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打击导致他变成现在这般, 用没有正形的外表来掩盖真实情感, 以避免再次受伤?苏茶想到这种可能性, 心中更有些不是滋味儿。
不过她虽然心绪难平,但本来脸色就因为在悬崖边挣扎而惨白惨白的, 从表面上并不能怎么看出她内心的波动, 因此注意力主要还是放在花千树身上的江鸿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江鸿回头瞄了眼正深情对望的小白龙和林幼萤,抬手向花千树表示妥协:“得了, 我也懒得趟这浑水,我给他们返魂香还不行吗, 你先把苏茶放了。”
“可是……”花千树面露为难, 无辜的眼神在骨架伶仃的林幼萤身上打了个转, 又转向江鸿, “她不是不想活了吗?你给了返魂香岂不是又害了她?”
江鸿几乎要控制不住想一把掐死花千树的双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耐着性子道:“不给不行, 给也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千树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符合他真实想法的恶意,然而亦是稍纵即逝,他又摆出了状似纯真无邪的神态,倒好像是江鸿在明知故问一般:“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当然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她的转世留在身边。”
苏茶原本低着头不愿看江鸿,但此时听出花千树口中“她的转世”是自己,她不由自主地又抬起头去看江鸿,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期待,既担心江鸿给出的回答会彻底让她死心,但又无法不在意不去听。
江鸿也正好看向她在夜色中闪闪发亮的眼睛,看出了她眼中的期盼和不安,他不愿说出伤人的话引她误解,但在花千树面前却也是万万不能承认他对她的感情,否则他为了他所认为的好玩儿,一定会想办法唤醒姚泱。
最后他决定真假混着说,这一招其实是从花千树那学来的伎俩,也不知管不管用。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和用词,诚恳道:“我遇到她的转世真的是巧合。当时她被伥鬼缠身,换了是你,你难道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那么下三滥的东西手里吗?后来一个是我店里缺人手,再一个她老是被一些低级的妖魔盯上……”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你不忍心看到她死得那么没有尊严,所以才暂且将她留在身边?”花千树作恍然大悟状。
江鸿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还未继续往下说,又听花千树道:“但是你也很清楚她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五岁吧,而且越临近寿限便越凶险,你又能保护她几回呢?”
江鸿一愣,生出些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脸色难看至极的苏茶,便晚了一步,又让花千树抢先道:“你觉得她死在低级妖魔手中没有尊严,那我杀了她,总可以吧?”
听出他怀中杀意的苏茶满眼震惊,但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便被面带愉悦笑容的花千树轻轻一推,脚下一空,如落叶般从悬崖边坠了下去。
江鸿目疵欲裂,不再有所顾忌,疯狂地将法力倾泻到花千树布下的屏障上,层层流光在那直透天际的透明屏障上扩散,但两人势均力敌,一时竟无法攻破。
忽然江鸿察觉到又一股力量加入他,在这股力量的帮助下,花千树的屏障消散,他别说答谢,连出手相助的人是谁都没有功夫关注,直接追随着苏茶坠落的方向纵身跃了下去,不断加速向下飞,生怕赶不上苏茶下落的进度。
“我在这儿。”
苏茶的声音从他上方传来,江鸿赶紧减速,回头一看,发现她被一根树藤缠住了腰,正挂在半空中摇晃。他的心这才落了地,上前将她抱在怀中,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没事吧?”
苏茶死里逃生,心跳如雷,一时激动下也抬手环住了他的腰,但忽然想起刚才他和花千树的对话,还是有些别扭,便又悄悄将手放下了,摇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江鸿这回感觉她的异常,却以为她是因为被花千树吓到,又听到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岁而情绪低落,他想说他会想办法让她度过平安顺遂、长命百岁的一生,但这话分量太重,目前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立场说,最后只是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了一句听起来不太经心的“没事就好”。
两人回到悬崖顶,却见除了方才三人,又多出一个人,方才帮江鸿对付花千树的想必便是此人。那是个看起来和苏茶差不多岁数的年轻女人,打扮得很普通,长得倒是极清秀可人,却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容易接近。
花千树瞥了一眼江鸿二人,抓住那年轻女人的袖管,可怜巴巴地说:“柚柚,你怎么老是帮着外人欺负我?”
江鸿看出唐柚的真身是獬豸,更加看不懂她和花千树之间的关系。按理说獬豸是代表公正的神兽,眼里最揉不得沙子,简直就是穷奇的反义词,能井水不犯河水便很好了,他们怎么说也不应该凑到一块儿,方才唐柚帮着江鸿的行为也证明她确实不站在花千树那边,但为什么花千树现在又表现得好像他们才是一伙儿的?
唐柚干净利落、毫不留情地将衣袖从他手中抽了回来,对江鸿和苏茶低了下头,说:“你们好,我是花千树的助理唐柚,不好意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