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与望云山的军队中,不想他们还是低估了赤凌霄的能耐,望云山竟是岌岌可危了!
赤炎烈与沐寒诀均未理会欲言又止的众人,兀自转身离去,众人只得按赤炎烈所说,各自回到应在之处。
并肩而行的两人并未露出多么严肃凝重的表情,反而难得有了些兴趣——强大的猎人总是偏爱强大的猎物。
沉默良久,沐寒诀道:“我会带人去望云山。”沐寒诀这话分明说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赤炎烈也清楚要他改变主意绝不可能,遂只道:“今日便走么?”
沐寒诀道:“事态紧急,自然耽搁不得。”
赤炎烈低叹,他虽明白其中道理,但一想到沐寒诀这一去不知有多久不能见面,心中便难舍万分。旁边的向庭轲见状很识趣地悄然退下,先去准备出行之事。
赤炎烈并未在意向庭轲离去与否,只是紧紧地抱着沐寒诀,头靠在他的肩上,似要将他整个人刻入骨血。沐寒诀由着赤炎烈,与他共同享受此刻静谧的美好,这一去,便不知何时再能见了。
当一切事物准备妥当,终于到了沐寒诀离去之时,赤炎烈千万万语终化作一句:“万事小心,安然归来。”
“我会的。”沐寒诀不顾周围众人如何作想,与赤炎烈缠绵一吻,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策马离去。
看着那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赤炎烈忽然心中一痛,就好像这一别,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愿只是他的错觉。
沐寒诀带了一个飞鹰与十来个藏于临水城中的杀手便前往望云山,若走大道,抵达望云山至少需半月之久,沐寒诀等人便选择了虽难走却近了许多的捷径。
望云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一旦失守,要再夺回怕是得费一番功夫,何况望云山是三处要塞之一,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东辰攻陷望云山!然东辰又怎会不知这点?赤凌霄是决计不会让他们顺利抵达望云山了。
沐寒诀一行赶往望云山的途中遇到不少阻击,虽那些前来阻击的人都被灭掉,但也让沐寒诀等耽搁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到了望云山脚下,却又衡生意外。
沐寒诀勒住马缰停止前行,身后众人跟着停了马,沐寒诀看着前方,目光冷冽凌厉。只见不远处一群人挡在道上,沐寒诀一行除了飞鹰外皆是一流的杀手,自然能辨出那些人的不同之处——他们也是杀手!而最前面那人……
鲜艳的红衣如烈火,似鲜血,邪肆的面庞,恣意的笑,那人,与赤炎烈足有七八分相像!不过在他身上更能看出历经世事的沧桑,还有那经岁月凝淀的气势,他的眼神,似乎目空一切,所有事物都牵不动他分毫思绪。
“赤凌霄。”沐寒诀不轻不重地吐出这三个字,心中却不得不多了些谨慎,赤凌霄出现在这里,看来是无论如何都不让他们上望云山了。不过,赤凌霄竟能避过他与赤炎烈安插的眼线到此,看来他们又小看了他啊。
赤凌霄并不意外沐寒诀能叫出他的名字,虽说他们之前从未见过,但对彼此可不是全无了解,何况还有个赤炎烈呢?赤凌霄并未急于动手,反而以闲话家常般的语气道:“算起来,我该你的长辈,白衣卿相就是这般对待长辈?”赤凌霄面上在笑,那笑让沐寒诀想起另一张脸,便觉眼前之人实在不顺眼了。
“凌王这个长辈我可高攀不起。”沐寒诀说话时,作为武器使用的薄片夹在指间闪过一道冷光,在他身后的杀手见了,鬼魅般的身影便掠了出去。
自沐寒诀前往望云山,赤炎烈心中总有隐隐的不安,加上一直未见赤凌霄亲自出战,这种不安逐渐扩大。如今已过了七日,飞鹰该有消息传来了吧。赤炎烈坐在桌案前,提着笔却走了神,连墨滴到纸上都未发觉,浓稠的墨便一圈圈晕染开来。
此时,一人进了屋中,停在桌案前方,“皇上,望云山传来的消息。”
赤炎烈手中的笔直直落到纸上,他却未发现,只伸手接过纸筒展开,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凌王出现望云山,帝君身亡。
潦草的字迹可见写下它们那人的匆忙,赤炎烈将纸条紧紧捏在手中,单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峰凌厉,眼神Yin鸷,手背暴起的青筋显现他内心的不平静。赤炎烈抑制着杀人的冲动,俄顷,仍旧紧绷着脸对向庭轲道:“你留下,临水城的事便交予你。”
“是。”
赤炎烈快步走了出去,牵了马出城,便朝望云山赶去,待众人发觉赤炎烈已离去,前去询问向庭轲时,赤炎烈已然离城颇远。
赤炎烈赶到望云山时,望云山脚下却只能见着一些衣物碎片,隔了这几日,先前打斗留下的血迹早已找不到痕迹,而这一带本就有野狼出没,那些尸体若未处理,怕是早成了野狼腹中食。赤炎烈的视线在四周的地上扫过,突然,他瞳孔微缩,那是……沐寒诀衣服的碎布!不会错,赤炎烈识得那块料子,碎布在此,那人……不,绝对不会!那个人怎么会死?那个狡猾的家伙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死去?他不信!
“谁?!”赤炎烈看向一旁的树丛,冷冽的语声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