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卫峥的人都皱了皱眉头。
“进来吧。”在太学,手执御赐铁尺的太傅就是唯一的主宰者,既然是女皇派给她的任务,她自是得完成。
卫峥表面喜悦,心里实则失望地嘟囔着什么。这下入了太学,她就得天不亮起来洗漱准备进学, 连她的宝贝儿都来不及抱着睡一会。宣儿匆匆忙忙赶了回来,连训练时深见白骨的伤口都还没处理就想为她熬些稀饭。
然后自然是她勃然大怒, 只记得瓷碗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以及那双被长长睫羽遮住的眼。
他这是第一次挨她厉声训斥,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xue,卫峥垂着头试图把书中的之乎者也读进脑子里, 心里却只有两个字——宣儿。
坐在卫峥左侧的卫晟慢条斯理地打量了眼卫峥,学习态度并不认真,但那模样以及容易掌握的性情倒是正对母皇胃口, 应当是并没有什么威胁,卫晟之前总觉得心头莫名有些不安,这些年的隐忍果然让她变得过于敏感了。
“太女姐姐, 我能不能问你下……这里是什么意思啊……”
尤其是那愚昧地一味向着卫鲁跟前凑的行为,简直蠢透了。
卫晟用书遮住了面部,面露不屑,谁人不知道太女性情暴躁,不过绣花枕头,内里一包草罢了。
果不其然,卫峥被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卫鲁要不是确定这个六妹是真心求教的,肯定会不顾太傅那个老女人勃然大怒了。
“不知道!”
卫峥面露些许失落,但是依旧恭敬地鞠躬道:“谢谢。”
接下来卫鲁和卫珈就意识到了什么叫做不要脸皮硬是蹭上来,就差如厕也要跟着了。
卫珈本来就对卫峥各种看不顺眼,顿时想要招她的侍卫把这个碍眼的家伙丢出她的视野中。
她的行为却被卫鲁拦了下来。“毕竟是母皇要我看照顾些的,人出事了落人口舌不好。”
卫珈愤愤不平,斜瞥着那个一脸希冀望着这边的白衣少女:“那就这么让她在咱们眼前晃荡?”
“她不是想混进来吗?那就把太傅布置的烦人的东西都丢给她好了。”卫鲁甩袖转身离开,“有人给咱们当狗,不用着岂不是浪费了。”
“哈哈哈,姐姐不愧是姐姐。”卫珈心机从来不深,想到能少了那些烦人的课业,就心头通畅了不少。
“打狗的棒子有了,喂狗的rou也要给的。”卫鲁想了想,“咱们没必要对狗怎么样,你去让卫晟邀她后天晚上来我宫里喝酒。”
“好。”卫珈很爽快地应了下来。
一切与卫峥估计的相差不大,前世她虽然因为没有资本没怎么介入这些纷争,但是为了生存还是对她们的性格有所了解的。
如今想要发展自己,找一棵大树依靠是必须做的事情。
找卫阖,不可能的,卫阖从来都是坚定地希望她的嫡长女上位,因而才这般培养卫鲁,她这般送上门去难保不会被卫阖当做磨砺卫鲁的磨刀石,被卫阖和卫鲁母女登记在必杀名单上。
找前世成功登基的卫晟更是无望,她尚且在隐忍,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知道了她的伪装,必然是会死得不明不白。
因而太女就是目前她最好依靠的大树,卫晟可以靠得,她为什么不可以借一下太女的势。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安心了。
中餐时间到了,看着其他皇女都有侍从前来送餐,想起她殿里空荡荡的算是小厨房的地方,卫峥不禁摇头苦笑,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过这种日子了。
“主人。”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门口,穿着一身黑色的影卫服的他似是因暴露在阳光下有些不适,单膝跪着把一个篮子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用着软软的废弃织料包裹着里面的饭盒,努力使它保持着温度。
卫峥打开后瞳孔一缩,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吃食,明显就是唯有御膳房里才有的东西。他又去干什么了?!
一把拉过并不强壮的他,半拉半扯地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哪里偷来的?”
他也隐隐知道他犯了错,乖巧地单膝跪下,嘴上却是说不清楚:“奴……”
“说!”卫峥简直气急,上一辈子他去御膳房偷东西换得的那道道鞭伤如今想来她还心有余悸,如今这个傻子怎么又去了!
“奴有错,奴请主人责罚!”谢宣也不再挣扎,反正主人生气了,那就是他有错!
看那人顺从地跪在地上,卫峥只能一拳打在墙上,她对他偏偏不舍得打骂,只能对这堵墙出气,终究还是无奈地假意威胁道:“如让本宫再发现一次,我就亲手把你肩上的名字挖掉!”
谢宣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她,但很快意识到他行为的失礼,又低下头去,少年本来有些清亮的嗓音变得低沉了些:“诺。”
接下来的这两天,卫峥为了传递她的愤怒,几乎与谢宣没有什么交流。谢芷也察觉了两人不太对劲的气氛,由本来的上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