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地,被抬到宫里。
路过宫门口的时候,宫里的侍卫竟然直接放轿子进去了。
“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特权?”
席长慕一笑,“从成为溪儿的驸马的时候。”
轿子在御花园里停下。
再往里走就是后宫了,轿夫们担不起冲撞的罪责,谁也担不起。
席长慕与我下了轿,牵着我慢慢地走着,去的是息月殿的方向,“皇后如今仍在息月殿,与皇上在一起。”
“风城怎么样了,说了什么时候给父皇母后入皇陵么?”
席长慕点头,“明日。和登基大典一齐办。”
息月殿的变化很大,单单从外边儿看已经面目全非,新鲜亮丽的装饰都被换下,换成黑纱白帐,整个儿宫殿肃穆悲凉,有一个宫女守在殿门外,着白衣,带黑巾,容色沧桑,却是绯玉。
“绯玉?”
绯玉见了我俩福身行了个礼,“见过公主,驸马。”
“绯玉怎么守在这里?”
绯玉露出一个笑,“绯玉自求从今以后为皇后守灵,三殿下已经应了。”
“为何?”
“为了报恩,也为了赎罪。皇后此前已于绯玉有恩,更是在前夜里Yin差阳错给绯玉窜了一夜休沐,不然,绯玉前夜也会跟着皇后经历那场兵乱。可昨夜,是绯玉没有守住皇后。”
我这才想起,我嫁去了席家,绯玉自然也该被要回息月殿的,难怪那夜绯玉不在殿中。
“自此守灵,可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
“绯玉知晓”
提点的到了,我也不再多话,“本宫想进去看看父皇和母后。听说明日就要送他们走了,今儿个来找他们好好说一会儿话。”
绯玉让过身子,垂着头“公主,节哀。”
我点头,刚迈出一步,就听从右后方传来一声,“皇姐!”
月风城一袭白衣,后面跟了一个小太监,缓缓走来,他袖子上圈了一条黑布条,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十分疲惫。
“来看父皇母后?”
“嗯”
“正好我也有话要对皇姐说,小米子,照顾好驸马,皇姐,随我来罢。”
我下意识望了席长慕一眼,他温柔笑着,倒是看不出对这句话有任何情绪。说来也是,弟弟与姐姐说一些私房话,也没什么,我晃晃头,怎么会想他会不开心呢。
“好,走罢。”
推开大门,里面有些暗沉,还十分冷,宫殿的各个角落放着不少冰盆,为了降温。血迹打斗的痕迹已经没了,桌子凳子也没了,只剩下中央一座大大的玉馆,白玉无瑕,装着两个有瑕的人。
月风城将大门关上,点了三盏壁灯。
跳动的烛火映在他脸上,衬着他的眸光明灭不定。
他将一盏灯拿在手里走到玉馆旁边,伸伸手招呼着我走过去。
皇后和怀远帝正相携着躺在玉馆里。他们都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大红的颜色,一烫金龙,一烫金凤,面目和祥。
怕是到了Yin曹地府,皇后还是要被怀远帝这个半负心人骗去的。
不过骗去了也没什么用,桥头一碗孟婆汤,洗去万千红尘事。桥底下那川奔腾着的忘川河,就是过路的那些灵魂里被洗去的记忆,爱恨嗔痴,悲观喜乐,都在那里。
黑乌乌的,明闪闪的,都在那里。
“皇姐”
“嗯?”
我抬头,月风城的影子投在墙上,巨大无比。
“你如今可还心仪席长慕?”
我顿了顿。
月风城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
“若是,是他害死的父皇母后呢?不,应该说,是他与他父亲害死了父皇母后?”
我被他的说法一惊。
“你怎么会这样说?!”
他们是想害怀远帝没错,可皇后的死却绝对与他们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月风城勾起一抹讽笑,“他们自以为做的□□无缝,却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给母后下了药,才使得母后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又设计帮助月凤竹谋反,要不凭月凤竹那个实力,怎么能那么顺利地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皇宫!要不是我与闻人泽他们早有准备,怕是现在咱们现在都跟着父皇母后被害死了!”
我皱眉,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席长慕的确给皇后换了药,却不是要害皇后,而是将□□换成功效一样的另一种药。
至于帮助月凤竹谋反,若是席丞相真的有那个心思,就是再来几个你与闻人泽他们的联合恐怕也难以抗衡。
但是我不能说。
没有证据,连我想多了也不敢十分肯定。
更何况,若是说了,怕我也会被猜忌。
“真的?”
“明明白白查出来的,怎么会有假。”
我露出一副伤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