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看不见了。
因为,整个柱子都不再有光。
钻出水面的时候,晏海深深地吸了口气。
呼吸之间胸口痛得厉害,但清冽的空气让这种疼痛显得微不足道。
世上的死法有无数种,但溺死绝对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一种。
他趴在台阶上,好一会才缓过来。
身后破水声响起,另一个狼狈的身影倒在了他的身边。
“哎呦喂啊!老天保佑!”那人大字摊开,嘴里还在嘀咕着:“我没死呢没死呢没死呢真没死呢!”
他被吵得心烦,一脚踢了过去,终于止住了那人的念叨。
“月翠微?”那人转过头来看到他,不知是高兴还是惋惜地说:“你没死啊!”
“他们人呢?”他支起身子,靠坐在一旁的栏杆上。
“谁啊?”月留衣还躺在那里,一副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的表情。
晏海正要说话,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水中,似乎有一个漂浮的物体。
“好像是木怀谨。”他又踢了月留衣一脚:“你去把他拖过来!”
“我才……好!好!我去!”月留衣一脸不情愿地回到了水里,把不知是死是活的木怀谨拖了过来。
“你闭了他的xue道?”晏海皱了皱眉:“这么久了,可能要伤及心肺。”
“不这么做他早就淹死了好吗?残了总比死了好!”月留衣用脚踢开了木怀谨身上的xue道,又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这一脚力道颇大,踩得木怀谨大叫一声,整个人弓了起来,别说是那些吃下去的水,就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第174章
晏海背靠着栏杆, 坐在那里抬眼望去。
光线十分明亮, 水面泛着淡淡绯红, 四周绿草如茵。
他们所在的地方与其说是池塘, 倒不如说是一个很大的方井,四周被白色的栏杆围挡着。
井中的水安安静静毫无波澜, 中央有一根柱子高出水面, 一条鱼鳍诸多的怪鱼雕像立在顶端。
这方井身处腹地, 周围地势很高,就像是被一圈山丘环绕着, 台阶一直通往上方。
晏海摸了摸身下的台阶,只觉触手温润,竟然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月翠微, 这是什么地方?”月留衣也四下里看了一圈,低下头来问他:“我们是怎么来的这里?我明明记得刚才还在那个到不了头的通道里,还有……云阁主呢?”
晏海摇了摇头,示意她这些问题自己一个也不知道答案。
“邪门了啊!”月留衣舔了舔嘴唇:“你说这……这!月翠微!这是什么!”
她声音都变了。
晏海随着她的视线向上方看去。
那就是蓝色的……不!不对!
他扶着栏杆站起身来, 惊讶地看着天上。
“这是……”因为太过惊讶,他连说话的声音哽在喉中。
“这是水吧!”月留衣接了下去。“这娘的哪里是天,都是水啊!”
天空之上……不, 那不能算是天空, 在他们的头顶一片水光粼粼闪烁, 明明就是一片碧蓝大海的模样。
“月翠微, 我这是做梦呢吧!”月留衣呆呆地说:“我怎么看到我站在水做成的天底下呢!”
就连木怀谨都忘了痛苦呻|yin, 坐在那里傻看着头顶。
三个人就这么在那里对着这奇观仰头看了好一阵子。
“你说活在这世上, 还真是什么事都能遇着啊!”月留衣拧完了自己的胳膊,确认了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月翠微,你倒是别傻站着,说句话啊!”
“说什么?”晏海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一次环顾周围。“我没来过这里。”
“我就不信有谁来过这种地方!”月留衣低头问木怀谨:“木老爷,你来过这里没有啊?”
木怀谨一口水呛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咳个不停。
月留衣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带着笑意说道:“木老爷,我们可都是因为听了你的话,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还来了这么个鬼地方,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留衣君你看!”木怀谨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苦笑着说:“我自己刚才不也经历了九死一生吗?若是知道这其中凶险所在之处,我又怎会这样毫无准备就以身涉险呢?”
“所以,这就是你要找的‘暗室’?”月留衣指了指头顶:“那你怎么也得跟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这……像是水?”木怀谨不太肯定的说道:“海?”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月留衣点点头:“我要是瞎了才把它当天呢!”
“关于第二层暗室,木家的记载里到底说了什么?”晏海问道。“木老爷,如今这等形势,你还是巨细靡遗地和我们说一说吧!”
他背着双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木怀谨。
加上蹲在一旁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