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去看了才知道。”
没想到被我一语说中。
我是第二天下午到的,彼时Max已经闭眼躺在床上,只有轻微的呼吸,似乎提醒着大家他还活着。
Selina说Max上午还去沙滩散步,午饭吃了两碗他最爱的咖喱饭。
没想到吃完了就晕在食堂内。
医生说可能活不到明天。
听完这些话我一个人悄悄的躲到了院外,身体像是被拔了骨头般发软,头脑一片空白,依靠在墙上。
“醒了,太好了。”是院长的声音从院内传出来。
我立即站起,走进院内。
“Yi,快去看看Max,他醒了,说想见你。”院长跑着对我说。
房间内只有Selina一人,她满眼泪水的看着我。
“Yi”躺在床上的Max艰难地吐出我的名字。
“我在,我在呢。”连忙握住他冰凉的手。
“嗯……Yuan呢?……”
“他公司有事,晚些时候来。”
“Yi和Yuan………要………好。”
“嗯,我会和他好好的,你和Selina也要好好的。”
他没再说话,回了我一个笑容。
当晚,我们都没有回房。
Selina呆在他的房间,院长、库马拉还有我,坐在门外。
凌晨时分,Selina的大哭着从房内跑出。
半个小时后,医生也走出,宣告病人死亡。
整个过程,只有我一直坐在椅子上听着,眼睛看着天上。
等我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才拿起手机拨打“巨人”的电话。
手机很快被接起。
“女朋友,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刚准备给你打电话。”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回答。
“一一?”
“嗯”
“出什么事了?”
“他走了
闲远
他走了
他真的走了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刚到他就走了……”
说到最后我哭着咆哮出来。
“一一,我马上就来,你现在什么都别想。”
“嗯,你快来。”
“我马上就来。”
“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的,直到孤儿院远处传来佛唱声,是村里的一群僧人来给Max化缘了。
我起身把他们领至Max的房门口。
我没有进门。
斯里兰卡是佛教国家,他们遵循佛教传统把Max化缘后第二天进行水葬,Selina坚决不同意水葬,最后商议后改成火葬,骨灰再由Selina撒入大海。
我在第二天晚上见到了“巨人”,他是在沙滩上找到的我。
“你来了。”
“我来啦。”他把我搂进怀里。
“去看他了吗?”
“看了。”
“闲远,我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后悔了。
如果上两个星期我没有回去,是不是就能多陪他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我。
“算了,回去吧。”
“嗯。”
后来的整个晚上我和“巨人”都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听着里面僧人们念佛声。
“Selina呢?”我问。
“她在挂水。”
“我去看看。”
“不用,让她睡会儿。
你也睡一会。”
慢慢的在他怀里睡着了,睁开眼就是一抹日出。
“漂亮。”我看着天空。
“嗯。”身旁人回答道。
“像Max的笑容一样美。”
他没回答。
“今天就火葬了。”我又说。
“一个小时之后,起来去吃点东西,我们要饱足Jing神去送他。”
“好。”
Max是穿着Selina买的衣服去火葬的,火化的不止是Max的尸体,还有小孩子们折的爱心和纸鹤。从火葬场回来,村里的一位渔夫主动说要送Max一程,因为去年是他修好这艘年代已久的船。
只有院长,“巨人”,我还有渔夫四人站在船上。
船停在离孤儿院的海滩不远处,Selina手捧骨灰,一把一把的撒了海洋,她神情恍惚,脸色异常苍白,除了在Max去世那晚说过话,后来她再也没开过口。
撒完骨灰,她看着大海对院长说“院长,让我留在这,好吗?”
院长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孩子,要随心。”
回到孤儿院,孩子们个个眼睛通红的站在院内,库马拉站在最前方领读。
是一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