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抽刀断水水更流啊,呵,老天爷呀,你他妈玩我呢吧!”于塘把剑扔到一边,眼神落寞,坐在地上,不出半分钟,就委屈地哭了出来。鼻涕一把泪一把,泪水顺脸留下,混着血和尘土,脸都哭花了。
哭了有七八分钟,于塘擦干眼泪,跪在地上,朝天磕头,“祖师爷在上,弟子于塘,虽不曾日日行善,但自问没做过损人利己的事,更不是大jian大恶之徒。为何,我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我本是一浪荡人,有幸月老牵线,让我遇见她白凤棠。原以为,就此能得一段情缘,哪怕不能和她偕老终生,让我们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好啊。就算是我配不上她,你大可让她离我而去,但为什么是让她离世…而我独活?我来到Yin间,闯七关,走黄泉,翻山越岭,流血流泪流汗,现在总算找到了崦嵫山,却让我进不去?天乎我何辜!”
于塘越说越激愤,索性拿剑在手,“祖师爷,如果说我所遭受的这一切是因为您觉得我不配做你三清弟子的话,我这就抹了脖子!如果说我配得上,做得了你三清弟子,那就请祖师爷给弟子一点提示,我该怎样过眼前这一关!”
说完,于塘深深叩首,头碰地,磕了个响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于塘四处观看,奢望能找到祖师爷给的提示。可他看了一圈,一无所获,叹息一声,“哎,凤棠啊,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无力可为。既然我救不了你,我就陪你吧。只可惜辛苦一趟,这个耶律休哥啊,我到死都没见到他长啥样。”
于塘说着,把目光投向山下的古城,虽然进不去,但是还是希望能看一眼自己一直都在找的人。不过耶律休哥他是没看到,让他发现了另外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另外一个鬼,因为这Yin间没人。
只见这时候的古城外的军队一阵sao乱,引起sao乱的是一个黑鬼。并不是说是一个非洲鬼,而是说这个鬼穿了一身黑,和那二十万耶律休哥的仇家亡魂不同,显然是对立的,因为他们此时正在互相厮杀。
于塘心就是一翻个,难道说这个穿了一身黑的鬼就是耶律休哥?
他正想着呢,山下古城那边又有了变化,那黑鬼被砍死了。眨眼睛,消失不见,而后于塘突然就听到身边有一阵马鸣声。急忙转头去看,就在一旁的另一支通往山下的小路上,有一个顶盔掼甲的将军,黑袍黑甲,骑着一匹黑马,手中拖着一把大关刀。那将军手抖马缰绳,大喝一声,冲下山去,人借马威,马借人胆,搅得古城外亡魂军队七零八落。
于塘一看,他怎么能冲进结界毫无受阻?哎呀,这是祖师爷显灵了啊!这耶律休哥自己出来了!不对,耶律休哥要是能逃出结界,早就跑了,何必再进去呢?这肯定不是耶律休哥。不过,我先别管这个将军是谁,也别管他是怎么做到冲进结界的,至少我应该先求他教我或者直接把我带下去。
“祖师爷在上,弟子于塘谢谢您!”
于塘又磕了两个头,随后赶紧跑到旁边的小路上,继续看那将军厮杀。
不得不说,这位将军可真厉害,给于塘的感觉就是放在三国里,绝对是关云长那个级别的猛将!可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怕群狼啊,对方二十万亡魂军,就是站那不动让他砍,也砍不完啊。何况这些亡魂军也不好惹,生前都是征战沙场的大将。所以这黑袍将军,不出意外,又被人砍死了。转眼间,再次回到这条小路上。
于塘一看他回来了,赶忙扑通一声,跪在他马前,“将军,耽误你几分钟,我有话要跟你说!”
于塘本来个头就矮,突然跪在马下,给人家的马吓了一跳,以为哪窜出来的大耗子呢。战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眼瞅着马蹄子就要落到于塘的脑袋上了,幸亏将军一拽马缰绳,战马往旁边一歪,才保住了于塘的脑袋瓜。
将军一见于塘,也吃惊不小,毕竟崦嵫山在Yin间来说算是禁地了,平常根本没有小鬼敢来这。他在马上打量于塘半天,探身问道:“下跪者何人,因何拦截老夫?”
于塘眨巴眨巴眼睛,老夫?看这将军挺年轻的,咋还自称老夫呢。不过疑惑归疑惑,毕竟这不是重点,还有更重要的事。于塘先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说:“你是耶律休哥吗?”
将军眯着眼,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哦,那将军你能帮我个忙吗?我叫于塘,干勾于,池塘的塘。我想请你把我带进去,带到城下。如果你嫌我麻烦不想带我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冲破结界?”说着,于塘又磕了几个头。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于塘这时候啥都不在乎了,只要是能找到耶律休哥,为了救白凤棠,啥都愿意干。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况且,退一步来讲,这崦嵫山的鬼少说得几百岁了,给古人磕头,也不算丢人了。
再说那将军,听于塘说完这话,居然翻身下马,仔仔细细地把于塘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小子,你站起来说话!”将军命令道。
于塘站起身,扑棱扑棱裤子上的灰土,正正背后的图,又握紧了手里的秦剑,挺胸抬头,不敢乱动。
将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