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孩子也生了,然后去打拼事业,不也挺好吗?小伟你说是吧?”
谈伟听得呵呵笑,一脸同情地看着陈赞。
陈赞只觉得头皮发麻。
回到家,陈赞发现屋里灯是亮的,他心里一紧,糟了,谈天回来了,好不容易圆了谎,这一下子不知道又该出什么娄子!
谈天急匆匆地将公事都扔给了王文俊,风尘仆仆地从上海赶回来,就是为了不让陈赞一个人面对所有的狂风暴雨,要出柜,所有的责难都应该自己来扛才对。但是一回到家,屋里没有一个人,一切都整整齐齐的,没有半点风暴的痕迹,难道东窗事未发?
正站在屋子里发愣,门开了,陈赞陪着他爸和自己弟弟进屋来,每个人脸上都笑盈盈的,似乎还挺高兴,不过陈赞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
“陈叔,您来了啊?您来也不早点跟我们说,是想给我们一个意外惊喜吧?害得我还没能去接您,这真是罪该万死。”谈天谄媚得陈赞都起鸡皮疙瘩了,他真想踢他一脚,让他别忘了形。
陈昌隆摆摆手,笑呵呵的:“不用那么客气,都是自己家里人,随意最好。”
他这一句自己家里人说得谈天心里那个爽啊,如六月天喝了冰汽水一样:“对,对,都是自己家里人,我就不跟陈叔见外了。”
陈昌隆问:“坛子刚从上海赶回来?吃饭了没?”
谈天摸摸肚子:“还没有,我去下个面条,陈叔您先看电视。”
陈赞看着谈天进了厨房,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但还是忍住了,要是太亲密,老爸会起疑心的。结果没一会儿,谈天涎着脸皮过来了:“小赞,你前天买的面条我找不到了。”
陈昌隆和谈伟都看着陈赞,陈赞只好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去橱柜里给他找面条。
谈天吃完面,陪着陈昌隆看电视聊天,说了很多家常话。聊着聊着,又说到两人的终身大事上来了:“坛子你谈朋友了吧?”谈朋友就是处对象。
谈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谈是谈了。”
“我听小赞说你也买了房子,看样子就是为了结婚准备的了?我们小赞也该谈朋友了,反正都已经毕业了嘛,现在谈,多处两年,也该结婚生子了。坛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陈昌隆虽然是个男人,到底还是为人父母一样的心态,儿子工作好,事业稳定,房子也买好了,接下来可不就剩最大的人生大事——娶妻生子了?
谈天的笑容一下子僵掉了,很机械地点头:“是的。”
陈昌隆满意地笑了:“儿子,听见没,有合适的该谈了。”
“哦。”陈赞耷拉着眼皮,应了一声。
谈天的脸都要绿了。
半夜里,陈昌隆睡醒来,发现陈赞还没回屋来住,便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不爱惜身体呢,都不休息的。客厅的大灯已经熄了,只有小灯还亮着,有一道光线隐约从书房门口流淌出来。
陈昌隆便准备过去催人,他没穿鞋,光着脚走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便听见里面谈天压低了声音说:“……你把我内裤收起来放哪儿去了?我在抽屉里没找到,在衣柜里摸了半天,翻出来一条,好像是你的,穿得紧巴巴的,勒得不舒服。”
陈赞的声音也不大:“你就将就穿下吧,要不明天自己去买去。我爸来得急,我一着急,把我们的东西都收起来锁柜子里了。你洗好了就赶紧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明天陪我爸和谈伟去玩啊,我今天已经请了半天假了,明天还旷工不太好。”
谈天嗯了一声:“你爸真会搞袭击,幸亏我们反应快,不然就露馅儿了。对了,要不还让你爸睡我们屋去吧,让他老人家睡客房我总觉得不太好。”
陈赞说:“哪那么多废话。我们那屋子里东西那么多,万一给我爸发现就死惨了。”
“也是啊,你爸今天还要让你找女朋友呢,听得我头都大了,还不敢反对。他要是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不得——”
陈赞打断了他:“行了,别说了,不要想那么多,先拖着吧,拖几年算几年,实在不能拖了再说,事情总要解决的。都两点了,赶紧睡去,明天该起不来了。”
谈天不满意地哼哼,搂着陈赞亲了一口,在寂静的深夜里,这声音清晰地传到了陈昌隆的耳中。
陈昌隆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俩孩子,是什么情况?
陈赞拉开门,看着门口的陈昌隆,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爸!”
“陈叔!”谈天也吓着了。
陈昌隆慢慢地将视线对准了陈赞,又看了看谈天:“刚才,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陈赞的嘴唇颤抖着,全身直冒冷汗,半天没说出话来。
谈天的背心也直冒汗,但是到底比陈赞要镇定些:“叔叔,我们没说什么,在商量明天小赞要上班,我陪着您出去转转。”这是实话,刚才他们说的就有这事。
陈昌隆冷笑起来:“是吗?谈天你现在翅膀硬了,张口就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