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嘴唇,克制住自己呜咽的声音。
同时他也在等待着男人冷冰冰的嘲讽。
易杭静静看了半晌,末了,他突然沉声道:“钟初译。”
皱着眉语气略带嫌弃:“你的智商都喂了高考是吗?”
他糟心地迈开脚步来来回回踱了好几步,最后猛地转身,厉声道:“我问你,上周三晚上你在哪里?”
钟初译表情一愣,身体立即僵直住,被泪水模糊着的眼睛对上男人又冷又狠的视线,他紧紧握住了泛白的拳头。
真相终于还是来了是吗……
明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可那天他依旧把自己陷了进去。
明明可以装作没看见,可以漠然走开,明明有那么多方法,他却选择了最致命的一个。
“回答我。”
男人的不耐声响起,像是一道催命符重重砸在他的心上,支撑的力气在渐渐流失。
钟初译缓缓闭上眼睛,将眼底浓浓的悲伤与绝望一一藏起,片刻后,他重新睁开双眼,居然露出一个笑容,“我跟爸爸在一起啊。”
易杭脸色很不好,从对方一听见他问话的表现开始,他就已经明白了这次la或许没有忽悠他……
真的是钟初译上了他啊!不敢置信!
转而再听见钟初译仿佛破釜沉舟一般的回答……易杭瞬间……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逼。
不得不说,傻儿子演技不错。
瞬息过后,他急促地呼吸了两下,气息倏地加重仿佛气急了的模样,实际上易杭的确是被气到了,不过不是因为钟初译。
而是因为不久前生成的那个任务。
告诉他这种被套路了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嗯?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率先移开各自的目光,钟初译从一承认开始,他就做好了接受后果的准备。
不论怎么样,他都接受。
然而男人只是微微眯起双眼,里面的光芒彻底被Yin冷覆盖住。
“为什么不直接走?”半晌,男人终于开口。
钟初译默然一瞬,而后他慢慢捂住发疼的眼睛,像是自言自语,低喃道:“怎么可能会走?……怎么能走?”
当时这个人就倒在他的眼前,那么难受无助,钟初译不敢想象那时如果自己不去因为好奇而接近那片区域,那么……这个人会一直在那里备受折磨,又或者更严重的……
有别的人发现男人的存在。
或许不是追来的谢逍,而是另一个可以替男人解除药性的人。
此时整个房间极静,易杭差不多听清了对方的意思。
他心下撼动,知道养子对他这个马甲怀有什么样的心思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这样受惊的状态。
“是吗……”前方男人的声音渐渐靠近,身体僵硬不解的钟初译没有动作。
易杭直接越过他,走到门口,将紧闭的房门打开,开门的声音唤回钟初译的注意力,他慢慢转头。
易杭的眼里毫无温度,他沉声说:“我不需要不听从我命令的人留在身边。”
他迈步走出半步,顿了一下才微微侧头,“那件事的账我记着了,而你……”
“钟初译,一味的自卑隐忍不会让你得到什么。”
“不是说喜欢我么?”
“那就用你的改变再来吸引我吧。”
“……”
当视线被门无情地阻断,周围的空气此时才仿佛被解放一般能让人呼吸。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人,男人的脚步声已经逐渐远离。
钟初译整个人都被易杭最后那句话给死死定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茫然,像一个被突然来的惊喜给砸懵了的孩子。
按年纪来说,他在对方眼里也的确还只是个孩子,并且还是个被嫌弃得意一无是处的没用的孩子。
良久,已经睁得酸涩不已的眼皮终于眨了眨,那些本快干涸的眼泪被空气彻底带走。
钟初译抬手,转动僵硬的脖子低头,掌心紧紧捏住那些碎片上沾染了他的汗水。
再次将其握紧,他顿了许久,最后,带着某种忐忑期待,转身打开门快速地冲了出去!
他一边跑一边心如擂鼓,干哑的嗓子发出呼气的声音快要穿破耳膜,可是……
他找遍了每个地方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少、少爷哎!您慢点儿!”一大把年纪的管家几乎快要被由于奔跑而撞上来的钟初译吓个半死。
钟初译反手扯住他老人家,语气迫切:“钟赫、不……我爸呢!?”
管家看着自家少爷好似哭过的眼睛,表情顿了顿,反应过来,“先生大概十分钟之前就出门啦!”
十分钟……十分钟……
原来他发呆已经那么久了吗。
钟初译不敢再犹豫一秒,他迅速换好了鞋,没有时间去顾及管家在身后的大喊,满心满眼只想迫切地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