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道:“将军,咱们还走么?”
李定中握紧了双拳,眼睛则死死的盯着高衍,“传令下去,暂时先不走了,等大夫来看过再说。”
不一会儿大夫便到了,高衍死活不让大夫靠近自己。李定中没办法只得让几位士兵将高衍按住在床上不动,给大夫把脉。
大夫握着高衍的脉搏许久后仍旧一言不发。这时李定中急了,朝大夫喊道:“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句话呀!”
“将军,平阳王殿下的病,许是摔坏了脑袋,这一时半会儿没清醒过来,或许过几天能自己痊愈。”
“你就干脆说几天能好?”
大夫支支吾吾,“小的也不知道,平阳王殿下的病小的实在是从未见过,请恕小的无能为力。”
“下去吧,下去吧!”李定中没等大夫说完就打断,而后怒目看向四周的士兵,“还站在干什么!还不快再去请些大夫来!”
士兵们一听纷纷快步离开,不久后又接着一群一群的大夫被请来,都表示束手无策。
李定中眉头皱地老深,在屋内打转,口里还不断骂道:“一帮废物!庸医!”
高衍这时突然跳下床来,朝李定中猛扑过去,双臂抱住李定中的小腿,伏在地上张口就咬了下去。李定中吓的一个激灵,忙甩腿向后退去,却被高衍死死咬住小腿不松口,急的直呼:“还不过来帮忙!哎呦疼死老子了!”
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这才将高衍从李定中身上拉开。
李定中忙掀开裤脚,一看小腿都流血了,随即抽出身上的宝剑,就要向高衍刺去,被周围的士兵拦住,“将军!万万使不得!”
李定中愤愤的摔下剑,朝门外一瘸一拐的走去。
周围的士兵见李定中走远,随后也跟着离开,只留一人守在屋外。
待周围人都已经离去,高衍终于卸下伪装,疲惫的躺在床上。
高衍的想法是,如今自己安然无事的回到京城,皇上定不会轻易饶恕他,或许还会找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处决了。而任何的求情和忏悔在高显面前都是无用的,唯一的活路就是杀他个措手不及,也就是让工于心计的高显也摸不着头脑,一旦高显不确定就不会轻易下杀手,这时候,他或许还有机会回到平阳,而只要能回到平阳,一切就都可以东山再起!
“为了活命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高衍将两根手指伸进喉咙里,反复的扣,伴着干呕,终于将喉咙中的头发丝尽数抠出,然后塞到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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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中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拖着受伤的腿,来到了檀桢被关押的囚车旁。
檀桢的双脚被链条锁在囚车上,握剑的那只手上裹着被鲜血染红的布,身体向后倾斜靠在囚车上,眼神呆滞的盯着前方。
见李定中来,突然起身冲上前,将手伸出囚车外,拽住李定中的胳膊,“殿下呢!殿下怎么样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李定中皱眉甩开檀桢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我们能把平阳王怎么样?是他自己摔伤了头部,关我们什么事?!”
檀桢的身体此刻微微的有些颤抖,“李定中!你杀了我不要紧!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他可是平阳王!”说完眼神凶狠的盯着李定中。
“你瞪我干什么!”李定中被檀桢看得心里发毛,想起自己来见檀桢的目的,随后缓了口气道:“你也别急,我待会就会带你去见平阳王,不过,你可要有心里准备。”
檀桢原本听到李定中说待他去见高衍心中大喜过望,紧接着又听到那句“要有心理准备”,一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抓着囚车的手也在那一刻脱了力,随后哑着嗓子道,“殿下~到底怎么了”
“情况不是太好。”
“什么叫不是太好?”檀桢的声音已经开始微微的发抖。
李定中沉默了一会,而后叫人打开了囚车,解开了檀桢的脚铐,“你随我过来吧。”
李定中将檀桢带向高衍的屋子。高衍听到门外的声音,原本松弛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睁大了双眼,死死的紧盯着床顶。
李定中推开门,和檀桢一齐走了进去。檀桢见到躺在床上的高衍,突然冲上前去扶在床前,喊了两声:“殿下,你怎么样了?”说着眼泪竟忍不住流了下来。
高衍一直睁着两只眼直直的望着床顶。从始至终未转头看檀桢一眼。
“殿下……怎么了?”檀桢转过头来,用一片模糊的泪眼望着李定中。
“大夫也束手无策。许是摔坏了脑袋。”李定中摊了摊手道。
檀桢重又转头含泪看着高衍,口中哑着嗓子道:“殿下~我是檀桢,还认得我么?”边说边抬手一遍遍轻轻地抚过高衍的眉毛。
熟悉的面庞,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高衍在内心痛苦的挣扎着,心脏在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只觉得下一刻就装不下去了,强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艰难的伸出手,挥开檀桢搭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