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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父母的思念并不多,甚至都现在对父母还是怀有埋怨,但是不代表他不渴望这样和睦的家庭,他看的出邓思承的父母都还属于冷静的那一类人,并没有当着他的面给予他太多的难堪,邓妈妈痛心疾首的反应也真的让他心痛。
邓思承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左手,邓爸爸瞟了一眼,看了口气,没说话。
因为杜为礼身体虚弱,今天刚过来显得有些疲惫,吃完饭就去邓思承的房间睡了。剩下邓家三个人,在书房里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
邓思承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让父母都为之一振。在性格上父母是完全了解儿子的,知道儿子从小就很温和始终保持中庸的态度,对什么都没有太过喜欢或憎恨的表现,这是第一次强烈地对他日后生活提出的期盼,让两人也十分重视。
“那个小杜呢,他是为了什么和你在一起?你给他花了多少钱。”
邓思承被他爸的想象力逗笑:“爸,我又不是包养他,我们是正经找对象。”
而邓妈妈的关注点则在杜为礼的身体上:“他这是生了什么毛病?还动了手术,身体很不好么?”
邓思承稍稍沉默了一会说:“妈,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他是个帆船运动员。退役以后回国的,之前和家瑜离婚的时候宋建国说要打官司让我付家瑜以后的医疗费用,我没那么多钱,为礼为了帮我多赚点钱,又重新去参加帆船比赛,然后不小心出了意外才动了手术。”他适当隐瞒和改编了很多事实。
邓妈妈皱着眉头问:“他那小身板真是运动员?”
“我婚礼的时候带家瑜上帆船就是他教的,那个时候认识的。”
说起那场婚礼,邓妈妈心里又难过起来。邓思承也知道触到爸妈的伤心事,没有继续说下去。
沉默了好一会,邓爸爸又问:“你说……你从小……喜欢男孩子,是真的吗?”
邓思承点头。
邓爸爸说:“那你和成栏呢,他知道你也是吗?你们俩有好过吗?”
邓思承蓦然抬头,错愕地盯着父亲,根本没想到平时有些木讷迂腐的父亲能想到这个层面,这个可千万不能承认,他忙说:“他知道,我跟他只是朋友,没有那种关系。”
邓爸爸叹口气说,没有继续追问。邓思承一颗悬起来的心刚放下去,邓妈妈又问:“小杜呢?有没有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往过?我听说过的,男同志的圈子很乱,艾滋病什么的……”
“妈!”邓思承连忙插嘴,“你那看的都是新闻典型,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这些事的。”
邓妈妈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到,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又问:“他是哪里人?多大了?”
邓思承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妈看出点什么,别说杜为礼,他自己也是个“新闻典型”了,斟酌着回答:“本地人,过年就29了。”
局面又僵住了,邓爸爸站起来拍拍邓思承的肩膀说:“这事再让爸爸妈妈想想,你别指望我们会轻易同意,我们也不想逼你,弄得父子反目什么的,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邓思承回了房间,房门一关床上躺着的杜为礼就一个挺身跳到他身上,邓思承忙扶住他脑袋斥责:“慢点,你脑袋可没好全。”
“怎么说?爸爸打你了么?”
邓思承抱着他躺倒在床上:“没有,去年回来被我把打一顿他就已经后悔了,估计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人,我妈也悔,而且上次太突然,现在都过去一年了,你也在,不会再打我了。”
杜为礼吻吻他的眉毛:“你妈哭得很难过,你好好安慰他。”
“我知道。我们慢慢来,不急,我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其实一直都挺开明的,你看他们之前对成栏的态度就知道了,差不多当半个儿子了。大概是接受不了自己儿子也是,而且还瞒了这么多年没告诉他们。”
杜为礼没再说话,抱着邓思承享受温存。
接下来几天家里还算太平,杜为礼除了三餐几乎不出来,邓家父母也很少整天呆在家里,快过年了就四处走动走动,小年夜那天,邓爸爸带着邓思承去买烟花,留下杜为礼和邓妈妈在家,弄得杜为礼十分紧张。
果然午睡过后邓妈妈就找上来了,杜为礼本来在床上躺着看电视,邓妈妈敲门的时候,他连忙关了电视下床开门。
显然邓妈妈也十分尴尬,找了个凳子坐的离床远远的,两个人互相看了好一会,邓妈妈才开口说:“你和思承一样么?从小就是?”
杜为礼点点头说:“我大概比他发现的还早,小时候还不懂事直接在家里和爸妈说了,她们没有阿姨叔叔明白,从小就骂我打我。”
“呵呵,你也别这么说。我和他爸也还没同意,说我们明白什么的太早了。”
杜为礼那点小滑头一下子被堵回来,没话可说了。邓妈妈看看他,说道:“我觉得我和思承的关系处的也挺好的,代沟什么的也没有,怎么会一直都没发现呢?他一直没找女朋友我倒是知道,但我以为他那是在等着家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