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白的俊俏公子立在窗前满脸歉意的看着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毕竟是看过不少话本的人,陶沐果断的四肢一挺倒地不起,此举有两种说法,一说碰瓷,针对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流氓,还有一说叫美人心计,自然针对的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许多人对这类人群有一个亲切的称呼,心机婊,陶沐觉得自己应当得起这三个字。
“咚咚咚”下楼的声音,略显急促,陶沐耳听六路,等脚步声到了近前,便如死鱼一般呼吸也停了。
公子推了推她,见没反应,颤颤巍巍的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死了!”
☆、第65章 城
故道黄昏,春光无限好。
陶沐又一次跟老乞丐相聚于此,槐花飘香,枝叶婆娑,微风吹过,素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出一地温馨。
老乞丐坐在小马扎上遥想当年,雄姿英发,草扇麻巾,行走间美女芳心暗许,故计多施,多情应像他,早日下手,人生赢家。
陶沐虔诚的捧着小本本坐在他旁边,一边认真做笔记,一边提出疑问,“是否因为媳妇过多,生活才沦落至此?”
老乞丐混浊的眼眸里迸发出得遇知音的微亮光芒,“从前有个人跟我说过,投资女人就像竹篮打水,不管弄多少水进去,上来时都会一滴不剩,好一点的还能落个竹篮,不好的,连竹篮也捞不着。我不信,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直到有一天坐在这里,然后我就信了。”
陶沐颇为认同的点头,“我隔壁的小狗弟弟年轻时去爬树,它娘亲说不能爬,会掉下来,它不信,非要爬,因为小猫妹妹和小猴妹妹都会爬,结果掉下来摔断了腿,它娘说这叫经验,等哪天别人对你说不,你能反应出他说的是不能还是不能试时,你就长大了。”
说完顿了一下,歪着脑袋又道:“但那一次之后小狗弟弟再也没爬过了,你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呢?”
老乞丐咳了声,“大约,我比较执着吧。”
“哦,我还听说过一种说法,不知道形容你贴不贴切,你等等,我翻一翻啊,”陶沐哗哗哗将小本子往前翻了好几页,“找到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老乞丐倏的抽走她的小马扎,陶沐咚一声坐到地上,迟了一步发现后两句旁边有个小小的标注,愚蠢。
陶沐揉着屁股站起来,“你也忒小气了,难怪这么多年不能发家致富奔小康,成大事者,首先讲究的就是心胸开阔,豁达大度……”
老乞丐抄起棍子朝她抡来,陶沐拔腿就跑,远远看到公子温文尔雅的走过来,忙迎了上去,却在离他十几步远时生生刹住脚。
她记得这次小纸条写的很简洁清楚,有事相商,村口老槐处见,还特意注明,需孤身赴约,写完后觉得纸条下面太空,就附了首蝇头小诗,她以为这次断断是不会出问题的。
可是,跟在公子身后的那个,是!什!么!鬼!
老乞丐追了上来,站在她身旁远眺了几眼,“有没有人说过你品味奇特?这长得也太创新了。”
陶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角抽搐了一下赶忙收回来,“不是,左前方那个。”
“那个,还没发育好吧,你这么摧残国家的花朵真的好吗?”
陶沐,“……那是他儿子!”
“厉害,父子俩个呀,果然是奇特,我都没这么干过。”
陶沐,“……”
公子忧心忡忡的走到她跟前,很是关切的问,“陶姑娘,你没事吧?”
“有事。”
“你看吧,果然如我所料,我就说她想不开了,还好我跟来,否则你一个人怎么把她扛回去!”少年跳出来嚷嚷道。
陶沐咬牙,“请问你从哪看出我要自杀?”
“喏,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少年摇头晃脑的背诵了一首诗,“这么明显的哀怨,难道不是被情所伤后的心如死灰吗?”
公子温柔的续道:“陶姑娘,遇人不淑并非你的过错,你还年轻,日后路还很长,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活着!”
老乞丐惊讶的跳开,“都怀上了,哪一个的,”顿了下,“你能分清吧?”
陶沐感觉太阳xue一阵一阵的疼,“这个诗,你是从哪看到的?”
少年唰的递过来一张纸,“你自己写的都忘了?”
陶沐视线从那句最重要的话上一掠而过,落在右下角的蝇头小诗上,额角又是一疼,那是她随手从小本上誊过去的,难道不应该作为背景吗?重点是前面!前面啊!
在她强烈的表达没有轻生的想法后,公子松了口气,“你身子不便,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在家里说为好,外面风大,早些回去吧。”
陶沐斜了眼少年,闷闷不乐,“家里有人妨碍啊!”
公子没听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