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拍出老远,他恰恰好落在第一次被席长慕打出去时落在的地方,喷出几口鲜血,将地上的ru白石块染红。不知道是刚才染红的,还是现在染红的。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从谢子皓那边儿加入这边,越来越多的人被我打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再起不来。不久之前,我还在心里有些失望,席长慕到底藏了私,怎么会有人真正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另一个人。
原来,都是真的。
身后被划了一道口子,痛楚麻木,我学着席长慕的样子一吸,将那黑衣人吸在手里,看他惊慌的眼神,肮脏的摇着头,我将他随手抛下台阶。
九十九阶的高度,看他自己的造化罢。
我永远都不可能发挥出席长慕的真正实力。
我可以无可奈何地杀人,却不能肆无忌惮的杀人。
又打飞一个黑衣人,看闻人泽应付孟易岭已经绰绰有余,我提着剑走向月凤竹的方向。
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由他挑起的事端,也得在他这里平息。
月凤竹从被打落的地方移走,到了台子上不远处的一个稍微清静些的地方,大约是想走了,看了看孟易岭的方向又在犹豫,他周围围了三个黑衣人,见我过来了,把月凤竹更加紧凑地护着,凌冽的杀气愈发明显。
我有右手一震,手里的剑一声清脆剑鸣。这把用来挟持过我的剑倒是好剑,是对面的一个黑衣人耐不住了先出手的,然后一个个的被我拍飞。月凤竹冷冷望着我,“成王败寇,你杀了我罢!”
我面无表情的举剑,他又艰难地抬起胳膊,“且慢!我还有几句话!”
我将剑放在他的心口却不刺入,那是席长慕方才被刺伤的地方。
“我谋逆不关我娘亲的事,还有孟易岭”
他望向那边儿正在与闻人泽和月风城艰难缠斗着浑身浴血的人,“也不关他的事。他是被我逼的。我骗他给孟将军下了和你中的一样的药,又骗他有解药,才让他替我卖命。”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席长慕的人快来了吧。如今我们败局已定,”
他苍凉笑了两声,“谋划了这么久,却漏算了你竟有这么高的武功,也漏算了闻人泽竟能拿到失踪已久的龙虎符,天不助我!这里面都是我的人,我死后,不要再牵连无辜的人。”
我将那样东西接过来,他自己撞上我的剑,很久不肯闭上眼睛。
“月风城会是个明白是非的好皇帝。”
如月凤竹说的,如今大局已定,我转身,飞回席长慕的身边。席长景正在他身边守着他怔怔掉眼泪,小公主正在席长景一旁守着席长景。
这么久了,也只有席长景还一直守着所有的情分不肯撒手。
见我回来,席长景停了泪,站起来向我犹犹豫豫道:“公主姐姐,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啊?长景知道,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我已经摆不出任何表情,艰涩道:“长景先跟公主去帮闻人泽扫尾罢,本宫想单独与长慕待一会儿。”
席长景纠结两下,跟着狄莱去那边了,我坐在席长慕身边,将他抱在怀里,贪婪地仔细望着他的眉眼。
我将他胸膛上的匕首拔.出.来,那上面还沾着他的血,却再不喷.涌了。
我将匕首狠狠插入自己心口,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吻上他苍白的唇。
闭眼之前,我看见他忽然睁开的眸子,像一只慌不择路的野兽“溪儿!!!”
91、第九十一章 都说男人不可靠 ...
沉寂的黑, 仿佛陷入一潭子冰冷的深水,晃晃荡荡,那Yin冷包裹着我的意识。努力着却睁不开眼睛,也说不了话,更遑论做出一些更大的动作。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叫个什么状态。合眼前的那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和凤眸里的惊慌失措又在我的脑子里突兀地被揭起来, 成了一个循环往复的新鲜片段。越循环越模糊,循环到最后我已经想不起自己在循环些什么。脑子忽然一抽一抽地钝痛, 只有尽量放空什么都不去想才能稍稍缓解。
“哗——”
巨大的石门被打开的声音, 微乎其微的脚步声, 有一个人越来越近,他站定在离我很近的地方, 侧脸被轻轻地触碰着。
“溪儿”
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一个人吻上我的唇,带过来铺天盖地的酒香。
是席长慕。
“五天了。”
他的声音哽咽嘶哑, 一滴冰凉的水打在我的脸上。
“长慕知道你念着什么。贤妃娘娘的宫里昨夜走火,昔日的荣兰宫一夜之间成为废墟, 伤无亡两人, 一是贤妃, 一是她宫外那片儿负责安全的侍卫长邢岩。浮晓已经被送出去了, 和她的情郎,本来长慕还想给他们带一百两金子让他们爱到哪儿到哪儿,从此落地生根, 不要再回来,被浮晓拒绝。她只想见你一面,也被长慕拒绝了。不是长慕为难她,你如今的情况的确不适合见人。他们现在被长慕安排在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