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着实不易哪。沐寒诀状若可惜地摇头轻叹,赤炎烈见沐寒诀如此,便道:“在想什么?”沐寒诀道:“臣在想何时才能看到皇上羞恼的模样,那定然很有趣。”赤炎烈挑眉,“朕也想看卿相露出那等羞恼神情,定让朕毕生难忘。”
果然谁都是个不愿吃亏的主,难怪别人遇上这两人都讨不到好去。
这对话再继续下去可会没完没了,沐寒诀不再与赤炎烈逞这口舌之争,轻巧地将其打横抱起,赤炎烈也不觉这姿势别扭,伸手揽住沐寒诀的勃颈,未被束缚的墨发在空中随风而舞。赤炎烈看着沐寒诀,这人的脸上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笑,如一杯清茶,无惊无澜的模样,而那双眼中,分明是浓得化不开的情,那渲染开的星星点点,引人心甘情愿沉沦。
红衣似火,白衣若雪,青丝缠绕成结。
沐寒诀到议事厅前便命人备了软垫,议事厅中原本就诡谲的气氛在沐寒诀进入时更多了些怪异。众将领目瞪口呆地看着沐寒诀将怀中的赤炎烈放到铺有软垫的椅子上,而他自己则站到一旁,众人各种脸色变换不定,可真是Jing彩极了!
若是聪明些的,此时定会当作自己双目失明,什么都没看到才对。然,王副将总是缺了一根筋,此时见了这般情况,竟是想也不想便急道:“皇上,您受伤了?”
其余几个将领闻言皆见鬼似的看向王副将,王副将虽不明他们为何会有如此反应,但那些目光着实让他不自在。——难道,他说错什么了不成?
受伤?唔,这么说也有点对。赤炎烈似笑非笑地看了身旁的沐寒诀一眼,却未回答王副将的话,而另外几人也很默契地将之无视,只剩王副将一人独自纳闷不解。
“你们可是承认肖武这个将军了?”赤炎烈突然开口,视线扫过众人,停在肖武身上。
“末将等,服了!”虽有几人说出这话时尚有不甘,但到底是承认了肖武,军中本就以能服人,肖武能胜过他们一干人等,还有谁敢说什么?不过想着对方曾经的身份,难免还有所顾忌,若他只是假降,意在理应外合击败南黎……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那几人的顾虑赤炎烈又怎会不知?事实,赤炎烈也从未相信肖武,但不相信不代表不可用,若肖武果真有能耐,大不了栽一次罢了,区区一个肖武,还能翻了天不成?赤炎烈勾唇笑道:“既如此,明日赤凌霄该会让人攻城来了,便由肖将军出战,能不能继续坐这将军的位置,就看肖将军的本事与投诚的真心了。”
这话是说给肖武听,也是说给犹有怀疑的那几人听,那几人不像其他几个将领那般想法简单,自然听懂了赤炎烈话中之意,肖武,也听懂了。
肖武一事算是告一段落,钱副将便在此时提起了另一事:“禀皇上,凌王已在千里外驻营,不知皇上与帝君对此可有何想法?”赤凌霄虽是以敌国异性王与兵马大元帅的身份与他们对立,但他曾为南黎齐王,即便他叛国,先帝亦从未下旨撤了他的王位,因此钱副将在称呼时用了敬称。
赤炎烈不甚在意道:“他要攻城,自然不会将营寨安得太过靠近临水城,赤凌霄要耍手段,也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你们只需一切如常,等待迎接开战便是。”
众人应声道:“末将等遵命!”
“好了,今天便到这儿吧。肖武,你该做些什么不用朕教你吧?记住,朕要的只有一个结果。”至于这结果为何,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出了议事厅的两人并未回房,而是去了城楼。站在城楼之上俯瞰大地,眺望辽远的边际,有四个子在叫嚣着——君临天下!
沐寒诀伸手握住赤炎烈的手,从那只手上传来的寒意让他不禁眉头微蹙,“都快五月的天了,怎么还是这么凉?”
赤炎烈回首,不怎么在意地笑道:“生性体寒。”
沐寒诀蹙起的眉却不见舒展,“可是宿疾?”
赤炎烈摇头道:“只是体温比常人低了些,也不见有何不适,许是心冷使然吧。”最后一句,却是玩笑了。
沐寒诀想想也对,若果真是宿疾,那次付千湮为赤炎烈解毒时就该瞧出,既没有,那便只是体温有异于常人罢了。不过每次触到这一片冰凉,沐寒诀总会在心里泛起疼惜,尽管赤炎烈并不是一个需要疼惜之人。
赤炎烈紧紧握着沐寒诀的手,黑如子夜的双眸深深地凝视着他,那眸中神采,似要将人都吸了进去。俄顷,赤炎烈揽着沐寒诀的腰靠在他的肩上,那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沐寒诀耳中:“诀,若没有你,我便是得了这江山也会感觉无趣罢。若没有你……我哪天就会亲手毁了这江山也说不定。”微阖的双眸掩去了波动的情绪,也只有这人才能影响他至此,也只有这人才能让他不顾一切。
不顾一切……呵,原来,已经陷得这么深了么?那么诀,你可不要教我失望才好,否则我也不知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闪而逝的杀意对作为杀手的沐寒诀而言自然是很容易便觉出了,沐寒诀微怔,倏而便明了这杀意产生的原因,因为他也与赤炎烈想着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