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边野脑袋靠过来,蓬松柔软的发顶在我脸颊边上,前边代驾问去哪儿,边野迷迷糊糊说,导航里有存。然后他就继续靠到我肩上,睡得心安理得毫无压力。
晚上的风很舒服,我把后座的两边都打开,为了透透气。风掠过我们的头顶,这个城市已经是安宁的模样了,没有白日里那么多喧嚣,霓虹灯在远处的大厦上闪烁,飞速逝去的柏油路和绿影,让我有种恍惚感。边野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气,或许是洗发水或沐浴露,不是那种香水的味道。
我低下头看他的侧脸,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竟有些悸动。
边野动了动脑袋,手跨到我腰后揽住我:“月月,你刚才摸我屁股。”
“……”
边野真正的住处是新街口的高级公寓,他的住宿层也比较高,刚进门对面就是一个小阳台,如果推开门外面对着是日落西山的风景,夜晚便是层云被城市灯火照亮,围绕着群山的景致。不得不说,边野在生活享受方式上,绝对不会半点委屈自己。
再想想这么说来,其实当初跟我们合租时候,边野就可以选择,住在这里,住在那里,和住在办公室。莫名让我想起狡兔三窟这个成语。
半小时的路程,边野的酒劲儿已经消退许多了,也能自己走路了,只是揉着太阳xue十分头疼的样子,一直皱着眉也不太说话。我猜想他是难受,就到厨房给他去煮水,他自己就一声不吭到浴室里洗澡去了。结果我在外面左右等不到人,推开浴室门一看,这厮躺倒浴缸里睡着了,还睡得挺舒服。
“边野。”我喊他。
没动静。
“老大!”还是没动静。
然后我鬼使神差的,想到办公室里一个姑娘喊他的称呼。
“边边啊。”我伸手支在门框上,有点戏谑地喊。
“嗳。”边野躺在浴缸里,跟他妈丧尸诈尸了一样,噌一下就睁开了眼,望着天花板特别深情地喊,“月月!”
赢了。我根本不可能赢过边野。
不过在我的催促下,他还是很不情愿地飞快冲了个澡,围着浴巾光着膀子就出来了,根本没眼看。我给他煮了点热水,他接过去咕咚咕咚喝完,拉着我到卧室去,说让我一起睡。
虽然说着话时候边野坦诚正经得像一个正人君子,但我还是非常别扭,我说不了吧,你赶紧睡下我就走了先。
边野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就自己先钻到被窝里去了。
我呼了一口气,打算转身离开。
边野就在后边幽幽地说:“你不要忘了,你的手机还在我这。”
他没忘好吗,根本没有忘记!他清醒且有策略得很!我忘了他都没忘!
“明天早上再给你。”他拍了拍他大床的另外半边,“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我狐疑地看着他,非常警觉地靠近。只因为他现在的语气完全就是“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但我还是磨磨蹭蹭地过去了。而且心跳特别快。我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做作的傻`逼。
“你躺下来,躺下。”等我走到床边,他又拉扯着我躺倒了床上。他床尾对着一整面落地窗,能看到半空中浮着的星星和月亮。
整个城市在脚下熠熠生辉,没了白日里锋利的感觉,有种特别温柔软和的调子。
边野躺在我身边转过头,望住我,他眼里映照着微弱的夜光,一明一灭一尺间。
“你看,今晚的月亮好美。”他说。
边野说这话时,却没有看外面的月亮,而是定定地看着我。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他扣住我的后脑勺,拉近吻住了我。他唇缝间还有炽热的酒气,意外得非常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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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不到八点我就醒了。外边的天光隐隐约约透进来,打亮宽敞而舒适的卧房。边野还在睡,一只胳膊搭在我身上,有诱人的肌rou线条和筋脉,即使松弛着也令人感到一种无声的力量感。
他从身后半抱住我,昨天洗完澡也没有换睡衣,赤裸的胸膛贴住我的后背,只隔着薄薄一层我的衬衫。大清早的……我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果不其然,晨勃了。
我闭着眼默念金刚经,只想赶紧让它自己消下去,不然边野起来也太他妈尴尬了。结果我刚动了动胳膊,身后人的气息就缠了上来,呼吸打在我耳边颈间,刚睡起来的声音慵懒而喑哑:“月月?”
我浑身一僵,期盼他赶紧睡过去,结果边野还真醒了个透:“醒多久了,怎么不叫我?现在几点……头好痛。”
“你昨晚宿醉啊,不头疼有鬼。”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八点整,起来给你熬点粥吃,还有哪儿难受吗?”
“有啊。”他又低低笑起来,“生理现象了。”
Cao。
他绝对是故意的。边野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很清楚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和魅力,他掐着那个点,知道怎样最能令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