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竟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许久,那笑声终于才渐渐停了下来。茨木童子将视线在池小言的身上扫了一圈,接着颇有些不屑地说道:“那样弱小的人类,根本不值得我去刻意伤害。”
“倒是你。”茨木再次看向握着手里的刀、摆出了一副要攻击的架势的髭切:“呵,可怜的刀剑哟,即使成了付丧神,却也只能沦落到听命于如此弱小的人类的地步。在这样的人的驱使下,你还能发挥出那样的威力吗?你那副狂吠的模样真是可怜。”
“怎么?要进攻吗?那就来试试吧。”
“我是不会再大意一次的。”
茨木童子的语气倨傲,他轻轻仰起头,冲着髭切伸出了他仅剩的一只手,摆出了一副准备还击的架势。
却不料髭切闻言竟是收了刀。
“啊啦,你不打算继续进攻了啊。”髭切嗤笑了一声,尽管对方的挑衅几近侮辱,但髭切却依然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嘛,真是遗憾,我是不会主动发出进攻的呢。因为我的主人有其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没什么时间陪你在这里玩呢。”
又是这副讨厌的模样!茨木童子不由得一阵气结,原本刚刚压抑下些许的怒火再次被重新点燃。
“呵,果然只是嘴上说说呢。”他出言嘲讽:“源氏的重宝也不过如此。”
听到源氏两个字,髭切脸上的表情似乎终于有了些许变化,温柔的眸光渐渐暗沉了下来,他侧头看向了池小言:“呐,主人,我好像被小看了呢。”
“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这问题来得有些突然,池小言怔了一下,却是反问道:“如果我说不让你出手,你会听吗?”
“当然。”髭切弯眸笑道,“因为你是我的主人呢。”
池小言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让你出手的话,你会很为难的吧。”
“不会啊。”髭切的声音依然很温柔,“事实这种东西,不会因为这种无所谓的家伙说的一句话就改变吧。又不是小孩子。”
又是无所谓!
茨木童子简直受够了这样的字眼。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付丧神,他能明显感觉到,今晚的自己真的是处在了失控的边缘。
在过往的岁月里,他恨极了斩掉自己手臂的渡边纲,同样也恨极了当时渡边纲使用着的武器髭切。
于是在感受到髭切的气息的瞬间,茨木童子几乎陷入了癫狂。他只觉得周身的血ye都沸腾了起来,而充斥在体内的妖力也在那一瞬高涨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然而他却在最后的关头停下了攻击髭切的动作。
那把化了人形的刀确实是髭切没有错,但茨木童子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髭切与他身边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之间是有灵力签订的契约的。换句话说,那个女人是髭切的主人。
而她并不是渡边纲的转生。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对他们发动攻击似乎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毕竟对于茨木童子而言,真正的仇人当然是渡边纲本人,至于髭切,只不过是连带着的迁怒罢了。此刻髭切已经换了新的主人,而且主人看上去是个相当无用的废人,沦落至此,对于那把刀剑来说也算得上是报应了。
于是茨木童子原本是想就这样目送着他们离开的。
但很不幸,髭切发现了他。再隐藏下去或者直接转身走掉自然都与他的身份不相称,于是他便就这么走出来了。
没想到髭切竟然一脸不认识他的模样,没想到面对着他的挑衅甚至侮辱髭切都能那样的云淡风轻。
髭切越是这副模样,茨木童子心里的恨意便愈发浓烈。他想撕毁眼前这家伙脸上覆着的从容的面具,他想让这个家伙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的原谅——不,他不会原谅,他想彻底摧毁这个家伙。
妖力在手掌间渐渐凝聚,连带着将周围的气压压低了许多。而髭切也不得不重新抽出了自己腰间悬着的太刀。
“你们在做什么?”忽的,一个仍带着稚气的少年声音在战场的边缘响了起来。
顺着声音望去,池小言看见了一个顶着金黄色头发的少年。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模样,但身上却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着与老成。
“这样的时间在木叶的附近出现,你们是有什么企图吗?”那少年接着问。
然而在交战中心的妖怪和付丧神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眼看着茨木童子手里的妖术便要施展开了,便在那一瞬间,一道金黄色的影子直朝茨木童子的方向飞扑而去,速度快得几近闪电一般。
这一击着实来得有些猝不及防,即使是大妖怪茨木童子甚至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被直直地撂倒在了地面上。
而那个始作俑者的少年也丝毫不敢怠慢,抬手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忍具袋里摸出了一把手里剑,直直地抵在了茨木童子的喉间:“别乱动。”
“你放开他吧。”说话的却是髭切,“他是妖怪,所以你即使这样制住他也是没有用处的。他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