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骂一句“以多欺少”。天权星偏偏安之若素,一句话不说。他从小跟扶摇子习武练剑,遇到挫折之时,扶摇子总教导他不论遇到多么不利的状况,都不要怨天尤人。世上本没有多少公平之事,只有怯懦之人才会喋喋抱怨。天权星性子又傲,从不求饶示弱,也不拉帮结伙,早习惯了孤身应敌。此刻他被红叶帮四名堂主围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耿孝恭率先发难,但他赤手空拳,怎么也不敢跟锋利的宝剑硬拼。天权星横剑一扫,逼退耿孝恭,脑后呼的一声,知是长鞭袭来。天权星转过身来,挥剑斩鞭。杨道成手臂一抬,手腕用力一转,鞭头在空中忽然转向,绕过剑锋,朝天权星脖颈缠去。苏峻和耿孝恭见他转身,立刻欺身上前,一个挥拳击他后心,一个飞脚踢他膝后。陈婉之站在一边凝神观望,似在等待时机。
&&&&天权星忽然跃起,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长剑一挺,斜向下朝杨道成面门刺去。天权星一贯使剑,他自视甚高,丝毫不惧使剑的陈婉之。那两个空手的武功再高,面对星云门变幻莫测的剑法,也难以发挥出全部威力。几招之后,他发觉这神出鬼没的长鞭对他威胁最大,因此一有机会便找杨道成麻烦。
&&&&三位堂主你进我退,轮番上前,跟天权星刚好打了个平手。过了几十合,耿孝恭急道:“陈堂主,你在看什么?”
&&&&陈婉之观察了一阵,发觉他并不是当年那位帮她指点迷津的白衣男子,立即加入战斗。她一加入,天权星顿时压力倍增。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他只要攻击四人中的任何一人,身后必定会有人偷袭。这么一分心,剑招威力自然大减。一百招后,天权星一心防守,再无空暇去管杨道成。
&&&&叶长箫见四位堂主渐占上风,脸上露出笑容。这时叶夫人忽然说道:“你带上我,却把儿子留在枫山看家。你不给他立功杀敌的机会,叫他如何服众?”
&&&&叶长箫和颜悦色地道:“夫人,我也是没办法,枫山总不能一个人都不留吧?”
&&&&李若天见天权星陷在四人包围之中,很想上去帮一把,但他腿疼得厉害,别说施展轻功,就是跑两步都不行,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一面担心王朝雨被赵青捉住,一面替天权星着急。
&&&&“要是他会七星步,凭借独步乾坤和金针入地这两招,便能立于不败之地,可惜,可惜……”李若天暗叹一声。
&&&&夏颖忍不住道:“丞相,我看那人快要撑不住了,你们三个一起上,把功劳抢过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蒋玄尴尬地笑了一声,说道:“夏大人,人多了施展不开,咱们几个上去也插不了手啊!”
&&&&韩真目光一碰到陈婉之,便再也没有离开。他忘情地凝视着她,好像要将她每个动作、每个神态都印入脑海。他听夏颖叫他们上去,不假思索地道:“夏大人说得极是,我这就去。”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向前走去。杨空和蒋玄一左一右将他架了回来,免得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叫他俩和夏颖跟着丢脸。
&&&&各派群豪许久没见过这么Jing彩激烈的恶斗,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天权星。站在后面的人一个个伸头踮脚,生怕错过眼前好戏。就在这时,小路上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又有人走上山来。
&&&&“石大哥,这里鸟语花香,比咱们那里美多了!”
&&&&一名弄剑堂弟子听到这女子的声音,忽觉好像在哪听过,向同伴道:“这声音好耳熟啊!”
&&&&一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名青衫少女挽着一个大汉走了上来。他心头一颤,想起在容国发生的事,失声叫道:“那丫头……她……石……石信!”
&&&&这二人是木羽裳和石信,他俩在容国待了几个月,等石信内伤痊愈,便来到琴国,寻找那神秘的黑衣人。石信打听到星云门的事,想起那日林中打死打伤的那两个星云门弟子,怀疑下毒之人跟星云门有关,便跟木羽裳一道找了过来。
&&&&弄剑堂众弟子先是在枫山脚下见识了木羽裳的毒粉,后来又在容国那小木屋外跟石信交手并目睹了前堂主钟烈的惨死,不可能不记得他俩,立即叫嚷起来。叶长箫曾命他们保守秘密,不准将钟烈之死的真相告诉别人,因此没人提木羽裳,全都在骂石信。
&&&&“他就是那个投靠容国的贼人!”
&&&&“听说他娶了容国的公主,当了驸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群雄听到动静,纷纷转过头来。在场许多人亲历了青枫林之事,剩下的人或多或少也有耳闻,他们看到石信,脸上尽是猜疑和惊惧,没有一个人笑脸相迎。石信登时成了众矢之的,仿佛其罪恶比星云门还要大。
&&&&叶长箫看到石信,大吃一惊,心想大敌当前,再树新敌太不明智,便有和解之意。他微微一笑,抱拳朗声道:“石大侠别来无恙!我当初听信谗言,错怪了你,还派手下跟你打了一架。现在想来,全是误会,请石大侠原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