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顿悟,左手握拳捶了下右手掌心,“难怪那日会碰到人谈论琴观楼之事,原来都是梁芸菲故意安排说给小五听得,所以小五才会来问我。”
她是料准了阿宁的性子,冲动鲁莽,心里有气立马便要发出来,一刻也等不了,洛长然脑子里乱糟糟,只觉得Yin谋诡计排山倒海的朝自己压下来,不给自己一丝喘`息的空间,电光火石间蓦地想到沈初那日放的狠话,还有他和洛长平在一起的原因,刘倌可说是一大助力,而杨尚书被罢官,沈家上位,一切都那么巧。只觉得细思极恐。
洛长宁和齐进离开后,洛长然又去找了陆明成,一番追问才得知,救罴兽的计策清河王果然是知道的,包括在那之前去地牢看罴兽,都是清河王暗中授意梁芸菲所为,罴兽对于他来说只是个贡品,丢了顶多被皇上责骂几句看护不周,毕竟罴兽过于强大,出现意外很容易搪塞过去,他才不管皇上的宏图大业祭祖计划,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权势,所以将计就计,故意让陆明成放走罴兽,抓着这个把柄要挟陆明成与自己结盟,陆明成不同意,便想方设法的让梁芸菲嫁进陆家,企图利用陆陌寒掌控陆家。清河王打的好算盘,不惜牺牲自己女儿,万万没料到的是女儿没成功,儿子却白白搭上了命,如今眼看控制陆家无望,便一门心思的要整死陆家,今日在朝堂上将陆明成蔑视皇威,私自放走罴兽之事又提了出来,不同于以往的流言,此次人证物证俱在,时间地点都能对上,陆明成虽然有所解释,但说辞过于单薄,又是在这个当口,不足以令人信服,皇上震怒,当朝将一沓折子摔在了他身上,救陆陌寒之事更是无望。
而杨尚书被罢官根本就是清河王要扶植沈家,在朝中培植自己的人,故提前通知了沈初,其中唯一的意外便是梁芸菲被罴兽抓住,想来是没料到杨尚书那般胆大,敢直接将她推出去关上门,让她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官位才丢的干脆利索。
利用罴兽,既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又抓住了陆家把柄,一举两得,洛长然不知让梁芸菲嫁进陆家,利用陆陌寒掌控陆家军的主意是不是沈初出的,她也不确定梁芸菲是不是真的喜欢陆陌寒才会答应这么做,她唯一知道的,便是沈初深受清河王信赖,他要将自己送入地狱。
不出所料,翌日,刑部审理梁横被杀之案时,梁芸菲哭哭啼啼的作证,她听见是洛长然指使陆陌寒杀自己哥哥,因为哥哥提了她不贞之事,她恼羞成怒痛下杀手。去过广林苑的官员都看得出陆陌寒对洛长然可谓言听计从,陪审官员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大都不疑有他,他们内心深处认为陆陌寒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是一个行走的野兽,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以前听陆明成的,现在听洛长然的,杀梁横大抵就是梁芸菲说的那个原因,即便不是,也定然是与洛长然有关。
陆陌寒气得脸红脖子粗,但是无力辩解,刑部尚书让侍卫收押,洛长然和陆陌寒算是在狱中相会。
☆、第72章 城
Yin暗chaoshi的监牢里,腐臭霉味扑鼻而来,洛长然胸中阵阵作呕,将头埋在膝盖中和陆陌寒靠在一起,中间隔了道栅栏墙。
牢里很冷,没有多余的衣物,陆陌寒只好将自己这边的干草都给她塞过去,尽力让她坐的舒服些,狱卒送来牢饭也是挑能入口的给她吃,馊了的自己吃。
洛长然看着心疼,但是没有拒绝,他已经很自责牵连到自己,若是不让他做这些,他会被心里的愧疚淹死。
长夜漫漫,没有尽头,黑暗像是个倒扣着的巨大瓦瓮,将他们敷在其中,无论往哪边走都看不到光明,想将它击破,奋力一撞却使自己伤痕累累。
“寒哥,你饿不饿?”洛长然冷的实在睡不着,幽幽开口,这些日子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陆陌寒摇摇头,胳膊从栅栏缝隙伸过来握住她冰凉的手,带到自己唇边轻轻呵气,帮她暖着。
“我不冷,”洛长然违心道,轻轻笑了笑,“就是手有些凉。”
他脸上闪过歉疚的神色,垂眸在她手上亲了下,她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寒哥,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啧啧,真是伉俪情深啊,”甜腻的声音响起,洛长然没有动,听见铁链响,牢门被打开,脚步声逐渐朝自己接近。
“洛长然,后悔吗?”梁芸菲讥笑着问她,“本来你可以全身而退的。”
“后悔?”洛长然冷哼,“我为什么后悔,死的又不是我哥哥。”
梁芸菲脸色一变,银牙咬的咯咯响,忽然抓着她衣领将她提起来,“到现在还嘴硬,你以为陆明成能将你们救出去?做梦!我要让你给我哥哥陪葬,要将陆府,将你爱的人永远踩在脚下。”
陆陌寒嘶吼着想冲过来,眼神如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可是被栅栏墙挡着,只能凶狠的瞪她。
梁芸菲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诡异的笑起来,面容有一半隐在黑暗之中,看起来极是狰狞,“不是我的留着有什么用,给你铺了条黄金大道你不走,非要走这干枯腐朽的独木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