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疲倦了,只留下豁然开朗的解脱感。
晚上应约去看了宋家瑜,几个月不见,她终于长胖了一点,不再消瘦得可怕,宋建国不在,宋妈妈和律师交涉着离婚的事情,不太愿意和邓思承讲话。
邓思承坐在病床旁,犹豫了良久才说:“家瑜,我真的很对不起。”
宋家瑜侧过头看着他,笑道:“这句话快被你说烂了。”
“怎么会突然,就想离婚了。”
“电话里我说了啊。”宋家瑜的笑容在此刻看来,洋溢着一种苦涩的感觉,“你以为只有你觉得累吗,我也很痛苦啊,死皮赖脸贴上去,人家永远都不要。况且我已经死了几回了,也该想清楚了。”
邓思承默默她的头,承诺道:“好好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吧,我会帮你留意的。”
宋家瑜礼拜而疏远地说:“谢谢。”
协议书是之前邓思承拟的一份,宋妈妈修改了以后交由律师的,当晚两人在病房里就签字决定正式离婚了。宋妈妈在一边偷偷地抹眼泪,宋家瑜反而笑着安慰妈妈。
因为还要回杜为礼那里,签完字邓思承就和律师一起走了。
临走的时候,宋家瑜叫住他,他回头看到坐在床上的人眼里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过去轻轻地拥抱了她,宋家瑜用手攀住他的肩膀,哽咽着说:“思承,结婚一周年快乐。”
邓思承此刻恍然,十月二号,他们就是在这一天在帆船上举行了浪漫婚礼。
他回到医院的时候,柳成栏也在,本来躺着的杜为礼看到他突然就撑着手肘想爬起来,他走上前搂住他,看到放在床边轮椅,随口一问:“刚才出去了?不是说今晚不检查了吗?快七点了你怎么还没走。”
柳成栏Yin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拿起包说:“不检查的是脑子,其他就不知道了。我走了。”
邓思承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多想,对怀里的杜为礼说:“躺好,我给你擦身子。”
杜为礼眼神闪烁,欲言又止,握着邓思承的衣领不肯松手。邓思承好笑地捏捏他的脸,笑着问:“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打开,医生走进来说:“不是叫家属回来了过来办公室一趟吗?”
邓思承放下杜为礼,心里骂了一句柳成栏不靠谱,和医生出去了。
一进办公室,医生扔出几张抽血化验的单子,对邓思承说:“你弟弟吧?怎么这么喜欢图刺激?脑袋敲破,连性病都染上了。”
邓思承脑中一激灵,差点跳起来:“性病?”
“一期梅毒,听他自己说以前就有梅毒的症状史,下午他要求去了皮肤科化验,这又得上,私生活是有多乱?”
36、抵死求欢
邓思承回到病房的时候,杜为礼坐在那里眼神焦急地张望着,他一下子责怪怨恨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拖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唉声叹了一口气。
杜为礼去握他的手,摸到一手shi滑冷汗,心里一颠一颠的,生怕邓思承说出什么分手的话。
两个人沉默呆坐了一会,邓思承终于开口说:“我们好好谈谈吧杜为礼。”
杜为礼刚想道歉,邓思承十分了解地立刻就打断了他:“别说对不起什么的,这事情不是你道歉就可以解决了的……杜为礼你真狠啊,这种时候告诉我这种事……我快累死了,你还不让我消停。”
“其实前几天就发现有点不对,那天陈宴过来我才想起来可能和他有关,所以主动去检查了……我……”杜为礼用手按住头,一口气说话会有点疼。
主动坦白出轨这种事情,脸皮再厚,杜为礼都没法再说下去。
邓思承倾身帮他固定住脑袋躺好,重新坐下后说:“你被陈宴Cao了几次?”
杜为礼眉头一皱,不痛快道:“别说那么难听!”
邓思承陡然激动起来:“你跟我说过什么?!说过你不会和别人搞在一起!!现在你带着一身病回到我身边?!!你还想要我有多好的态度?”
杜为礼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眼前迷茫成一片,脑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刺激他,一遍一遍提醒他自己有多肮脏。
“为礼?……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邓思承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冲动得口不择言了。
杜为礼平躺着摆摆手,抑住心里空茫的声音,说道:“如果要分手好歹给我点钱让我把病治了,我真的不想死。”
“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好好治病,陈宴的事还是出院以后再说吧。”
“别同情我邓思承。”杜为礼握住他的手,“你之前接手我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我从澳洲回来后可怜的经历?其实根本没必要,我自作自受的。”
“你现在来质疑我是不是太晚了?今天既然说了,我们就说个明白。还记得在S市的酒店吗?咱俩第一次谈心,那时候我就对你没有同情,我觉得你很无聊也很幼稚。后来,一起学帆船,慢慢有点喜欢你,是喜欢你随性性格和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