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怎么想的?上了几台手术下了班不放心你出去看你,结果看到了什么?一个男人在亲密地亲吻你,你连解释都欠奉一句,就又为了旧情人把他弃之不顾?如果是你你要怎样想?”
“我都已经为他做到如此地步,我不知道还要怎样做才能让他安心,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办法钻到他心里。我从未在任何人身上付出如此之多的感情和心血——”
“如果你还在拿对他的付出和别人相比,那么你就是还不够爱他。”
赵枚的话在耳朵里盘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在黑暗里呆呆的坐着,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如春没有回医院,也没有回家。
我坐不住了,他昨天晚上去酒吧没有开车,我找到他的车钥匙到地下车库开了他的车出去转,平时不觉得北京城有多么大,但是当你在茫茫人海灯火霓虹中寻找一个人影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渺小到不如一粒微尘。
24.两只粟米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高中课本上,这是要求背诵的任务。平时念出来,是附庸风雅的文艺,可是在凌晨空旷的橘黄色灯光照射的道路上,胆战心惊开着车的时候,想起这句话,我的脑袋里只剩下茫然。
一直开到后半夜,终究是灰了心,开回地下车库没有直接上楼,我拽着羽绒服前摆走出大门。
清晨的冬天格外的冷,我觉得自己在不停打颤,熟悉的景物,一起走过的小路,陌生苍凉冰冷。
手上抚摸着冰冷的健身器械,蓝色和黄色的油漆,角落里器械的一个座椅上,一个灰色的背影让我顿在当场。
“如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到模糊不清。
那个身影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我觉得我的声音都颤抖了:“如春,是你吗?”
他低下了头。
真的是我的如春!我跑过去把他按在怀里,他不抵抗不回应任由我抱住。我伸出手去找他的手,觉得双手失去了控制,他的手冰凉如石块。
“如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大半夜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他一句话都不说。
“你怎么都不回家,手机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半下午找了你一夜?”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春?”
我的头很晕,但是我还是拉住他冰凉的手,“没关系,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再说。”
他嘴角似乎想要勾勒一个笑容,但是没有成功。我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拉着他,低声重复,“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好不好?”
他一声不吭跟着我走。
好不容易拉着他一起回家,我习惯性的二十四小时备好热水,他全身冰冷,我拿被子把他包裹好,去浴室放热水。
水好不容易放好了,我想要叫他进来,但是喉咙竟然哑了,发不出声音。
我想要把喉咙疏通开,干咳了一下,谁知道不受控制剧烈咳了出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咳嗽声掩盖了水花声,
担忧地捂住嘴,随即自嘲,韩若,你以为现在他还会因为你一声咳嗽而紧张吗?
我拉住乖乖包着被子的他,“走,先洗个热水澡。”
一件一件脱下他的衣服,我熟悉的身体,虽然不柔软却紧实温暖的肌理,挺直的脊梁骨,紧实的腰身,他抱着胳膊在浴缸里坐着一动不动。
我用浴花刷着他的身体,看见他皮肤一点点染上健康的红,放心地吐出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的鼻子塞住了。
身上的衣服都被浴缸里溅出来的水花打shi了,我狼狈地抬起身子,想要出去换一件衣服,顺便吃点感冒药。
“韩若。”苏如春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也顾不上衣服shi不shi鼻子塞不塞嗓子哑不哑,重新坐到浴缸边缘的瓷砖上。
“别走。”
我觉得我的眼眶热热的,也不知道是感冒还是因为什么,心里酸成一片,把额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氤氲的水汽窜上来,才觉得彷徨不定的心有几分安定。
然后我在那突出的锁骨上覆盖的薄薄的一层皮rou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shi漉漉的手臂伸出来,隔着衣服紧紧拥抱了我,力气之大,让我全身骨头都觉得疼。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睡眼惺忪,身侧的人撑着额静静的看着我。
脸颊有些苍白,眼下有点乌青,窄窄的一道眼袋,双眸之中依稀能看见红血丝。
我撑起身体:“如春我昨天怎么了?我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他揉一揉我的头发,带着点无奈,“你啊,感冒了还大晚上开着车满北京城跑?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我没发现,昨天晚上到家了才觉得有点感冒,谁知道那么逊?”我一直觉得自己壮得像牛一样,谁能想到几个黑白颠倒外加感冒忧心就很没面子倒在他