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一日我不得不离开,你不要怪我,也别折磨自己,好好的……”
陆陌寒猛地放开她,紧盯着她眼睛,像是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洛长然压下心头涩意,莞尔一笑,“你就当我胡言乱语,我可能是太闲了……也或许是你近来越发不听话了,我才会这么患得患失。”
陆陌寒无奈失笑。
洛长然盯着他,满眼狡黠,“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知道吗?”
他唇角一弯,俯身来亲她,她侧过头躲开,一下下戳他的胸膛,“知不知道?”
捣乱的手被他捉住放在了自己心口,他稍一用力便将她拉进了怀里,垂眸盯着她眼睛,鼻尖轻轻摩挲了一阵,错开些许,冰凉的唇印了上来。
那红玉耳环是洛长然的嫁妆,当初洛长平看到时还曾想据为己有,后来被阿宁一通讥讽而作罢。她首饰本就不多,又喜欢鲜艳颜色,所以时常带着,有不少人见过。
洛长然不知道梁芸菲要做什么,但那耳环落在她手里,无异于自己头上悬了把剑,随时会刺进身体,进而牵连到陆家,辗转反侧了一夜,总觉得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想着找长公主商量商量,也好让陆明成有所准备,然而翌日天刚亮,陆府门外便闹了起来。
来人是府尹之女李氏,就是那用催情迷烟与外室私会的刘倌之妻,泼辣善妒的名声在外,一大早便来府前吵嚷,口口声声说陆府三夫人不知羞耻,勾引她的夫君,言语激烈,不堪入耳。
陆府这偏僻之地平日少有人来,如今竟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侍卫赶都赶不走,逐月去门口打探了一番,回来脸色很难看,惊惶的问洛长然,“姑娘的耳环怎么会在她手上?”
洛长然脸色一白,她原以为梁芸菲会用耳环来对付陆家,告发放走罴兽一事,没想到竟然只是为了对付自己,让自己身败名裂!
逐月继续道:“那李氏说耳环是在她夫君身上发现的,而且……她还拿着姑娘写的信……”
“什么信?”洛长然蹙眉。
“就是……姑娘曾写给沈公子的信,”她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沉了下去,“我听她嚷的那些话猜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洛长然一瞬间面如土色,记忆倒退回未出嫁前和沈初相好的那段时光,那时候情窦初开,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不能经常见面,满心的柔情蜜意都融于笔尖,她现在想不起来写给沈初的每一封信都说了什么,但其中饱含的情意绝对是无法掩饰的。
那些信为什么会落到李氏手上?洛长然不敢细想,当下起身就要出去对峙,逐月跟着她,在院门口时被长公主拦住。
洛长然还没开口,便听她道:“别冲动,先进去。”
长公主拉着她进屋,开门见山,“信上是你的笔迹,我看过了,阿然,你实话告诉我,那些是不是你写给沈公子的?”
洛长然点点头,张嘴想解释,被她抢先一步。
“我知道,对你来说都已经过去了,只是……那信如今被做了手脚,抬头都模糊不清,落款你的小字却很清楚。不晓得是不是沈公子有意将信泄露,你先别急,此事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你想想,可有怀疑之人?”
洛长然浑身一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说清,怎么解释?说是写给沈初的吗?自己不可能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写给陆陌寒的?依照信上所言,只怕没人相信,打死不承认是自己写的,更不可能,笔迹和名字都一清二楚。
长公主见她迟迟不说话,试探着叫了声,“阿然?”
洛长然回神,红着眼睛问逐月,“寒哥呢?”
“三公子随将军去了军营,你忘了?”
“哦,”洛长然睫毛颤了颤,听见长公主又问自己,“阿然,你还相信沈公子吗?”忍不住一声冷笑,将梁芸菲要挟自己的事告诉了她,她大吃一惊,久久没有吭声。
耳环是梁芸菲所陷害,那信呢?是沈初吗,他成了清河王府的人?洛长然脑子里一团乱,电光火石间猛然想到前世他用军中强弩射杀陆陌寒,莫非背后之人就是清河王?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清河王若是有什么企图,整个陈国对他威胁最大的便是陆家军,只有陆家军能和他的兵力抗衡,这也是皇上一开始扶持陆明成的原因,让他们相互制肘,谁都不能坐大。只是恐怕皇上自己都没想到,陆家能有今日成就,功劳权势已非清河王府能比肩。树大招风,陆家招的最强之风便是不甘于下的清河王府。
清河王有兵权,有野心,想取代陆明成独霸陈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洛长然思绪渐渐理清,忍不住怀疑陆斯呈也被清河王收买,思及在别院时发现他偷偷从小路出城,好像就是清河王来京的时候。
梁芸菲说她能帮陆家权势更上一层,确实,陆家若与清河王府结亲,简直是如虎添翼,可她还说帮陆陌寒掌控陆家军,真的是帮陆陌寒吗?洛长然不敢深思,忽然觉得她的所作所为清河王可能都是知道的,之前怎么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