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把头抬起来,看着师父说话。”
陈汉文等了很久,才慢慢的把头抬起来。
连唐楚云都忍不住惊讶,虽然他的口气一样温和平淡,但的确是很惊讶,他说:
“汉文,为什么你的脸肿成那样?”
陈汉文的脸,肿的像猪头。
“……”无奈之下,陈汉文只好说:“我昨晚打蚊子,打太大力了。”
“……”
“哧~!”飘在半空的小绿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人类真的很麻烦。”
7
让师父不再疑东疑西的最好做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转移师父的注意力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他专注于病患身上,于是陈汉文把刘家派人求诊的事情像师父禀报。
果然师父马上就动身前往刘家,完全不再问任何“徒弟无法回答”的问题。
到了刘家,就被请入刘老板的卧室当中,一踏进卧室,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但是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频频干呕,因为食物香气当中混杂馊水、粪便和浓厚的体臭。
侍奉刘老板的仆人们全部都绑了布巾遮住口鼻,不然连踏进刘老板的卧室里都没办法,而刘老板的夫人更是久久都没有没踏进这间卧室了。
当然这对师徒都是包住口鼻进去的。
一踏入屋子里,就看到满坑满谷的食物,旁边还有仆人不断的送上食物给躺在床上的刘老板。
师徒两走到刘老板的床旁边,床的纱帐是放下来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影,而纱帐来还传出吃东西的声音,“喀滋……喀滋……喀滋……”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汉文和唐楚云都觉得非常的奇怪,陈汉文甚至还觉得有一点恐怖,为什么会有人吃东西发出这么响亮的声音?为什么有人可以制造出这么难闻的味道?
唐楚云的眼神仍然清朗,但也忍不住因为这样奇怪的现象而挑起右边的剑眉,在他行医十数年的光Yin当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
当陈汉文忍着恶臭和恐惧掀开纱帐,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刘老板,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师师师师师……师父!!!”陈汉文甚至还很孬种的躲到师父身后,一个身材高壮的年轻人躲到自己师父的背后,说有多可耻就有多可耻。
唐楚云现在已经不只是挑眉了,他已经开始皱眉头,因为他看见的场景实在过于诡异。
要知道刘老板本来就生的一副富贵福态的样子,平常最喜欢顶着他的肥油大肚在米店和市场里走来走去,那个可以媲美即将临盆妇女的大肚子可以说是他的招牌。
然而,唐楚云和陈汉文看到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刘老板瘦到只剩下皮包骨,露出来的四肢彷佛只有骨头,上头覆盖一层薄薄的人皮,全身的皮肤呈现灰白色,还隐隐约约透着紫气,头发已经掉光了,头皮到处都是带着血迹的结痂,好像头皮一片片的剥落一样,他整个人像一只畜牲一样趴跪在床上,低着头,双手捧着食物埋头猛吃,一边吃,食物的碎屑掉满了整张床铺,弄的枕头被子都油腻恶心。
这真的是刘老板吗?
即使身边站了唐楚云和陈汉文,刘老板还是头也不抬。
“刘老板,我是唐大夫,要来帮你看诊。”唐楚云试图唤起刘老板的注意。
他甚至还往前踏一步,伸出一只手准备要碰触刘老板的肩头。
“师父!不要!”陈汉文大叫!
他从背后紧紧的抓住唐楚云的手,事实上,陈汉文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师父,双手紧紧的圈锢住唐楚云的双臂,而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恶心。
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师父碰到刘老板。
因为他眼里看到的躺在床上的刘老板,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恶心的大老鼠。
更仔细的说,是一只奇怪的人鼠,有着老鼠的尾巴和四肢,但却长着刘老板的脸,只是刘老板平日肥嫩泛着油光的面颊身身的凹陷,眼睛深陷在眼眶里,大的只剩下眼白,还有一小点黑瞳孔,滴溜溜的转动,嘴唇乾扁到遮不住牙齿,露出又长又黄的门牙。
全身散发出一种浓浓的体臭,好像是长期浸泡在污水,穿梭在不见天日的黑暗洞xue中,因为发霉和发烂所散发出来的臭味。
这股体臭和热腾腾的食物的味道混在一起,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恶心,更难闻的了。
说老实话,陈汉文虽然从小到大都看得见不乾不净的东西,但他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鬼了!!!
(呜~哇啊啊啊……真恐怖……!)
陈汉文在心里哀嚎,他吓的退都软了,如果不是为了陪伴师父,阻止师父,他ㄧ定会落荒而逃。
堂堂男子汉,又长得一副强壮威武的样貌,却偏偏这么胆小,我们只能说他从小被吓到怕了。
“汉文,你在干嘛,快点放开我。”唐楚云轻声的说,但语气明显透露出不悦。
“师父,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