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转了一圈, 一脸想要插嘴却插不上的样子。
“没什么,我们继续往前走吧!”云寂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无尽渊就在前面了。”
他抱着晏海, 并未施展轻功,而是以步行的速度往前走去。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月留衣问木怀谨:“我怎么觉得他很奇怪?他比我对这里更熟吗?”
“云阁主……果然非寻常人啊!”木怀谨意有所指地说着,举步跟了上去。
被落在最后的月留衣不满地嘟囔着:“为什么我觉得这几个人里面, 只有我是傻瓜?”
突如其来的雾气已经突如其来地消散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影子和云寂的肩膀,照射在晏海的身上,微风那么的温暖而轻柔。
如果这不是在千莲岛上……那该多好。
“你的眼睛……”他伸出手去,指尖轻触着云寂的眼角:“它还能变回来吗?”
如果一直是这样的红色, 那些朝暮阁里的长老们见到了,多半又要生出是非。
“你觉得难看?”云寂低下头来,流转着红色光芒的眼瞳照出了他的影子。
“不, 我觉得好看。”他说的是真心话, 这双眼睛在阳光中看上去就像红色的宝石一样剔透生光。“很好看。”
云寂扬起嘴角, 低头吻了吻他的鬓边。
晏海靠在他的胸前, 那些盘旋在脑海的疑问到了嘴边, 却又觉得不甚重要了。
还是先不要问了……
无尽渊就是最后一重深涧。
和一路上之前那些深涧看似相同, 区别只是它特别的深,不知通往何处,也不知可有尽头。
“任何事物都有尽头,包括生命也是。”晏海站在无尽渊旁,探头看着那终年被黑暗笼罩的深渊,而后又抬头看向对面。
隔着这处深涧,对面被群山环绕的空地形状仿佛莲房一般,其上平缓开阔,最中间是一座白色的三层高台,上面有一座宏伟的黑色宫殿,在这间宫殿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栋样式奇巧的建筑,其中正东方就是在白鹿台上重现过的翠微居。
空气里氤氲着一股清冽的香气。
“那是雪霰花。”晏海示意云寂看向对面的山壁,那里成片的长着一种雪白的花朵,那些花儿玲珑剔透,在阳光下宛若透明一般。“用这种花入药,几乎能够生死人rou白骨,殷九当初就是偷带出去一株,才能最终得到皇位。”
“说起来,我到了陆地上才觉得奇怪。”月留衣转过头去问木怀谨:“这明明不是普通房屋的样式,你们木家这么造,难道是想着在这里做皇帝?”
“谁知道呢!都那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木怀谨摇了摇头:“人在乱世之中,总会有些奇异的想法,不过不论他们当初怎么想的,如今也都已经化作了尘土。”
“修造这样的地方,需要很多的人力吧!”月留衣说道:“也不知道那些工匠们,最后是不是都被丢进了无尽渊里灭了口。”
这么一说,木怀谨自然不能接话了。
他们沿着宽阔坚固的索桥往对面走去,在走到中间某处之时,晏海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云寂问他。
“没什么……”
“不就是在这里吗?”月留衣走了过去,拍了拍身旁的木桩:“你那一剑,我真是记忆犹新。”
那根坚硬的木桩之上,那一根有着一道深深的剑痕,而木桩上牵着的铁链也断了好几根。
“她还抓着这根链子坚持了一会呢!”月留衣探头看了一下:“你拉我没有拉她的时候,她那个眼神实在是……“
“你若真心感激,当年又怎会和殷玉璋一起暗算于我?”晏海打断了她:“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
月留衣本意是委婉示好,不料却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摸了摸脖子自认多嘴。
云寂瞥了一眼那些木桩铁链,不置一词地跟了上去。
“这悬崖之下风势强劲,我亲眼见到月倾碧撞上了山壁,然后又被吹到了远处,断无生还的可能。”晏海告诉走到身旁的云寂:“当然,那只是按照常理来说的。”
“你杀她必然是有你的理由。”云寂拉住了他的手掌,与他十指交扣:“动手之前,你定然犹豫过,别无选择才会出手。”
“她吞了宫主的命蝶,很快就会异化,我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我不能让她跟着我们一起上船,我也……”晏海有些艰难的说:“不能让她活在世上。”
“你感到难过,是因为心中依然存在着对她的恋慕吗?”云寂垂眸望地,嘴角带着笑。“毕竟也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半分感情都没有呢?”
晏海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多半又在心里头计较。
“不是。”他只能又说了一次:“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丽姨,月倾碧是她唯一的孩子,如果她没有那么做,我是很想带着她离开岛上的。”
“然后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