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奥利维特送的见面礼。看样式,当时或许准备送女孩子。
睡意很快袭来,上下眼皮控制不住地在打架。失去意识前,艾德lun想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吧。
视线跟随着地板上一直在打滚的人影转了很久,艾德lun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慢慢靠近那个家伙,仔细分辨他的脸。不敢相信,居然梦见了很多年前,还是孩童时期的奥利维特。稚气的小脸因为痛苦扭作一团,但是富有特色的五官,还是让他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
小奥利维特一直捂着他的嘴巴,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闷哼声,从地板的这头滚到那头,白色的T恤沾满了灰尘,看起来狼狈极了。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有大人出现在门口,发现了这个可怜的,正牙疼的小男孩。
他一个箭步冲到小男孩身边,把他抱起,放在沙发上,为他盖上毛毯,并试探性摸了摸他的额头,与此同时,还腾出一只手,拨打了几个电话。
不久后,背着急救箱的医生赶来了,同时出现的还有其他几个大人。
人们围在小男孩的身边,眼中流露出紧张又期待的神色,虽然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但是似乎对小奥利维特的病情并不非常在意,仿佛这病得的理所当然。
艾德lun凑得近些,依稀可以听见他们之间的交谈。
“终于换牙了。”
“要长大了呢,小奥利。”
“他疼得会不会太久了一点?”
“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很快会好起来的。”
医生边替小奥利维特拔牙,边说着一些艾德lun完全无法理解的话:“犬齿换下来就会迎来第一次变身,奥利的换牙期来的有点晚,狼形可能会持续相当长时间,如果有任何情况,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变身?狼形?这是接着昨天的梦在往下做吗?艾德lun相当费解。
客厅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直到一颗ru白色的尖牙被丢在不锈钢托盘上,哐啷当的撞击声中,整个世界像是突然被按了静止键,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所有人都盯着奥利维特。他们把他围在中间,艾德lun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挤进去看看,但是没能做到这一点。
终于,静止的一切被一声微弱的类似小狗的呜嘤声打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将包裹着奥利维特的毛毯举起来,里面——是一只巴掌大的,毛发稀疏的小狗(狼?)。人们轮流去逗弄它,直到它被一个年长的老妇人抱上楼。
“够了,他需要休息。”老妇人训斥着,言语里透露着掩不住的喜悦。
艾德lun坐在原本躺着小奥利维特的地方,但是现在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艾德lun无法接受。
就算这是梦,也是他见过最离奇的梦。他盯着茶几——那里放着不锈钢托盘,带着血的犬牙静静躺在托盘里。
如同之前那个梦境,面前的空气再次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模糊中,犬牙被人从托盘里取出,又被放在了玻璃罐里,血迹渐渐干涸,渗进表面凹凸不平的缝隙,那颗犬牙静静躺在玻璃罐底,直到一只修长的,小麦色的手将它拾起。
那是明显长大许多的奥利维特,眉宇间带着尚未褪去的稚嫩,没有了牙疼时的狼狈,T恤也熨得整齐干净。他取出尖牙,小心抹去了上面的灰渍,开始用各种工具打磨。
他的神情如此认真,仿佛手中的东西价值连/城。午后阳光洒落在他深黑色的碎发上,睫毛上的光点上下窜动,汗水顺着鼻尖划下,滴落在手背上。
傍晚时他终于完成了手中的工作——一条黑色的编制项链。ru白色的尖牙穿在中间,周围点缀着各种颜色的小石头,样式简单却美好——如果不是送给他的话,艾德lun想。
艾德lun是认得这串项链的,没错,就是那条作为见面礼的女式项链,正是他睡前放进木盒子里的那条。
这真是个荒诞无比的梦。
上班车后,艾德lun难得没打理他的形象。他把背包丢在一边,挑了一个人最少的靠窗的位置,脑袋靠在玻璃上,发起呆来。
亚历克坐在他的对角,时不时转头看他两眼。但是艾德lun的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他还在想那颗牙齿。
那个梦境太真实了,以至于艾德lun还能闻见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一串用换下的犬牙做成的项链——想到这里,艾德lun莫名地有些膈应。
一路上,他的思绪在“消毒了吗?”“会有蛀虫吗?”“似乎没洗过?”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中飘来飘去。完全隔绝了女孩子们眼里冒着的粉色气泡。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持续到进教室,直到他看见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奥利维特趴在课桌上,侧着脑袋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显得和周围格格不入。
艾德lun看着他,胸口像团着一口气,闷闷的非常不舒服。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当时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