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流淌。他不死,他就不能活。
洛意的手拂向他的脖子,那里的肌肤深深地贴合着他的手掌,那种炽热与光滑,倒让洛意有些舍不得了。
为什么要杀他呢?驯养他吧,驯养他不是更好么?把他关起来,把他关进不见天日的黑暗里,让他的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里都只有他,让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尺骨头,每一个关节都深深地雌伏与颤抖,让他的眼角红透,让他的泪珠长流,让他在不断地持续地永恒地呻/yin中爱上他,让他离不开他。
“哥哥啊,你会是我的。你会在暂停了的时光里欢欣鼓舞地接纳我的洪流,你会在剧烈地颤抖着拥抱我的心口,你会是我的,你将被淹没,或者淹死。你可以选择。”
洛意跪在地上,垂下头深深地亲吻了浮菮,饱含真挚,仿若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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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白用完餐,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Jing致的昳丽的小玩意。他骨子里的放浪自由让人着迷,让人对打断他的腿这件事跃跃欲试。在某种程度上,那个孩子所代表的并不仅仅是他本身,更多的是作为一种象征,美与欲望,性与死亡。程嘉白向来喜欢收集这样的玩意儿,并且耐心很足。
如果将他的衣裳剥光,沉浸于大海,想必会是件美事。程嘉白放下茶盏,不知怎的透过茶水看到了大海的虐杀欲,有些舍不得,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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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意提来了一箱红酒,俱都倒进了浴缸里。他将浮菮剥光绑得死死了后,弄醒了他。
红酒在他赤/裸的身体外与身体内荡漾,酒ye在摩挲他的双眼与红唇,ye体的流动性像极了男人的强健,它在羞辱他,深深地不容拒绝地羞辱他。
浮菮醒了。他的颈项有些疼,头也有点晕。不过那种勃然的shi润之感率先涌入了他的脑海,将他弄得半死不活。满浴缸的红,恍惚间他以为是自己体内的血ye,吓坏了,半晌没有言语。
洛意笑了出来,被浮菮鹌鹑似的姿态逗笑了。
浮菮迷惘间看了过去,几刻前发生的一切全涌入了脑海。他有些恐惧,像是从不认识洛意似的。
“你——意意,你放开我,好不好?”浮菮被绑得很紧,也很疼。
“不要,哥哥,我不要。”洛意嘟着嘴撒了个娇。
“我疼……”
“哥哥疼才好呢,不疼就不长记性了。我巴不得哥哥疼的满身通红,抱头痛哭呢。”
浮菮的脸煞白,未知的人与不可避免的惊恐令他的手、腿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他想起了被绑在车上的一幕,而被淹没的窒息与痛苦再次回颅。
“不要——不要——”浮菮颤抖得更厉害了,脸色白得若漆。
“不能说不要,哥哥可以叫自己小贱人,叫得我高兴了说不定我就会放开哥哥了。”
“不要——不要——不要!”浮菮颤抖着抬起头惊恐地看向了洛意,“你个贱人!变态!放开我!放开我!”
“贱人?”洛意咧开了嘴,走过去狠狠地打了浮菮一巴掌,“你TM才是贱人!不知廉耻!无可救药!”
浮菮的脸被打得一偏,重重地撞上了浴缸壁。疼痛令他的情绪空白了几秒,往事在此刻也成了笑话。车、栏杆、海水,永无止尽地窒息与痛苦。他的发小,他一起长大的伙伴,杀了他。而此刻,衣冠整整站在他面前的另一个人,居然也自以为是的想要掠夺他的自由和生命。他真的那么无力么,凭什么他要承受这一切。
浮菮低低笑了两声,不知怎的,所有的恐惧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洛意。”浮菮扬了扬唇,恐惧的眼神化成了讥讽,“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发了疯的不受控制的野兽,怪物。”
洛意闻言顿在原地,浑身硬成一团,愤怒让他走上前再次举起了手。
浮菮只是不屑,冷冷说道:“你看不见你的样子吗?那你回头看看吧,身后的镜子正照着你呢。你的脸青筋毕露,你的眼珠子是不是要掉出来了。你觉得你很有理由,很酷,是吗?你觉得你打我、囚禁我都是我罪有应得?你TM算什么?你提供了几顿饭就以为可以圈养我了?你上了我一次就自认为打上你的标记了?你TM算什么?你不过是个自大的可怜虫,我不屑。”
洛意的呼吸越加急促,举着的手颤抖着往下移,最后却倏地放了下来。他发红的眼睛流了泪,所有的张狂与偏执在不屑两个字中荡然无存。他可以继续下去,囚禁他,把他关起来,但这一刻,在浮菮的眼神里,他做不下去了。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梦里浮菮让他去找他。可浮菮是骗他的,他根本不希望有任何人找他。他是自由的,永远不会有归属。
洛意倒退几步,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他所有的爱都成了笑话,他自以为的爱人身份也成了笑话。浮菮根本就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他的偏执、决绝、压抑都成了那人眼里的不屑。
洛意泪眼朦胧中看了浮菮一眼,他在酒池里镇定地坐着,面无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