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师唱的好动人!”
……
董建南等她坐回来后凑过身子,真心的赞美道,“老师您唱歌真好听……”
张琪对他笑了笑,伸手拿起多多的啤酒抿了一口。
“老师,您都给谁唱过歌?”“老师…您大学时候谈过几次恋爱?”“老师,您看起来是不是有心事……”后半场,董建南一直在她身边说着话,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他,接着,她突然感觉到身边和那些学生打成一片的多多整个人都倚到了她的身上。
“多多?”张琪扶住她,“你喝醉了?”
“六六你开心不…”多多把着她的胳膊,开始醉言醉语起来,“我…我开心…我可开心了……”
多多说着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来!干杯!姐姐我不结婚啦!”
大家和她干杯,张琪一把夺过多多手里的啤酒罐,“行了多多,咱回去吧!”
张琪叹口气,正不知道怎么劝她。这时候,多多一把抱住她,“六六我好难受…我要回家睡觉了………”
董建南帮她扶着多多到门口,她拦了一辆车先把多多扶进去,然后她刚要坐进去。
☆、她的智齿开始了
“六六,用不用我送——”
“不用。”张琪反应过来,“叫什么?”
“刚才我没乱说话吧。”董建南歪了歪头,和她要奖励似的道,“我也没乱摸你。你说是不是?”
“那你也得叫老师。”
“那不行。”
“怎么不行?”
“人前叫老师行,那人后也叫老师就无法体现我和其他人的区别了。”
“那你之前也叫我老师啊!”
“那是没遇到多多姐,不知道你叫六六以前啊!”
张琪简直恨的牙痒痒。
“只有我爸妈和多多这么叫我。”张琪说道,意思让他知难而退,别跟这三个人攀。
“那个叔也不这么叫?”
“恩。”张琪点点头。
董建南高兴地耶了一声,“六六!帮我和多多姐说,祝她新婚快乐!”
张琪担心多多不舒服只好低低“嗯”了一声,差点没把自己的牙咬断。然后低头匆匆钻进了出租车。
11月中旬的天,灰蒙蒙的好想要赶赴一场未知的哀伤。张琪从393班回来后收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错了,下午放学后见好吗?
张琪好笑,咋的了这是?
她拿过他的作业本,‘明个儿我家里来亲戚,我得早点回去帮我妈准备。’然后她拿出来393班的卷子,认真的批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曲淮轩又给了她一张小纸条——
老师您别生气了。我今上午上课时候和王雯雯说话是因为她问我题。老师我看到您看我就没再说话了,真的。老师,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好不好?
张琪扯过包,把小纸条撕的粉碎后放进隔层里。她尽力憋住不在办公室里笑的前俯后仰,然后她向门口的老师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张琪收拾好一家人吃完的早餐后。她凝着窗外的时候蓦然发现,在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早上,14年冬的第一场雪就这么飘忽而至了。
这时候门铃被按响。
其实张琪不怎么喜欢门铃这东西。她小时候喜欢做的事情,是通过敲门的声音,频率等等来分辨桥们人的心情、性格,乃至他来访的目的。
然而,门铃是固定的声音、频率。无论外头的人着急、伤心、紧张、快乐,它都是原本的声音。
张琪和董建南走在路上,她想雪应该是刚刚下起来。因为天依旧显得有些混沌,地面上也暴露着一夜过去,那些真实的肮脏。而身边的少年,他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天色、雪花、云朵,甚至心情好到哼起了一首歌——
“……爱得那么认真,爱得那么认真。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张琪没说话。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可我在乎今后你让谁陪。”
张琪仍旧没说话。
“爱得那么深,比谁都认真,可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漫天风雪,请别再把我的眼泪擦去,毕竟那是我最爱的女人,毕竟我曾是她深爱——”
“别唱啦!”张琪终于开口。
董建南闭了嘴,只要她和他说话就高兴地不得了。
他们安静了的走过拐角,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董建南伸出被天气冻得通红的手,碰了碰她粉红色的手套,笑嘻嘻道,“希望有一天,能和你手牵手,自然地走在阳光下。”
张琪听着,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诶……”张琪看向他,“你还是别这样说话,听起来有点心酸。”
“那去门洞里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