅没有任何要交代的意思,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檀恒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内的另一个原因是,昨晚恰是月圆之夜,他身上‘催骨丹’的药效发作,疼得在地上打滚,他不想惊动大哥,让大哥担心,所以自己锁起门来。昨晚上折腾了一整晚,次日早上才靠着墙,昏昏沉沉的睡去,到下午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身体感觉到冷醒来,推开门看到一地凉透的饭菜,心中五味杂陈。突然一只短箭向他飞过来,檀恒敏捷的一个转身躲过,单手捏住箭尾。只见短箭尾端夹着一块小纸条:‘皇宫,速来!’
檀恒将纸条收好,转身带上房门,望了一眼大哥紧闭的房门,“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向皇上要来‘保心丹’”接着一跃而起,跳上房梁,架轻功,朝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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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分,周福又去檀辅房内送药,檀辅服下后,周福收拾好药碗,正准备出去,檀辅突然问了一句:“他……”周福忙转过身,檀辅顿了顿道:“恒儿还是没有吃饭吗?”
今早听周福说檀恒没有吃饭,檀辅的心早已经揪成一团,虽然心里还是气恒儿的不辞而别,但是说到底恒儿终究是他疼在心尖上的孩子,他又怎么会真的跟他生气呢。不理恒儿,大抵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奴才刚刚经过的时候,看到中午的饭菜还放在地上呢。”
檀辅眉头皱了起来,心想,这恒儿气性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大了?
“俯卧起来穿衣。”檀辅说着手撑着床打算起身。周福忙上前扶着,帮檀辅穿戴好。
“好了,你先下去吧,去叫厨房再热些饭菜送到恒儿房内。”
“是。”
说着檀辅便从屋子里出来,朝檀恒的房间走去。见门内漆黑一片,檀辅在门口轻声咳了两声,屋内还是一片寂静,没有动静。檀辅伸出手敲了敲房门,口中低声道:“总该把饭先吃了。”
许久后,见屋内还是还是没有反应,檀辅又敲了几声门,两个字在心里酝酿了好久,终于还是喊出了口:“恒儿~”
屋内没有动静,檀辅又提高了嗓音喊了一句:“恒儿?”
周围是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闪过檀辅的脑海,使他一把用力将门推开,黑漆漆的屋内,嗅不到一丝一毫曾有人存在过的气息。
周福这时端着饭菜也走进来,见屋内一片漆黑,忙放下饭菜,掏出随身携带的火舌子,点亮了屋内的蜡烛,蜡烛的光亮顿时照亮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