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扶着树干,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在树杈间缓慢而无声地移动,小心翼翼地挪去另一棵树上。
&&&&房里的人四处寻找,找不见人,最后扯动窗帘,拉开窗户,手电筒往树丛里照。
&&&&夜里,树叶香浓郁得刺鼻,蚊虫飞舞。周遥双手伸笔直举过头顶,抓着上头的树枝。
&&&&一只鸟飞过来,落在周遥面前的树枝上,周遥一动不动,盯着它黑豆豆般的眼睛。鸟也不动,看着她,看了半刻,扭过头去啄羽毛。
&&&&光束扫了几下,扫到那只鸟,鸟扑了扑翅膀,但没飞走。
&&&&“Cao,人呢?”
&&&&“没人吧?不可能反应这么快。”
&&&&“可我看着她进屋的。”
&&&&“门上防盗链都没锁,刚才那么大动静也不出门。恐怕不在屋里。”
&&&&“我盯得很紧,没见她出去。”
&&&&“一看就不在,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去另一个房间找。”
&&&&“还是不对,要不在树上找找?”
&&&&周遥一惊,
&&&&楼下响起激烈的刹车声,说话人互看一眼,立刻撤走。
&&&&周遥也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离开了,可她也不敢乱动,直到听见房门关了,再也没有一点声音。她才大口大口地喘气,举起的双手都酸痛了,缓缓垂下来。
&&&&就这几分钟,周遥累得不行,在原地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想再走回去,低头一看这高度,吓了一大跳,低低地嗷一声,立马坐下来抱住大树怎么也不肯撒手了。
&&&&骆绎车未停稳就冲进大堂,风一样卷上楼,跑过走廊,刷卡开门,拍开灯,就见房内空无一人。
&&&&骆绎心头一紧,双手抓了抓头,正要冲出去找,却听楼下汽车启动声。
&&&&骆绎立即扑到窗边往下看,见车开动,生怕周遥在上边,他跳上窗台就要顺着树干跳下楼去。
&&&&忽听可怜巴巴一声:“骆老板——”
&&&&骆绎一愣,循声望去,周遥小考拉一样紧紧抱着大树,从树干后边探出半截脑袋,嘴巴一瘪:“我脚软,爬不回来了。”
&&&&骆绎的心猛地从嗓子眼落回去,脸上不知该笑该痛。
&&&&周遥哭音:“你快点来接我。”
&&&&骆绎一大步跨上树杈,树丛里窸窸窣窣。他踩着一截截树枝走过去,终于拉住她的小手。周遥立刻回握住他,很紧,很用力,仿佛她全身的重量都信赖地交给他。
&&&&骆绎握着她慢慢往回走。他先上了窗台,朝她伸手。窗台高,树枝低,隔着约一米的距离,周遥试了试,不敢:“太远了,我怕我上不去。”
&&&&骆绎说:“你先把手给我。”
&&&&周遥手伸过去,骆绎握紧了她,说:“过来。”
&&&&树枝晃晃悠悠,周遥抬脚,够不到,急了:“不行——啊!”
&&&&周遥身体突然悬空。骆绎拎住她两只胳膊,把她提了起来,下一秒,周遥就安全落在窗台上。
&&&&周遥慌忙转身爬,赶紧落到屋里,脚底接触地面才觉安全,她回头看骆绎:“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脚都麻——”
&&&&剩下的话被他胸膛堵了个严实。
&&&&骆绎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搂住,大手紧紧摁着她的后脑勺。
&&&&周遥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听见他的胸腔之内,心脏跳动异常剧烈。
&&&&她缓缓抱紧了他。
&&&&骆绎无声地抱了她很久,怀抱才松开一些,说:“对不起,我不该去。”
&&&&周遥拍拍他的后背:“没关系,我没事。”她道,“而且我还是很厉害的。”
&&&&骆绎低下头,贴着她的脸,弯了一下唇角。
&&&&周遥仰头问:“这次去有作用吗?”
&&&&“有。”骆绎说,“但现在还说不清。”
&&&&“哦。有用就好。”周遥说着,抠了抠自己的屁。股,刷刷响。
&&&&“……”骆绎松开她,低头,“怎么了?”
&&&&“屁。股被蚊子咬了。”
&&&&……
&&&&骆绎报了警,警察调取监控后回去分析找人,酒店负责人也被带走去协助调查。
&&&&又找药给她擦伤口,忙了一个多小时才消停。
&&&&骆绎冲了个凉,到窗边给陆叙打电话。
&&&&陆叙在睡觉,声音模糊:“喂?”
&&&&“你得来景洪一趟。”骆绎说。
&&&&“怎么了?”那头的人清醒了一点。
&&&&“我们都以为这次大会燕琳只是顺便过来,但现在看来,她早做了别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