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废后宫立帝君之事,还有谁不满?”
“臣等不敢!”尽管心中如何不以为然,谁又敢在此时说出?
“林言,朕与卿相的婚事便交予你去办,今日便到此为止,退朝。”赤炎烈扔下一群惊疑不定的大臣起身离去,在众臣反应过来想要找沐寒诀询问时,却发现不知何时竟已不见了沐寒诀的身影。
“我为了你废后宫,还杀了七人,你怎么一点都不见感动?”赤炎烈从后环抱着沐寒诀,下颚支在他的肩上抱怨道。
沐寒诀侧首,“说是为我杀七人,其实那些人你早已打算除掉,此次不过借题发挥,以我为借口,正大光明地除掉他们换上自己的人,皇上如此用心良苦,臣可真是感动得不能自已。”
“行了,你也别对我明嘲暗讽的,若不是有心,我何必选这种法子?”
沐寒诀脸上再藏不住笑,“你怎么想我又如何不知?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乱来。”
赤炎烈得意地挑眉,“怎么,你不喜欢?”
沐寒诀回身抱住赤炎烈,“怎会不喜?我只是没想到你竟会为我做到这般地步。”
赤炎烈轻叹:“我知道要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并不容易,我会用以后的时间来向你证明。”
沐寒诀不以为意道:“莫说我,你不也一样么?你我都不易相信他人,一时之间要彼此交心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赤炎烈道:“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我要的,可是完完全全的沐寒诀。”
沐寒诀道:“我亦如是。”
沐寒诀从帝华宫出来时又见到了之前领他去见林妃的那个女官,沐寒诀并无意外地笑道:“可是林妃找我?”
那女官面无表情地点头道:“跟我来吧。”
沐寒诀不甚在意地笑笑,跟在女官身后。再见到林妃,她的脸色比原来差了许多,神情也有些恍惚,双眼不知望着何处,愣愣地出神。
“娘娘,卿相到了。”
林妃听到女官的话却无反应,须臾才看向沐寒诀,笑容勉强,“卿相大人才华横溢,又何必做这般媚主惑君之事,落得个遗臭万年的骂名?”
这次林妃说话较之上次显得很不客气,许是这次的打击对她而言太大,让她连伪装都省了。
“媚主惑君?”沐寒诀似是觉得好笑地轻笑一声,“林妃所言若是指我与皇上两情相悦之事,我便当了这媚主惑君之人也无不可。”
“你……你……你真是恬不知耻!不要脸!”林妃原本苍白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是又如何?若非他已废除后宫,我可说不准那日忍不住杀了他后宫的这些妃嫔们。”沐寒诀勾起一边唇角,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笑意。
林妃被沐寒诀骇人的表情吓退半步,等她发觉时又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震慑住,便仰起头带着嘲讽与高傲道:“你是男人,无法生育,皇上对你只是一时兴趣,等到兴趣过了,你便成了可有可无的旧衣,最终也只能落得个被丢弃的下场。”
“我有何下场是我的事,就不劳林妃费心了。”多说无益,沐寒诀径自离去,未理会身后被气得脸色青白交加的林妃。
赤炎烈与沐寒诀即将成亲之事很快便被传得沸沸扬扬,对于两个男人的亲事,百姓的反应比朝臣更为激烈。纵然因为赤炎烈是皇帝众人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得太过,暗地里各种厌恶鄙视之言却并不少。
无论众人反应如何,成亲事宜林言已开始着手准备。下令斩杀七大臣,并且撤了冯易官职的第二日,赤炎烈便用自己选的人填了那些空缺。
赤炎烈与沐寒诀忙着各自的事,少有机会处在一起,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一个月便过去了。
&&&&☆、022节外生枝
南黎国炎帝元年十一月十五,炎帝大婚,白衣卿相封号帝君,与炎帝齐位。
大婚庆典比登基典礼隆重得多,对赤炎烈而言,登基典礼只是可有可无的形式,而今日不同,这将是他和沐寒诀铭记一生的日子,自然要重视。
赤炎烈穿的依旧是那身鲜艳如血的皇袍,不同的是他今日束了发,戴了冠。沐寒诀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沐寒诀穿的与赤炎烈一般无二,连那代表皇权的朱雀都一模一样!这是众人惊讶之一。
一身红衣的沐寒诀与白衣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看到此刻的沐寒诀,众人甚至以为他们看到了赤炎烈!这让以为沐寒诀不过以色侍君得到白衣卿相这个称号的那些人心中一禁,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离谱,也同时庆幸他们平时没做什么得罪沐寒诀的事。
世人总被白衣卿相的笑容与他表现出的温和所惑,以为温文尔雅便是白衣卿相的本性,然今日所见,却让众人对沐寒诀有了新的认识,白衣卿相,绝非简单之人。若沐寒诀当真仅仅是他所表现出的那般,又凭什么让先皇破例封了他白衣卿相的称号?他们早该明晓这点,只是人总被表象迷惑,宁愿相信双眼所见,也不愿更深一步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