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领我们战斗的审神者。
作为刀剑,保护主人大概是一种本能, 但除开这样的本能之外,我依然想亲近您,甚至想占有您,占有您的全部。
——明明只是刀剑,却想占有自己的主人,这样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您会这样想吧?
我也知道这并不符合刀剑的身份,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抛却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我下定决心踏上修行之路。离您稍微远一点,这样的寂寞我已经感受到了,但同时,这也确实能让我清醒些许。
我想找回刀剑的本分,我也想为了您变强——如果能完成其中的一点,我想这次的修行就不算白费吧。
说了这些无趣的话,其实您根本不会看到这里吧……所以即使在这里稍微说一些胡话也没有关系吧?
我……喜欢主人您呢。是那种带着强烈独占欲的喜欢。”
视线越来越模糊,池小言只觉得自己的脸在不住的升温,胸腔里跃动的心脏更是仿佛已经失控了一般。她慌忙用手背在眼前抹了一把,但却没有丝毫用处,她越是挣扎,泪水便愈发汹涌地往外溢着。
池小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什么啊,不应该高兴才是吗,自己喜欢着的那位付丧神同样也在爱着自己,他们连时间都可以超越,那还能有什么阻止他们在一起吗?
可是为什么会哭呢?过往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地闪过,明明没有相处很久,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她是厌弃着他的,为什么现在看到他寄来的书信都会激动得落泪呢?
是爱吗?
她好像忽然能明白为什么池予晴能跟许斯明走到一起了。即使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即使对男人这种生物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但在某年某月,一次偶然的邂逅之后,她,她们依然有能力发自肺腑地想要亲近一个人。
打从有记忆开始,池小言就是生活在孤儿院里的。而她关于孤儿院最早的记忆,便是一张虚掩着的门,在房间里挣扎着的少女,还有在她身上笑得异常邪恶的男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所在的孤儿院实际是在暗地里做着些个肮脏的勾当的。买卖那些无人怜惜的孤女的青春,供那些恶心的男人享乐。
池予晴是当初的受害者之一。同时也是池小言的守护者。她像是守护着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护着还很年幼的小言,她试图把那些黑暗的东西藏在池小言看不见的地方。
但池予晴没办法一直护着池小言。不得不承认,池予晴是个十分坚强且聪明的女人,在经历了一番拼上性命的交涉之后,她得到了离开孤儿院的机会。她离开那年池小言八岁。
失去了池予晴的保护之后,池小言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生活着,她知道,随着自己的年龄增大,那样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在自己的头上。她想过无数方法脱身,但当她被推到一个男人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可悲地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那个时候呱呱出现了,呱呱从外面跳了进来,扑在了那个意图不轨的男人脸上,池小言便借着这样的机会逃脱了——尽管她知道,这样的行为并不能将她从地狱里捞出来,只会换来一通毒打罢了。
那天晚上,池小言带着一身的伤被扔进了小黑屋。那种在黑暗中感受到伤口溃烂的绝望感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的她真的以为或许她会死在那里,如同那些默默在黑暗中消失腐朽的女孩子一样。
但她是幸运的。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再次见到了阳光,也再次见到了池予晴。
池予晴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头。她说:“没事了,我能养得起你了。”
于是池小言被接到了许家。
池小言并不能理解为什么经历过那样事情的池予晴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跟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当时的池予晴告诉她,那是爱情。
而现在的池小言终于隐约能理解那样的感情了。足以让她忘掉过去,让她希冀未来的感情。
“啊呀,是修行书信吗?”忽的,温柔的声线在池小言背后不足半米的地方响了起来。
池小言猛地一惊,连忙回头,却差点贴上了髭切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那张脸上犹自带着温和的笑,他眼眸微眯,视线却是落在了池小言手里的书信上:“嗯?江户吗?是个好地方呢……”
“书信这种东西好歹也算是隐私吧?”池小言微微蹙起眉头来:“就算你再怎么随意,也多少注意点好吗?”
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这种被窥探的感觉着实有点触及她的底线,她就算再怎么好脾气,也断不能容忍这样的行为。
髭切见她这样的反应也是一怔,脸上透出了些许茫然:“是这样的啊……那真是对不起了。”
说话间,他脸上挂起了带着歉意的笑,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一样,这却让池小言再没理由发作了。
收起了书信,池小言熄掉了房间里的灯。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应当稍稍休息一会儿。但她却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