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前者却仿佛是很无所谓的样子:“没被砍到要害,留点疤才好看啊。”
&&&&“爸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阿谈!别老说这种话。”
&&&&担忧的话被打断,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几乎瞬间就落下泪来。他的兄长看着他,抬起没有受伤的一条手臂,覆上他的脸:“哭什么?怎么还是这样没出息。”
&&&&大概,这就是他下定决心的时候。
&&&&容家所有小辈都知道,自家产业中有些不可告人的Yin暗项目。他们也都清楚一点,近些年来,老爷子将全部Jing力,都放在了洗白一事上面。
&&&&容越对此是无所谓的态度。可容谈私下觉得,容越作为唯一在容老爷子跟前长大的小辈,或许他是明白最多的一个。
&&&&容非则终日被容东旭约束着,容谈很怀疑,这个长房长孙有没有自己懂得多。
&&&&而容且……据容谈所知,在寻常孩子玩玩具枪的时候,自己这个哥哥,已摸过真家伙。
&&&&容南驲锻炼儿子,炼得不只有理论上的东西,还有心性。同一个年龄,容谈被塞进容氏董事会听席,容且则混在一群社会人中,打群架不过家常便饭。
&&&&老爷子要洗白,反对的人不少。容南驲表面只作旁观,实际上,早已暗暗将其中许多势力收入旗下。
&&&&容且在十七岁第一次随人出海。容谈不知道船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回来以后的容且,发生了堪称天翻地覆的变化。
&&&&若说以前的容且与他之间还有些兄弟情分,那之后,他的兄长,就成了一台冰冷的机器。
&&&&容且说过不让他哭,那他就不哭。
&&&&终有一日,他要完成老爷子没有做完的事情。将容家彻底洗白,让容且再不受伤。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虽然没有人会信。
&&&&睁眼时,天还没有亮。可容谈已经睡不着了,便翻身下床,走到楼下厨房,为自己倒一杯酒。
&&&&沈氏与容氏合并,父亲的股份被稀释到一个极低的程度。这些日子,连带的容且都好像很不高兴。
&&&&忽梦少年事,容谈由此又想起许多。在某个莫名其妙被提到的话题里,他曾问容越:“你会让沈流彦看到你拿枪的样子吗?”
&&&&容越想都没有想,就答他:“不会。”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不会让他看到是一回事儿。可即便看到了,流彦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时间往前推,二十五六岁的容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能和容越这样融洽相处。
&&&&亦或往后推。三十二岁的容谈也未曾想到,这一切,居然会以那样的方式收场。
&&&&sr成立五周年,容越表面上是正职,但公司的大多数事都交给沈流彦经手。容家的争斗将近尾声,不容一丝差错,容越全副身心都扑在上面,在sr的露面都减少许多
&&&&容谈不知容越是怎样和沈流彦交代的,但偶尔见面,沈流彦总一副平静的样子,温温柔柔地笑着,却好像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只有视线对上容越,眼里才会有确实的温度。
&&&&……他并没有羡慕那两人。
&&&&三十七岁,容谈与容且还都是单身。父亲终于急了,不但时常催促二人,甚至设计过多次让他们与女孩儿相处。连容谈都觉得意外,容且会是和自己一样的态度。
&&&&等到所有布置收网,容谈与容越一起,听各个据点汇报上来的结果。之后的事毫无悬念,容且一败涂地,只等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容越对容谈道:“大伯,姑姑,还有二堂哥……咱们家这些也要一家团聚了啊。”
&&&&容谈没有接话。
&&&&“不过,”容越话锋一转,“你在紧张些什么?”
&&&&一句话出来,容谈才发觉,自己是在紧张。
&&&&近不惑的人了,偏偏两腿僵直,手心出汗,着实不像平时的他。只是心头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重新理一遍所有安排。容谈很确定,其中不过有错。
&&&&他只好安慰自己,多年梦想成真,心情雀跃,在所难免。
&&&&直到医院的电话来,说有位先生出了车祸,在手机联系人上找到容谈,问是否能到医院签手术同意书。
&&&&容谈蓦地站起,将方才所有拙劣的猜测抛在脑后,往方才报了家门的医院去。
&&&&从某种意义上讲,手术室成功的。容且活了下来,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心跳也很稳定。
&&&&容谈隔着一层玻璃看他,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三日后容且转入普通病房,医生说以后能不能醒,全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