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跟一个家世良好,年轻貌美的女性教养密切。或许是自卑于身世姿色,或许是从小在王贵祥手下长大养成的懦弱,王玉兰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敢躲在几平米的厕所里悄悄哭,连瓶儿都不敢让瞧见。只是几次齐弘阳落了东西回家的时候撞见过。
齐弘阳极力忽略着内心的别扭,故作不知。日子就这样看似风平浪静的过去。直到那一天,他抱着瓶儿摔在一边,她倒在血泊。
王玉兰晕车,怕在汽车上吐出来,只敢挤出小心卑微的笑容请求坐在窗边的位置。或许是因为她笑得实在可怜,齐弘阳每次都将靠窗的位置留给她。
可是后来,没有了。
没有坐在他身边把着窗户边朝外看的那个笑得卑微的女人了。
在汽车向她那边翻过去的一刹那,那个比柴都瘦弱的女人,一把将他这个百十来斤的大男人和怀里的孩子推到了汽车最那边。
他只是蹭破了皮,磕青了额头。瓶儿被他紧紧护在怀里毫发无损。只有她,倒在血泊,半个身子压在汽车下。
齐弘阳闭了闭眼,收敛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再睁眼时,又恢复了那副冷硬的模样。
火车坐了将近三天,等齐弘阳到家时已经万般疲惫。
一开门,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在围裙上擦着手,看面容,赫然是王玉兰之母,刘翠英。
“回来了。”
齐弘阳点点头,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门口,抬步向屋内走去。
正在看电视的瓶儿一骨碌从凳子上滑下来,扑上来抱住齐弘阳的腿,
“爸爸我好想你!”
齐弘阳一把把姑娘抱起来,在女儿脸蛋上亲了亲,低声道,
“爸爸也想你。”
“妈妈也想你――”
瓶儿指着桌上摆着的黑白遗像道。
齐弘阳拿起相框同样印下一吻,
“我也想你。”
…
在市长的插手下,香艳的《温知秋和市长千金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最终被压了下去。事件双方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表态也赢来了沽市人民的信任和支持。虽然还有一些嘴碎心黑的,但到底是蚍蜉撼树。
而罪魁祸首沽市晚报也被新周刊和温知秋一纸告上法庭,最终两篇谣言的撰稿人都被判处了拘禁一年半的结果,沽市晚报也被强行勒令停业整改。
对于一家小本经营的报纸,停业整改无异于勒令关门。没多久,沽市晚报就彻底不存在。再过两年,连这个名字也没多少人还能记得。
罗家和劫后余生似的狠狠灌了一口酒,
“还好市长没把你也算进去,否则……”
罗家和摇摇头,一副悻悻的模样。很快却又高兴起来,
“这下杨贺算是彻底没了翻身之地,这么一个定时炸弹一去,我这心里也踏实不少。”
杨贺虽然不是两篇报道的撰稿人,可因着一场记者招待会,众人皆知他是主要针对温知秋的人,还拿了沽市晚报做筏子。最后沽市晚报散了,他却还毫发无损。故而如今行内已经没有一家愿意提供给他一份哪怕薪水微薄的工作。
温向平也跟着喝了一口酒,
“这次恐怕还要多谢董小姐。”
他也是做父亲的,哪能不知道自家姑娘被强拉进别人的风波,尤其是跟男人搞出来绯闻时父亲的心情如何。就一个江慎之都让他头疼不已了。只怕董市长如今也是看他不顺眼的很,说不得都打算着把他封杀掉。如今能平平安安,其中只怕董明珠没少出力。
罗家和显然也跟温向平想到了一处去,当下也道,
“也是,那要不要把《蜀山》装订版给人送一本过去?”
“还是别了。”
温向平连忙摆手,
“划清界线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别因为这事儿反倒瓜田李下、说不清了。”
罗家和想了想也是,便没再提这茬。
当初温向平赴京之前,新周刊本来在着手出《蜀山》的书,还计划着把《大惠山》也从红星那里买下来出书。
只可惜中间除了这么个岔子,红星已经眼疾手快的把《大惠山》印了出来,如今风波一停,便把压在仓库里的书都发行了出来。
《蜀山》的热度才下不久,又有温知秋受委屈在后,温知秋两本出自两家的书销量都相当乐观。连带着许昀和罗瑜新的《蜀山别传》也引起了小小的风波,虽然文笔还略显稚嫩,但也可圈可点,最终以三千本的销量告终。
这可叫两个少年高兴坏了,如今更是全服身心扑在这上头,看样子,倒颇有继承父亲衣砵的模样。
经此一役,温知秋也算是在全国读者面前露了个脸。报道这场记者招待会的报纸不说铺天盖地,也是满城可见。先不说多少人见着温知秋年轻俊秀、又富含文人气韵的面容好生赞叹一番,温家兄妹的教学老师看见了也是大吃一惊。
温向平工作地点就是在家里,不急着赶稿的时候工作时间就要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